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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我的孩子(21)

作者:卿川 时间:2018-07-27 08:58 标签:生子 豪门世家 年下 架空

“你在哪里?周围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接你!”白澈激动地语无伦次,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进双肩包里,背上包就往外跑。
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来找他了!

标志性建筑?梁君清看看四周,说了几个,“嗯,这里有座天桥,旁边有个邮政局,邮政局对面是电信大楼……”

天桥?邮政局对面的电信大楼?白澈边听边想,那里不就离这里才一公里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就在那里等我,不要乱走。”白澈挂了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朝梁君清所说的地方跑过去,一公里多的路程他竟舍不得慢下一步来。

越近,白澈的心就跳得越快越发紧张,当看到那个在路灯下百无聊赖踢着灯柱的人时,他的心已经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一千米快要结束,那个人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的终点,他做最后冲刺一样飞一样跑上去,一把将梁君清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像是找到了遗失的珍宝,像是寻回了丢失的肋骨,当他将这人拥在怀里的时候,心里涌上的是无限的满足。
他低声喟叹道:“君清……”

猛然间被抱住,力气还十分大,这让梁君清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煞风景地用力推搡拍打着白澈,“咳咳,咳,松点松点,你想勒死我啊,快喘不上气了……”

过了那阵激动,白澈平复了一些。他把头埋在梁君清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鼻尖满是梁君清的气息。
这是真的,这个人真的来找自己了,现在,他就在自己的怀里!
白澈感受到了这样的真实,低低地笑着,细细碎碎地啄吻着梁君清的脖颈。

不过梁君清受不住痒,被亲着忍不住往后一缩,抬手扒开了白澈的脸,笑着说,“停停停,很痒。”

白澈顺势放开了一些,手往下抓住梁君清的双手,十指相扣,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多时,两人紧握的掌心就沁上了一层汗水。梁君清抽了抽,没抽出来,他看白澈一眼,心里一颤,立马别开了眼。白澈的眼神太炽热深情,加上那张帅得犯规的脸,不管男的女的,很少有人能抵抗吧,至少他不能。
他结结巴巴地问:“看,咳,看我干什么。”

白澈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他刚见到梁君清时就想做的事,他低下头狠狠攫住了梁君清的嘴唇,反复辗转碾压。

月光下,满天星辰,灯光里,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相拥着亲吻,虽是同性,但场景依旧温馨而美好。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虽然亲着挺舒服,跟吃果冻一样,但梁君清不像白澈,亲着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还记着这处是大街上呢,即使这会没什么人,不过保不齐下一刻就从哪个角落冒出个人来。看着两个大男人亲得难分难舍,怕是能把这人三观都震碎。

他往后退开了,但白澈还跟着上前追讨着要亲,他双手抵着白澈的胸膛连声道:,“停停停,先回去,你不嫌我浑身酒味儿,我还嫌你一身汗臭呢。”

这大街上的确不能太过放浪,白澈叹了口气,拉着梁君清拦了辆车,一起回了他的家。

白澈的房子是在一个有十来年历史的小区里,不新不旧。梁君清跟着进了门,打量观看这套房子。
小,三室两厅的格局。装修是真土气,就简简单单刷了层白漆。家具也太少了,老木柜子,木桌子,四条高长凳子围在桌子边,沙发也是一个木板沙发,电视还是一个大块头,要照他的想法来,这屋子里一半的东西都得扔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白澈还学建筑的呢,他爹妈也真是的,在这样的屋子里住着,也不怕把白澈的审美观给弄没了。
欸,他爹妈是睡了吗?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灯,这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
他还想再去看看白澈的房间,刚走了没几步,猝不及防地就被关上门的白澈扳过脑袋堵住了嘴。
白澈的嘴唇柔软温热,但气势却强势霸道,这架势是要补上刚刚那被中断的吻。

亲着亲着,两人都有了反应,身体紧紧贴着,谁不知道谁啊。
白澈一把抱起梁君清往他卧室里走,期间梁君清反抗了几下,他也没在意,到了床边他把梁君清放在床上就迅速压了上去。

“啪”。
掌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白澈脸被打得偏了偏,迅速有了红印。他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梁君清,“怎么了?”
“起开,你当我是来给你千里送菊的?!”梁君清推开白澈,自己翻身下了床。

也不问问他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一上来就要做,做做做,做个屁!
要是被他爸妈知道了,肯定以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人,一进门就让他们儿子操,能正经吗?

他站在床边,气鼓鼓地瞪着床上那个精虫上脑的人。
看着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先闹了叛变,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咕噜噜的响了起来。瞬间就打破了这对峙的状态。

梁君清蹙着眉,用力踹了一下床,道:“去做饭!”
他转身走到了卧室外面的阳台上,从裤包里掏出一盒烟摇了摇,抽出一根点燃了吸了两口。
被那股子味道盈满口腔,梁君清不适地皱皱眉,啧,真不如亲嘴儿。
他平时不抽烟,也不太会,但聚餐不止喝酒,抽烟也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事,这烟还是他叫范海去买来散人的。
够贵,劲儿也够大,太呛了,他抽了几口就不想再抽,将烟身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让它兀自燃烧着。
到了这个时候,梁君清的那阵酒劲儿早就过去了,明白自身的境况后,他就有点烦躁。
真是昏了头了,真这么想见这个人?喝了点酒就这么冲动地一个人从省城跑到了这座城市,打车费都大几百……
好吧,那点钱他也不在乎,都买不到他手里的这包烟,但他什么都没有给范海交代,工作怎么办?

看着梁君清离开的背影,白澈抹了一下脸。他躺下去,用手背盖着自己的眼睛,等身体反应消去了,他起身走到梁君清的身边,抬手拈走了梁君清指间的香烟,说道:“别抽了。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饭。”
烟被人拿走了,梁君清只看了两眼,也不在意。转身走进房间,等白澈跟过来后,他偏头看着白澈,无声地询问浴室在哪里。

白澈就带着人进了浴室,等一一嘱咐好,他就要关上门的时候,才想起他没有看到梁君清带过来任何东西。
他又推开门,梁君清赤.裸的背瞬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浴室里暖黄的灯光下,梁君清的背光洁白皙,线条流畅,行动间,那不时突出的蝴蝶骨美好得像是他的一双翅膀。
白澈许久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视觉上的冲击有点大,他愣了一下,低头别开了眼,“你有带衣服过来吗?”不能看,看多了浑身都能烧起来,这会儿也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没有。”
梁君清神色坦然地转过了身。他躬身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一双长腿和被内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
这刺激更加强烈,只留下一句“那先穿我的”,白澈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那咣当声音里好似透露着刚刚那人的慌张。

找好衣服给了梁君清,白澈开始做饭。
这段时间他都在他舅舅家里吃,现在冰箱里也就只剩下面和鸡蛋,他简单地做了两人份的鸡蛋面。
等梁君清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煮好的面已经摆在了餐桌上,冒着热气。不是制作复杂的山珍海味美食珍馐,一份简简单单的鸡蛋面,但有着一种人气儿,一种温暖。
他擦了擦湿润的头发,放好毛巾,坐到等着他的白澈身边。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哧溜哧溜地几口就吃完了各自碗里一大半的面。
肚子里有了东西,梁君清才放慢了速度,问白澈道:“你爸妈呢?”
刚刚才来不见人也就罢了,这会两人又是洗澡又是煮饭的,动静也不小,怎么还是不见有人出来,他还以为要见家长有点紧张呢。
等等,见家长?见家长!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认知?!

梁君清为自己刚刚的想法羞恼着,没注意白澈在他提起白父白母时,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失落,眼里也闪过了一丝阴鸷。
“他们不在。”语气平淡,倒是真听不出这底下掩藏着的真正情绪。

“不在家?”梁君清又问,“那他们在哪里工作?”
“他们没有工作,”白澈捏紧了筷子,半晌后,他才艰难地道出那个事实,“他们死了。”

“死了?!”梁君清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没想到白澈竟然是个孤儿。他看着低着头,紧抿着唇不再发一语的白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安慰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

白澈等眼里阴郁散去后,抬眼含笑地看着梁君清,摇了摇头,道:“不用道歉,这不关你的事。”

白澈的笑容很苍白,这让梁君清在愧疚之外又有了心疼,“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五年了,”白澈再也没有吃东西的食欲。他放下筷子,放空了眼神,轻声道:“那年我十五岁,我爸带着妈妈去产检,我也跟着去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车祸。”那太沉重了,光是回忆就让他心脏抽搐,痛彻心扉。

“你妈妈,还怀孕了?!”梁君清瞠目结舌,这样的话,白澈那天失去的就不止爸爸妈妈,还有一个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

“对,已经七个月了。本来,本来我妈可以逃过一劫的,可是她把我护在了身下……”白澈的声音愈发沙哑低沉,眼里盈满了泪光,却强忍着迟迟不让它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些过往的事情,一个一个字地从他发紧的喉咙里挤出来,“你知道吗,本来我妈可以活着的,她可以活下来的,我才是会死的那个人!”
他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连带着桌上的碗筷都跳动了几分。

一天之内,三个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其中妈妈更是为救自己而死的,这种打击真的难以忍受!
白澈的愤恨懊悔和自责,让梁君清更加心疼。
不知白澈是怎么度过那段黑暗的时期的,他如今长得这样好,还考上了B大这样top级的大学,这其中的苦难艰辛,不是他听这几句话,就能体会到的。
那种肝肠寸断的疼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握住了白澈青筋毕露的手,坚定地对白澈说道:“你不能这样想,没有谁是该死的,你的妈妈救了你,你活了下来,这比让她自己活着更开心,你要活得很好,一天比一天好,让他们看着,让他们放心。”

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白澈双手握着梁君清的,将之抵在额头,闭上了双眼,深深呼吸几次,让眼泪都往回流。
平复了情绪过后,他才接着说:“我知道,我没事了,已经过去了五年,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盯着梁君清的双眼,一点一点地同梁君清袒露着这些从未对别人说过的事,“他们走后,我舅舅想让我住他家,但我那时候已经十五岁,不想麻烦他们,就说要自己住。后来我舅舅就做主拿了一部分的赔偿款给我买了这套房子,他说以后房子会涨,果然涨得很快。五年时间,翻了一倍还多。”
他说到这里难得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道:“这房子里的家具都是以前老家的,是我爸妈一点一点置办的,我舍不得丢。挑了些搬到了这里,剩下的都放在老家了。”

梁君清刚刚还想着要扔了这些破烂东西,这时了解了这些东西的来处,有点不好意思。这些都是白澈的回忆,白澈的情感寄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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