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93)
余藻不和孟煦洲拉勾,他的亲吻落在男人的手背,“说好……”
话没有说完,孟煦洲就捧起他的脸,忍耐许久的渴望促使他在月夜树影下印上余藻的唇。
露营椅在沙地上留下移动的痕迹。
余藻被吻得呼吸凌乱,红艳的嘴唇翘起,勾起孟煦洲的衣领,“今天不可以。”
孟煦洲也知道不可以,还要强调一句:“可我们今天结婚。”
男人的眸光在月下深情如许,余藻忽然不难过了。
哪怕父亲为了新家想要他去死,他也有了新的家人。
没有必要为早已断裂的关系绝望,他的余生近在咫尺。
余藻:“孟先生婚假几天?”
第58章
孟煦洲:“婚假十天,你呢?”
余藻的新店还没有正式开业,他在这方面的事业心一改从前的得过且过,大有我不需要婚假明天就继续去店里的意思。
孟煦洲背靠着露营椅,握着余藻的手腕说:“不许说明天就结束。”
正好这时候有小朋友跟着妈妈去前面看萤火虫,忽听这么一句,好奇地回头,发现高个子的男人居然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妈妈,这个叔叔这么大了还撒娇!”
小朋友声音奶声奶气,看上去比孟荳还小几岁。
余藻听了笑出了声,推开挤过来的脑袋,“丢不丢人?”
男人不以为意,脸皮颇厚:“和喜欢的人撒娇犯法吗?”
余藻把他的脑袋架到自己肩上,嗯了一声,“不犯法,所以十天婚假你想干些什么?”
孟煦洲:“先把小荳送到我妈那去。”
孟荳也没回来住上几天,余藻更关心小朋友的身心健康,“跟着我们也没什么的。”
孟煦洲却不同意,语调长长,符合面包虫的特征,“人生中唯一的婚假。”
余藻还开玩笑,“二婚还有休吗?”
“你还想二婚?”孟煦洲坐直了些,“和谁?”
余藻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还认真想了想,说:“高三的孟煦洲学长吧。”
婚礼上孟煦洲的情书字字真心,余藻可以回味很久。
原稿现在还压在帐篷的行李袋内,余藻打算回去把它裱起来。
孟煦洲一时没反应过来,懊恼地说:“那怎么办,回不去了。”
余藻:“我经常在梦里见他,但更喜欢马上要三十岁的孟煦洲。”
比起孟煦洲时不时冒出的情话,余藻在这方面很难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比从前活泼了一些,依然不擅长满口喜欢和爱。
他也经常被孟煦洲直白的喜欢惊得说不出话,更清楚孟煦洲是故意的。
但此刻的孟煦洲依然被他的表达激动得无话可说,余藻正要看看孟煦洲的神情,忽然被孟煦洲捂住了脸。
婚礼上大谈从前的男人声音颤抖,“别看。”
即便余藻清楚孟煦洲和外形不符合的个性,依然惊了几分,“不会吧?”
孟煦洲:“小荳不在吧?”
他的确是个有长辈包袱的大人,但没有配偶包袱,贺饮还问过余藻有没有幻灭。
余藻只会摇头,当年的孟煦洲是他青春期的幻梦,幻想出来的拯救者。
事实上这些年熬过的威胁,都是余藻自己应付过来的。
爱没有迟到,只是堵在半路,有些人不会永远存于幻想。
喜欢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与众不同,余藻只会更庆幸那天的决定。
余藻:“不在,我在。”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孟煦洲,在经过的夜营家长眼里更像是和外形反过来的。
刚才的小孩看完萤火虫回来,发现撒娇的叔叔居然被另一个哥哥捧着脸哄,唉了一声,“大人也只是看上去是大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余藻贴上孟煦洲的脸颊,语调的笑意遮掩不住,“没有包袱的哥哥大人。”
孟煦洲:“小藻不应该吻走我的眼泪吗?”
余藻失笑:“你和小荳成天在看什么?”
他起身,牵起孟煦洲的手,还不忘拎起露营椅,“应该去洗漱睡觉了,学长。”
梦中的学长十年后高大英俊,外形的冷酷荡然无存,趁着余藻回头拍了一张照片。
影子常常,月下的青年眼神朦胧,笑容温和。
这一天来宾尽兴,结婚当事人温存不足,闹事者家庭纷争,焦头烂额。
贺饮回去坐上了严柘的车,代驾开车,他在后排把手机递给严柘,“看孟煦洲的朋友圈,他看上去快幸福死了。”
“九宫格都不够他发的。”
的确不够,孟煦洲前几张图都是拼在一起的,婚礼现场图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全是符合文案的动物园奇妙夜。
不乏一些有趣的告示牌和夜行的动物,还有领着证书的锅盖头小孩。
后面……全是狗粮。
拉长的影子,余藻的回眸,靠在一起的枕头,和孟荳躺在一起的余藻。
明明是小叔和侄子,因为过分相似的面容更像是一家人了。
贺饮愤愤地点了个赞,在一排新婚快乐里留下队形,又忍不住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余藻高中就谈上了,还生了这么大一小孩。”
严柘被他这句话吓得酒都要醒了,“真的?”
贺饮被他逗笑了,“要是真的孟煦洲那不得强势回归?”
他想了想,“他这的确算强势回归,我今天朋友圈都是他婚礼,还有孟潮东被带走的视频。”
这事谁都知道内有玄机,这种兄弟相争本就不算好名声,孟潮东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恶劣无比。
贺饮都觉得孟煦洲算能忍的了,结合对方复杂的家庭,或许也有长辈周旋的原因。
这次完全是忍无可忍,打算直接送进去。
贺饮问严柘:“之前孟煦洲不是找律师了吗?这种能判几年?”
“又是蓄意纵火烧仓库,又是恶意竞争投诉,不用算上之前跑车的事,都已经很可怕了。”
严柘家里也一大堆麻烦事,一群后辈里荒唐的不比孟潮东差。
他闭着眼说:“也不一定。”
贺饮:“我不信孟煦洲毫无准备,结婚把人送进去,他算盘早打好了吧。”
严柘:“他想得更深。”
贺饮:“就算孟煦洲老爸再偏心孟潮东,都这样了还把人弄出来?不可能,网上都传遍了。”
之前贺饮朝余藻取过经,说他对严柘是有点意思,但无法接受对方过分复杂的家庭关系。
严柘相貌没有任何威慑力,性情却不似孟煦洲私底下那么平易近人。
他们某些方面合得来,摆在明面上的却不是很合得来。
严柘笑了笑,“他爸年轻的时候就心狠,知道想要什么,现在也一样。”
贺饮还是不太明白,“我不信他这次还能保得住孟潮东,这么狠心的人,居然买通了小藻爸爸。”
他也是看消息才得知,之前在余藻店门口徘徊的男人是余藻的生父。
严柘:“也有第三种可能。”
贺饮也懒得想了,他觉得孟潮东能进去皆大欢喜,也省得蹦跶,“小藻幸福就好。”
余藻本以为住在帐篷会很热,没想到半夜下起雨来,到清晨变成了小雨。
他在细雨打帐篷的声音中醒来,还听到了清晨园区里动物的鸣叫。
孟煦洲的脸近在咫尺,再转身,锅盖头小孩睡到了角落。
已经有人陆续起床了,余藻看孟荳似乎要醒来,正要起身,忽然被人伸手揽了回去。
孟煦洲贴在他耳后说早上好。
余藻压低了声音:“要起床了。”
孟煦洲:“抱一小会。”
夜营之后的早晨也有活动,孟荳一直惦记着看考拉早上称体重。
小朋友似乎也有生物钟,在孟煦洲捞走余藻的时候就醒了,孟荳的锅盖头维持不住造型,茫然地看了眼周围,和余藻对时候揉了揉眼睛,喊了声小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