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前夫哥的心声(15)
【怎么亲怎么舔都不会醒,我怎么没有怀疑过呢?】
顾知煦:“?”
“他有跟你聊过白天睡着的感觉吗?或者是有没有跟你说过幻听幻觉的事。”
“没有。”
【最近都不爱我,不愿意跟我分享小秘密了。】
顾知煦:“。”
“像他刚才因为运动下猝倒直接就进入睡眠状态,可能是中枢神经方面引起的问题,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白天有出现过度嗜睡情况,比如吃饭时走路时工作时突然睡着,建议到睡眠医学中心做详细的检查,避免耽误治疗,也尽量避免独行。”
【有点类似一种罕见病,发作性睡病,这种罕见病的核心症状就是日间过度思睡,猝倒发作,睡眠瘫痪,俗称鬼压床,还有睡眠幻觉。】
顾知煦:“……”
为什么这个幻听能给他做诊断?
他哪有什么发作性睡病,庸医。
“这也只是初步判断,还需要详细经过检查才能得知。”
“那现在等他醒来就可以了吗?”
“嗯,这针打完后等他醒来观察一下他的情况,一个小时内应该会退烧,平时可以注意他的睡眠时间与状态,嗜睡严重时期尽量避免他开车,独自出行。”
“好,谢谢医生。”
耳畔响起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关门声,再来就是手被握住,微微热的毛巾在手背胳膊脖颈处轻轻擦拭过。
“你是故意气我的是吗?”
陆或雍轻轻地握住左手的胳膊,目光落在左手手背上肿得充血的位置,本来就白,这样一看更刺眼,心烦意燥。
“顾知煦,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话音落下,手就被扯离。
陆或雍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见原本乖乖躺好的爱人忽然背过身躺着,知道是醒了,但显然不想看他的意思,是不是刚才的话也听到了。
他有种无措又无奈的感觉:“宝宝,手怎么撞的?”
为什么最近顾知煦忽然变成这样?
“我没闹脾气,我只是心情不好。”顾知煦将脸埋在被子里:“你可以不用管我。”
“你觉得可能吗?”
顾知煦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从被子里抱了起来。
直到被放到腿上,他愕然对上陆或雍阴沉的模样,少见他这样严肃的表情:“做什么?”
“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说,可以批评我,但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或雍把这家伙放到腿上,让他在怀里坐好,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稳:“宝宝,你的情绪会影响我的情绪,我非常在乎你的心情,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你的需求。”
“所以手是怎么撞成这样的?摔了?”
【闹脾气可以,但我希望你可以闹出来,而不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现在做什么事都在想你有没有不高兴,我真的很烦躁,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
耳畔的幻听还在继续。
烦?这男人在烦什么,凭什么烦。
要说本来自己就是被掰弯的,甚至为了他离开家,一次又一次的理解无法勃///起的原因,现在他不愿意理解了,这男人就受不了了?
顾知煦往后坐,腰身撞入宽大的掌心,被揽回来时感觉没法再退。
“手怎么弄的?”陆或雍将人揽入怀中,没让他躲:“撞哪了?”
顾知煦被近在咫尺的目光紧锁着,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像是强迫他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情绪,一定要他坦白到底。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玻璃桌。
“撞到桌角了?”陆或雍几乎是在瞬间就捕捉到了顾知煦的眼神,看了过去。
床的不远处有张圆形玻璃桌,这会才看见桌下的眼镜,正常人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撞到这么矮的桌角,如果是撞到膝盖就可能是不小心碰的,但如果是撞到手背,还是那么血管肿起来这么严重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不舒服时摔倒撞的。
刚才玩过游戏也是这样,忽然躺下就没意识了。
陆或雍压下心头的不安:“活动结束后我们回去看医生,再做一个全身检查。”
刚才医生说的那番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太轻视顾知煦的睡眠情况。
“不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顾知煦!”
呵斥声在耳畔骤然响起。
顾知煦沉默地须臾,盯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你再这么凶试试看?”
陆或雍深呼吸,克制着自己心头的烦躁的情绪,放缓语气哄道:“好,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不说我会担心。”
顾知煦拧眉:“陆或雍,你觉得我有病?”
陆或雍:“我只是担心。”
【我猜测可能是哪里生病了。】
顾知煦听着耳畔又响起的幻听,顿时恼火:“那你现在就干我,立刻,马上。”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加上怀中的人体温还没退,对峙的气息与攀升的温度碰撞着。
陆或雍对上顾知煦眼中的愠怒,心情复杂:“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跟我不高兴,是不是?”
他的挚爱因为这件事动摇了对他的爱。
“你能行吗?你不行。”顾知煦反问,抬手就对着陆或雍腿间摁下去。
陆或雍抓住这只不规矩的手,脸色微沉:“顾知煦。”
“我在乎这件事,就算医生怎么判断你没问题这都说服不了我,在我面前你就是不行,要么就是你不爱我。”顾知煦见这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被抓得生疼,还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被我说中了?”
“你什么都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爱。”陆或雍听到他这么说,心脏猛地一下,疼得厉害。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不爱你?】
【顾知煦,你怎么敢的?】
“我为什么不敢质疑?”顾知煦不理解:“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应该生理心理都会是我的,那为什么在生理上你对我没感觉?”
他非常烦,这件事他太在乎了。
甚至开始捕捉一些蛛丝马迹。
“这件事我承认我自己有很大的问题,但在心理上,我陆或雍拿所有的东西跟你保证,你顾知煦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的心理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陆或雍没舍得抓太用力,怕弄到他的手。
“陆或雍,你要知道生理性喜欢和心理性喜欢不是互斥的。”顾知煦也没想到他们这段婚姻,终于败在这个克服不了的问题上:“你不爱我。”
所以他们隐婚。
因为陆或雍不承认他。
“我爱你。”陆或雍深呼吸,语气比刚才稍微着急了些:“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我要跟你结婚?”
“我不会生孩子,所以你可以顺理成章的隐瞒自己不行的事实。”顾知煦想从他腿上下来。
“顾知煦!”
耳畔骤然响起呵斥批评的声音,胳膊被紧紧的握着。
顾知煦轻蹙眉,往后躲:“松手。”
“你不能这样质疑我对你的感情。”陆或雍将他往怀里扯,把他禁锢在腿上,没让他躲,力度不算轻:“顾知煦,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吗?”
在外雷厉风行,在家里却极少对爱人动怒,他从来都没有对顾知煦说过一句重话。
根本就不舍得。
却在此刻听到这样的质疑心情跌入谷底。
【宝宝,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顾知煦,你怎么敢这样说?】
顾知煦表情看似淡定,头皮却酥麻了半边,他试图把胳膊抽出来:“我知道。”
但根本就抽不出。
“不许躲。”
顾知煦瞪着他:“陆或雍,你太用力了吧?我觉得有点疼。”
“你疼我不疼吗?”陆或雍语调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