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11)
“不用,我刚吃过。”
客套疏离的拒绝。
封谦又想到巷子里那位凭空消失的残废,惊起一身冷汗,佘九涟该不会吃的是人肉?
很难说杀人狂没有这种癖好,但同类相食是要遭报应的,希望佘九涟明天就被雷劈死。
“不过你们可以带他一起。”佘九涟话锋一转,突然向下指,他并没有看向封谦,唇角笑意加深。
“谁啊?”
那群人显然一开始没注意到楼底那还有人,纷纷顺着佘九涟手指方向望去。
“怎么是他……”
红毛尴尬地摆手:“九哥别开玩笑,我们跟他不熟,再说了,谁会请他吃烧烤,那不纯浪费。”
封谦偷拍佘九涟裸照这事早在1栋传开了,谁都知道他俩结了梁子,谁都不愿意为了封谦得罪佘九涟,可能卫舒望除外。
红毛声音很大,故意想让封谦难堪。
封谦倒不会难堪。
他只会认为红毛这种人应该和佘九涟一起被雷劈,劈成烧烤再喂给狗吃,下辈子和华叔投胎到一个猪圈,做成一条生产链上的火腿。
红毛旁边还有装腔作势的跟着应和:“带小白学长上桌也不能给这种人啊。”
小白学长是学校里的流浪狗,天天就蹲1栋边上草地那睡觉,听到有人喊它名字,立马摇着尾巴吠了两声。
红毛从外卖袋里抽了根烤肠,趴栏杆边上往下扔:“学长晚上好,请你吃宵夜,虽然这也不是什么金贵物,但给狗吃总比给某些猪狗不如的人吃强。”
“是吧,九哥。”红毛意有所指,围着的那群人哄堂大笑,不怀好意地斜视封谦。
“你怎么比狗还能叫呢?”封谦忍不了了,两步跨上台阶,不由分说抢过那包热乎烧烤,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通思想教育。
他以前住乡镇,经常围观菜市场大妈吵架,耳濡目染好些年,现在骂人词都不带重复,情到深时还会配上标准动作,指着红毛鼻子让他把嘴里的狗屎咽完了再说话。
五个人站成一圈,加一起骂不过一个封谦,急眼了想动手,被佘九涟拦下,最后还是宿管听到动静,把他们全赶了进去。
封谦烦死。
本来今天莫名其妙被带警局就够倒霉了,回来路上还遇上佘九涟杀人,差点小命不保,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换身衣服从杀人魔变大少爷了,居然还敢教唆别人欺辱他?!
到底是谁拿了谁的把柄?
果然,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年龄大小,不分贫穷富贵,世界上还是贱人多,实在太多了。要是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傻逼都排好队来他面前领大嘴巴子,肯定能把他活活累死。
多亏他心态好,从不被这些臭狗屎粘住前进的脚步,这些年才能不扭曲不变态,至今依然是阳光开朗帅小伙。
“阿谦,你回来了。”
推开门,人没见着先听到一声暖心问候。看到卫舒望的瞬间封谦心情好了不少,外面傻逼成堆,还是家里的老实室友惹人喜欢。
他把烧烤扔给卫舒望,面不改色地撒谎:“给你带的,吃吧。”
卫舒望先是惊喜,可那份惊喜在看清封谦身上狼狈痕迹时又烟消云散,他扔下烧烤,紧张地凑到封谦面前,盯着他淤青那块,表情难得严肃:“阿谦,你出去打架了?”
封谦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没,都大学生了,打什么架啊。”
“这是什么?”
卫舒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封谦喉结,发现封谦并未抵抗后,才大着胆子摸上更多。
喉结算敏感部位,封谦被他弄得有点痒,但面对卫舒望的关心他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他遇到过的坏人太多,卫舒望简直是大片狗屎里一块罕见的金子,还是只对他发光的好金子。
封谦快把他当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了。
卫舒望很少能在封谦清醒时和他有这样亲密接触,情难自禁,不由的摸入迷,越靠越近。
封谦脖子长,仰头时总让他想起学校功成湖里的白天鹅,他早觉得这里该添上点痕迹,咬痕掐痕或者其他任何什么,封谦这种人,天生就能激发人的凌虐欲。
只是很可惜,打上痕迹的并不是他。
卫舒望垂下眼睫,从封谦视角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只能听到他略带委屈地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强迫你告诉我你的私事,但是这些伤口需要处理,你洗完澡来我床铺,我有药箱,给你涂点消疤痕的膏药。”
封谦脖子仰酸了,催促道:“行,那你松手,我先洗澡,洗完去你床上找你。”
“去你床上”这四个字在卫舒望脑中炸出了烟花,封谦没那层意思,可他思想龌龊,偏要往那上面想。
“我在床上等你。”
卫舒望站直,视线黏黏糊糊地落在封谦红润嘴唇上,他想起上一次撕咬那里的美妙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
浴室关门,很快响起哗啦水声,卫舒望从床底扒出药箱,提前找好祛疤药消炎药以及一瓶压在箱底,未开封的草莓润滑剂。
封谦喜欢草莓。
他点开手机消息栏,开始编辑短信,向某人汇报今日封谦观察日志。
——10月18日,封谦出门归还西装,在外疑似参与斗殴,颈部伤三处,喉结有血迹,目测无大碍,一切正常。
末了,他舔了舔发痒的尖牙,突兀地加上一句:
——报告,我想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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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卫舒望和封谦当上室友并非巧合。
他本打算到国外上大学,但卫崇临时把他安排去了工大,送来的同时交给他一个任务——监视封谦。
监视封谦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生活的细枝末节,还是感情方面的男女纠葛,每天都要如实汇报给一个神秘号码。
卫舒望不知道神秘号码对面是谁,卫崇不主动告诉他,他也懒得去问,这不是卫崇第一次让他干这种事。
他在外是卫崇宠到无法无天的小儿子,没人知道他实际上也是卫崇藏在家里最隐蔽的一把尖刀。
早在卫舒望初中被绑架起,他就明白,泸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想继承发扬家业,风光无限地活下去,他得好好听卫崇这只千年狐狸的话。
开学前夕,卫崇喝了点酒,半夜到他屋里拉着他反反复复强调,不管封谦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他都只需要记录就行,不要插手,不要多嘴,不要瞎管闲事,也不用怜悯封谦,因为封谦不是个好东西。
那晚卫舒望听的昏昏欲睡,只记住一句话,封谦不是个好东西。
有多坏?
“你能坏到哪去?”
卫舒望捏住封谦鼻尖轻声问,直到封谦难受地微微晃头才松开条缝隙,待重新吸入几秒空气后,又把他捏死。
这明明是个毫无防备心的笨蛋。
但也确实坏,才会时时刻刻引诱他,等卫舒望的注意全部不受控制地黏到他身上后,又装出一幅无辜模样。
卫舒望盯着这副睡颜看了会儿,忽而掐住他的下巴,低头贴近柔软唇瓣。
起先舌尖舔得很克制,却在小心描绘完正中唇珠后,突然凶狠地咬上饱满下唇。
不像情人的接吻,称为猎物撕咬更合适。
他把平日藏匿的欲望和占有尽数投入其中,仿佛在窄窄床铺里亲完这一次,封谦就能永远属于他。
那天封谦带着破烂西装回来,他不是没看到脖子上那些暧昧吻痕,隐晦地问过,封谦却不在意地告诉他成年人出去找个小姐过夜不是很正常吗?就是这个小姐脾气有点烈,床上太凶,下次不点她了。
封谦说这话的神情他还记得,微眯的眼睛,翘起的嘴角,食髓知味的满足,当着他的面回味和别人做爱有多爽。
该罚。
卫舒望铁了心要给封谦后面开苞,今晚下的剂量有上回两倍多,就算他按着人往死里操估计也醒不了,不过第二天肯定能感觉到。
近来卫舒望想跟封谦撕破脸的冲动愈发强烈,他总在深夜封谦睡熟后爬下床,站在封谦枕头边目不转睛地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