啊?我吗?(77)
……做着热牛奶这种居家的行为。
陶稚的眼神茫然了一瞬,回过神时,傅司珩已经看见他了。
“要去洗澡睡觉吗?时间不早了。”
晚上十点多,对陶稚来说时间确实不早了,因为他十一点要准时睡觉的。
平时这个时间他都已经刷着视频酝酿睡意了。
现在还在房子里乱晃。
傅司珩:“现在去洗个澡,喝杯牛奶正好睡。”
“我待会儿再去。您……”陶稚话说到一半停下。
他觉得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傅司珩戴着这么个东西还是太欺负人了。
他好坏,傅司珩还给他热牛奶。
这不对,他实在太不应该了。
陶稚产生了愧疚,主动开口:“您还是把这个东西取下来吧。”
“嗯?为什么?”傅司珩反问他:“这个东西不是给了你安全感吗?”
显然,在车里时,陶稚和情绪转变,被傅司珩尽收眼底。
陶稚的小心思被当场点破,怪不好意思的。
脸颊略微有些发烫,他否认:“没有……一点点,我不怕你。”
“好。”傅司珩说:“那你过来帮我取下。”
陶稚愣了愣。
傅司珩:“嗯?”
“哦。”他乖乖地应下。
这个东西是他帮忙戴上去的,傅司珩让他取下也没问题。
陶稚朝他走过去。
刚戴上还没有半个小时的止咬器,现在被戴上去的那个人亲自取下,漂亮的手指穿过傅司珩的黑发,将环扣解开。
陶稚动作非常认真。
解开时,他看着傅司珩,口笼脱离男人的面部,冷硬的皮质与泛着泠光的金属网格,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衬得傅司珩的眉眼愈加锋利危险。
有种要放恶狗出笼的感觉。
陶稚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匆匆将手中取下来的止咬器放在流理台上:“好了,好——”
“宝宝,这么善良啊。”傅司珩低声说。
陶稚:“啊?”
刚张开嘴,下一秒,他便被抱着坐在了流理台了,傅司珩双手撑在他的身侧。
很突然。
突然的悬空,让陶稚眼睛睁大,下意识抱住了傅司珩的脖子。
臀部刚碰到流理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颈间的软肉忽然被叼在了嘴里。
第46章 被推
陶稚永远猜不到傅司珩的心思。
在来之前, 他觉得最惨的情况可能也就是像上次,在别墅时那样,嘴唇被亲破,裂开, 痛痛的, 要涂几天药, 不能吃刺激辛辣的食物。
大概, 在亲吻上, 这是最坏的情况的。
为此, 陶稚在飞机上之前, 特意去了一趟药店,斥巨资买了一管最好的药膏。
三十块钱,难得对自己好了这么一次, 便宜的都没买, 选了这管最贵的。
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结果傅司珩今天不亲嘴了,改亲他的脖子。
颈间的肉被男人含在唇齿间, 一股短促的刺痛感传来, 紧接着,那块肉又被含住吸吮。
酥酥麻麻的感觉, 让陶稚忍不住手指微蜷。
他的手还搭在傅司珩的脖子上, 傅司珩真的好高, 他坐在流理台上,都不需要俯视傅司珩。
反而傅司珩还低下了头。
陶稚颈间有个黑色的脑袋, 他的手还搭在黑色脑袋的肩膀上。
看上去像他抱着傅司珩。
陶稚自己毫无意识。
他所有的感官被眼前的男人占据。
离得近, 他听见了傅司珩深呼吸的声音,低.喘,高挺的鼻梁抵在他的肩窝处, 滚烫的鼻息让他忍不住轻微发抖。
怎么会有人的体温这么高。
好像火炉。
本来暖气开得就高,现在又被气息烫到,陶稚身体都直了,脖颈也跟着绷紧,仿佛琴弦似的。
“傅哥。”陶稚用颤抖的声音喊他。
傅司珩嗯了声。
低低哑哑的。
“烫……”陶稚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可以了。”
那块被欺负到滚烫,齿印与红痕共存,显得乱七八糟又十分可怜的脖颈,此刻又传来微小的刺痛感。
陶稚下意识闭上了左眼,不多时,傅司珩终于愿意从他颈间抬头了。
但还是没有放开他。
双手依旧撑在他的身侧,垂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结束了,陶稚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下来,仰着脸看傅司珩。
目光对视,陶稚忽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看这样子,傅司珩没打算松开他,双手依旧撑在他的身侧,目光赤裸又露骨,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让陶稚感觉到不安。
“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陶稚抿了抿唇。
傅司珩:“在想事情。”
“嗯?”陶稚天真单纯,很轻易地就落入了陷阱之中,顺着傅司珩的意思走:“什么事?”
傅司珩:“结婚。”
陶稚:“?”
啊???
陶稚懵了。
怎么又扯到结婚上了啊。
陶稚一点也不想谈这件事,他表情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嘴上也结结巴巴的:“现在,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
“不早。”傅司珩说:“我今年二十九了,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傅司珩说到这里忽然停顿,陶稚顿时变得警觉。
实在是被傅司珩搞怕了,生怕他往下说什么生孩子的言论,陶稚首次没有礼貌地打断人:“我我我还小……!”
陶稚说:“我才十九岁。”
甚至还没有满十九周岁。
今年五月份才十九。
“嗯。”傅司珩从鼻腔里溢出轻笑:“你还是个小宝宝。”
陶稚:“……”
其实已经是成年人的陶稚:那也不至于是个小宝宝……
这话又让陶稚卡壳了。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尴尬地抬手挠挠鼻尖。
接着嘴唇就被亲了一下。
亲了两下。
亲了三下。
唔。
陶稚对这样的亲吻并不反感,反倒还生出了庆幸的感觉。
他没有把我亲到喘不上气,他是个好人。
……
不是。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陶稚察觉到自己的思想似乎发生了严重的改变,他连忙伸手去推傅司珩:“好了,您快放我下去吧。”
傅司珩不放。
不仅不放,他还低头,亲了亲陶稚的下巴,告诉他:“你的扣子掉了。”
“嗯?”陶稚低头。
来到傅司珩家后,因为暖气开得够足,陶稚就没有将大衣扣上,低头便是内搭的白色衬衣。
正如傅司珩所说,他今天刚在商场买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子掉了一颗,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锁骨。
陶稚连忙抬手,想要捂住。
可惜已经晚了。
傅司珩不是提醒他,只是告诉他。
陶稚手还没有碰到衣服,傅司珩就已经低头去咬他的锁骨了。
男人埋首在他身前,细细密密地啃咬着,用牙齿故意去磨锁骨上的肉,留下鲜艳的红痕。
陶稚的睫毛颤了颤。
这个姿势有点奇怪。
他低头的时候,看见傅司珩的脑袋……只觉得好像,呃。
还好他亲吻的地方是锁骨,不是其他地方。
陶稚尝试说服自己,但还是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只好脸扭到了一边,不去看,手指紧紧扣着流理台的边缘,不去主动抱傅司珩的脑袋。
傅司珩却是抬起手,扣住陶稚的腰。
吻得越来越重,还时不时地啃咬舔舐,这让陶稚忍不住手指挪动,不小心触碰到了旁边冰凉的网格金属。
滚烫的唇和冰凉的金属,两种触感都在他身上,陶稚连忙又将手收回,却不知道自己手该在怎么放,他悬空着的脚趾,也因为用力蜷缩,趾盖下透出嫣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