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113)
沈栖点着消息框,抬头问林延:“阿延,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啊?”
林延垂眸扫了眼,“送你老公啊?”
沈栖一下子想起梁喑早上的称呼,顿时耳热,隔了一会才小声说:“嗯。”
“一般来说,送领带送皮带送手表都可以。”
“有什么说法吗?”
林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宝贝儿,送领带和皮带的意思就是说,你要亲手给他戴上还是亲手给他解开,无论哪一条,我相信你老公肯定会很喜欢。”
沈栖骇然瞪大眼,指尖仿佛还留有昨晚给他解皮带的触感,“不、不了吧?还有别的吗?”
“别的啊。”
林延抬手捏住沈栖的下巴左右转转,想起昨晚梁喑来接人时面对他们几个的冷淡,再到抱着沈栖的温柔纵容,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你送自己吧,我觉得他更开心。”
“……你正常一点,我是认真的。”
“我这不正常吗?我这是给你们夫妻关系考虑。”林延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说:“一般来说送礼物都是看对方缺什么,他明显什么也不缺,昨晚我看到你老公那腕表,少说上百万,你送便宜的他戴不出去,送贵的把你掏空了也没意义。不过我觉得他要是喜欢你,你送什么他都开心。”
沈栖不太会送礼,上次送的皮影和袖扣时机不好,虽然后来他也说了喜欢,可总归差了点儿什么。
“我再想想吧。”
林延朝他勾勾手指,把手机给他看,“你穿成这样再给脖子上手上扎上丝带,当礼物让他拆,我保证他喜欢。”
沈栖倒吸了口气,抓过手机时眼神在捆绑手腕的丝带上停留了一瞬。
昨晚梁喑好像问起他小腹上的伤口,沈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指尖微微发着颤,心底深层的恐惧如跗骨之蛆丝丝啃噬。
“嘿,你们说什么喜欢呢?”徐瑶瑶伸头过来,“哎你按灭干嘛呀?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林延一把抢过手机,严肃地看着徐瑶瑶说:“不适合你看,小丫头一边儿去。”
手机叮咚一声。
沈栖打开看了眼,是梁喑发来的消息,问他晚上几点钟放学。
沈栖心猛地跳了下,慢吞吞给他回消息:七点,您要接我啊?
梁先生:不喜欢我去接你?
沈栖做贼似的捧着手机,飞快回了一个:喜欢的。
梁喑:好,我会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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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梁喑随手翻开资料。
红蕊说:“金科这几年疯狂并购,跟宁昌签协议的时候溢价极其严重,但按照盈利来看至少亏了六千万,如果以现在的情势买卖回原股,金科至少要亏将近一个亿。珧省的厂房接连被查,产业线几乎全部中断。不过现在楚文原应该顾不上这个,丢的这几个固定合作就够他焦头烂额了。”
红蕊沉吟片刻,又说:“去年收购的乐达涉及了资产重组股票停牌,但乐达所属的母公司经营不善,连带着金科也连续亏损。”
这是一场绝对的围猎与剿杀,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楚文原毫无退路。
红蕊盯着梁喑翻资料的手,心想,这缜密而绝情的算计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结局。
梁喑不是要给楚文原教训,他是要弄死整个金科。
梁喑淡淡道:“不想流落街头,他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
红蕊怔然,他还有什么路能走?除了套现跑路……
“梁总,你这是要他死啊。”
梁喑抬眸看她一眼,轻笑道:“他可以不选这条路,我逼他了,他可以坚守原则宁折不弯,不是么?”
“那您是打算把金科也夺过来?”
梁喑:“我要那个破烂干什么。”
红蕊算是明白了,楚文原耍小聪明梁喑不看在眼里,那破公司他也根本看不上。
他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沈栖进过医院。
“还有件事儿,林封休学手续没办下来,直接退学准备出国了,不过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想没有学校愿意收他了。”
红蕊想到他误导自己,导致沈栖受了那么多年委屈就忍不住冷笑,“活该,占了太太的成果,还自作多情用L这个字,真以为缩写同音就是他了。”
梁喑眉尖微蹙,L,林。
“太太真厉害,这么年轻就能写出这么厉害的论文,以后在生物学上一定会有很大成就。”
红蕊说着就开始好奇,“梁总,您说这个L代表的是什么?”
梁喑合上文件,压下心底的一丝烦躁,微笑指了指门,“没事儿就出去。”
红蕊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老东西。
梁喑单手撑着下颌,上次沈栖说他是为了一个人去学的生物,这个L代表的是那个人?
林,不是林封,是林延?
他们第一次见面,沈栖被那男生压着灌酒,上楼时还亲切地喊他“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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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沈栖和林延一起出校门。
梁喑的车就停在门口,林延靠近沈栖低声说:“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建议?我以前的男朋友不知道多喜欢,就你这腰这脸这腿,我保证你穿上的话,话都不用说就能勾死你老公。”
沈栖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
他穿着那套黑白蕾丝露背兔尾女仆装,把自己手腕和脖子上绑上红色丝带当成礼物送给梁喑。
他会用那双修长的手一点一点拆开他,然后……
沈栖思维戛然而止,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不听。”
“好吧,那你后悔了找我,我认识一个质量贼好的店,可以打折~”
“不买,快滚。”
沈栖深吸了口气,甩掉乱七八糟的画面,努力端出一个沉稳而淡定的表情,走过去拉开车门。
梁喑抬起头,朝他伸手,“来。”
沈栖坐进去朝他挪了挪,呼出一口凉气,“您什么时候来的?”
梁喑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捂住,漫不经心问:“刚到,刚才那个就是你的阿延?”
第59章 择木而栖(九)
“嗯,你不是见过他吗?”沈栖乖乖坐在他跟前,轻轻呼了口气喊冷。
梁喑掌心温暖,手也很大,能从耳朵一路包住脸颊,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沈栖在他手掌里蹭了蹭脸,“你问他干嘛呀?”
“没什么,好奇上次比赛你怎么没跟他一组,看你们关系应该不错。”梁喑摸着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点。
“他不怎么喜欢参加比赛,而且……”沈栖舒服多了,爬起来摘掉围巾往他身上趴了趴,并握着他的手腕挡在两人之间。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
沈栖趴在他肩上,打量着他的神色慢吞吞说:“以前林封因为我受过伤,还弄得差一点儿不能上学,我一直觉得很亏欠他……您说了不生气的。”
梁喑表情不变,但眼底闪过几分厌恶与冷淡,手掌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笑了笑:“没生气,然后呢?”
沈栖歪头看了他几秒钟,发觉他有点不高兴,于是放软了声音说:“但是我又不喜欢他,所以想借着比赛为由还掉他的恩情,宗明是他带来的,归根究底还是要怪您,都是您的错。”
“怎么又怪我了?你想还别人恩情也是我的错。”梁喑握着他的腰把人按在怀里,轻笑一声:“讲点道理。”
“谁让您奖金给的那么多。”
“那确实怪我。”梁喑莞尔,“小财迷。”
沈栖蹭着他的手,有点不太好意思:“我要养师父而且我也不想花您的钱,不过阿延和林封不一样,他是真心对我好。”
“有多好,比我好么?”
“那怎么能一样。”沈栖在他肩上拱了拱脑袋,在心里想,没有人比梁喑更好,“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他我的高中过得一定不会那么一帆风顺,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救了我,之后也一直在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