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灿和晴也(64)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噢,住一晚大几千,真有钱,没想过会和自己有关联。
前年冬天他在那边拍摄《四十井》时,纪晏灿曾来过剧组,乌晴也见到他时满是意外,他不清楚纪晏灿私下的那些生意有什么,来到这边谈生意也没多想。
他的生日也是在那段时间前后,为此,几个月后他还特地质问了纪晏灿,对方却也坦诚,直白地说自己是来找他的,就算那时候纪晏灿还是没有跟他提起酒店。
好像没人把这没当做一回事,但为什么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乌晴也发现纪晏灿做的这些事,自己从来没搞懂他真正的意图。
晴也、晴池。
有些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涌出,他那年从线莱省回到北城后,纪晏灿将他晾在一边,乌晴也心里不大乐意,心里吐槽过无数遍觉得他有病,晚上就算遇到纪晏灿从外边回来同样爱答不理。
乌晴也觉得纪晏灿突然叫他回来的原因恐怕就是他来找自己却扑了个空,自负的心理因素作祟,势必是要让他过来。纪晏灿同他的父亲一样,只是喜欢把人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罢了,但是乌晴也感觉到相同点,但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生生闷气,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表达自己的抗议。
纪晏灿应酬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乌晴也从认识他时就这样。
四方在乌晴也上大学期间,陆陆续续在几个大城市里都有分公司,北城就是其中之一,也是除去总部规模最大的分部,纪晏灿常往这边跑很正常,来了北城后不是每次都会来找自己,想起来他这个人时,不论他在哪都会抓过来。
他像个摆设的物件,供这位纪少爷看个开心。
乌晴也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酒店那两天上下被乌晴也逛得差不多,之后不愿意再出去,从套房的前厅找到游戏手柄还有某公司的出品的新款游戏卡,乌晴也对格斗类的没太兴趣,这是冒险类故事,他之前就有听过,最近很火,没想到这家酒店连这个都有准备,他插上游戏卡,玩起来后忘了时间,等到纪晏灿从外面回来,乌晴也反应过来自己从傍晚玩到现在。
纪晏灿进来后让送他回来的人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脚尖踢了踢坐在前面那人的屁股瓣,惊异,柔软还挺有弹性。
盘腿坐在地上的乌晴也捏紧了手柄,但是当作什么都没感觉的样子,紧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
“你在干什么?”
音响和巨屏都能冲击人的感官,只要纪晏灿没瞎没聋就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乌晴也无语:“打游戏。”
纪晏灿好奇他什么时候会回头,背靠后仰在沙发背上,脚心不断往上,脚尖勾住他裤子处的松紧,往外拉。
乌晴也感受到一股凉气从他的尾椎骨往下穿来,他一个激灵,回头怒瞪,“你干嘛?”
纪晏灿笑出声,起身,跨了一步坐在他的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肩膀,乌晴也的身体歪向他,头顶卡在他的下巴处,人被禁锢在怀里,双臂动弹不得,握着手柄的手也变得不灵活起来。
游戏他正走到关键处,被他这么一打扰,没通过,瞬间原地死亡,幸好之前有存档。
乌晴也坏心眼,往上顶,想要纪晏灿吃痛,但是无奈,对方怎么也没有松开手。
纪晏灿一身烟酒味,臭的要命,他抗议:“我洗过澡了,你太难闻了,离我远点!”
纪晏灿垂下头,在他的发旋上嗅了嗅,语调缱绻:“难怪,那么香。”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乌晴也的脸上的红意慢慢往上攀爬,这时纪晏灿从他手上拿过手柄,松开了他,操纵起游戏人物,游戏跳到上一个剧情点。
“这不好玩?”
其实也还好,虽然就他一个人,但是架不住娱乐项目多,够让过个新奇劲,乌晴也嘴硬:“无聊。”
“那破地方就那么好?”
“对对对,特别好。”
“那么想要我给你一个就是了。”
单论气味,乌晴也就觉得他今晚喝了不少,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啥事说过想要了,还有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随口应下:“好啊。”
“为什么跑来这边上学?”他都大四快毕业了纪晏灿再来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点。
“因为我们学校的导演专业是全国最好的啊。”
“也对,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是啊。”
果然有时候人酒喝多了的时候都会变成话痨,纪晏灿问的都是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乌晴也怕他有突然抽风,耐着性子回答他。
“以后想干什么?”
“当然是拍戏了,当导演。”
乌晴也觉得纪晏灿今晚这些都是废话,都是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行。”
过完年后后没多久,纪晏灿就将太清伞的剧本扔给他,同班的一些其它同学要么转业,要么是进些剧组开始摸爬滚打,还有一些继续去国外深造,有运气好的也成了一些小投资成本剧的导演。
但乌晴也还没有毕业已经接到这样的好饼,不仅是周围的同学感到震惊,连老师都意外,在学校里乌晴也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除了交拍摄作业时,一般都是最出色的那个。
也会拍些与作业无关的东西,都是一些小成本的文艺片,掀不起水花。
直到他选择提前毕业,之后进组做导,这才让人琢磨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大多一个猜测是他家里应该是有点底蕴,没人知道他跟四方的老板会有关系。
“真快,转眼就毕业了。”
纪晏灿压根没玩过这款游戏,继续玩下去在刚刚乌晴也嘎了的地方又死了一次。
“以后也别成家立业了,就跟你小叔叔住一辈子。”
他那语气几分真几分假,乌晴也分不清,嘴上应下,但是后来他一毕业,纪正平就给他送了套房子,最后也没和他继续住在一起。
乌晴也麻烦颜和同做一件事,让他有空路过晴池时能不能给新开的那加晴池度假酒店拍一张照片。
颜和同在自家酒店就负责管理人员,杂事不需要做。 平常闲的要命,有的是时间,所以看到消息后就骑着小电驴去了,顺带给这酒店四周都拍了照片,然后给乌晴也传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乌晴也心神不宁,他将车停在写字楼边上的停车场,刚下车,便又打开手机后,就看见颜和同给他发的消息,猜测彻底被证实。
现在算什么,这家酒店就是他的,他想怎么弄怎么弄。
在纪晏灿神不知鬼不觉地操作下,他本人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名下竟然还有一家酒店。
乌晴也边往外走,边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
往来的路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在外人的眼中,此时的乌晴也大概有些过于的疯魔。
纪晏灿过去做的那些,同时也是证明他就是不行。
乌晴也现在房子挂在中介上,同时也在找房子,还没看到合适的,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在工作室的杂物间架起了一个小铁床,晚上睡在里面。
人看着落魄,好在他工作室的规模不大,人员也都稳定,看到这样只是调侃几句。
乌晴也同样忙得打转,住在工作室里还挺方便,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过目把关,没了杨年年,底下的人只要碰到不确定的方面就会找他商议。
现在不存在找不到他人的情况。
几个老员工只知道乌晴也得罪人,不清楚他是得罪了谁,更不知道他和纪晏灿那些弯弯绕绕的事。
他们还真诚地给乌晴也提了自己的意见。
“对症下药啊,问题出在哪就从哪开始纠正。”
问题的源头出现在哪,直接解决掉就好,而且他觉得大家都是利益为主,不可能会有一直的敌人。
说的挺对,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是乌晴也不可能再回头寻求晏灿的帮助。
钱方面乌晴也突然间就没有那么担忧了,实在不行就将那酒店卖了,反正在他名下一年多,跟没有差不多,就连这一年的分账,都是打在一张让不知道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