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弯一下(139)

　　“篮球网球也都打得挺好的，他是他们学园篮球队队员。”
　　“他在Z大都属于最优秀的那一小撮。”
　　“在Z大这种学霸扎堆的地方，他都是公认的大神。”
　　“美貌于他而言，真的只是附加值。”
　　最后则来到夜色里——
　　和夜色里老板打过招呼，陆延迟侃侃而谈：“这里是夜色里酒吧，梦开始的地方。”
　　“槐序乐队建立之初，便在这家酒吧驻唱。”
　　“去年我们乐队迎来了新的主唱时笺，又开始在这边驻唱。”
　　“《最深的暗恋最疯狂》MV的另一个取景地就是这里。”
　　“场地是夜色里老板免费提供的，群演则是夜色里老板搞活动帮我们拉来的。”
　　“整支MV制作成本一千块左右，从拍撒到剪辑都是我们乐队自己在弄，然后就是朋友帮忙。”
　　“在这里非常感谢参与到《最深的暗恋最疯狂》MV的所有人，因为你们，槐序乐队成功制作出了这支单曲，《最深的暗恋最疯狂》。”
　　这一段赛前VCR录制结束，槐序乐队便回到《乐队之路》下榻的酒店，接着排练，为下一轮的不插电现场做准备。
　　隔天，下午的排练结束，时笺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饭，解锁手机查阅消息，就收到了他导阮一生发来的微信：“恭喜，论文发布了。”
　　时笺愣了一下：“啊？！”
　　阮教授知道时笺在忙《乐队之路》的事儿，他估摸着时笺给忙忘了，便提醒道：“上学期你在MIT交换写的那篇论文发了。”
　　时笺这才反应过来：“哦哦，那还挺快的。”
　　这种学术期刊审核排期时间漫长，时笺的论文五月初定的稿，九月初发布，已经算很快的，时笺的心理预期是今年年底发，但是能早点发出来时笺还是挺开心的。
　　当然，最开心的始终是把这一道猜想证明出来的那一瞬间，能证明这种前人从未证明过的数学猜想，时笺当时是真的成就感爆棚，之后论文反复修改定稿，反倒是漫长又痛苦的折磨，定稿那一刹那，时笺又有一种解脱一般的快感，现在再看这事儿，已然趋于平淡。
　　阮一生见时笺语气稀松寻常，好笑道：“你倒是挺平静。”
　　时笺回：“定稿的时候已经开心完了，之后就是等结果而已，都四个月了，喜悦都冲淡了。”
　　时笺又翻到四个月前的朋友圈，截图，发了过去，“你看，我当时在朋友圈发的疯。”
　　截图是时笺一只手可以数出来的朋友圈之一：“卧槽我居然证明出来了，我好牛啊哈哈哈哈哈哈！”
　　阮一生看着那条朋友圈也有些好笑，他这名学生很是沉静内敛，能让他发这种朋友圈，已经算是大事儿了。
　　而且，这小孩儿特别沉得住气，时笺从来都不是那种取得了一点成功就骄傲自满导致一手好牌打烂的类型，相反，他一直勤勤恳恳踏踏实实，过往成功已经被他抛在身后，他会重新开始，做出更耀眼的成就。
　　这样的性格，不论干什么都会大获成功。
　　阮一生垂眸哂笑，是真的觉得这小孩儿不用任何人操心，便发了一些照片过去，赫然是时笺发在最新一期Annals of Math上的论文，时笺是一作。
　　时笺看到自己定稿的刊物，很是惊喜，他道：“谢谢老师，等开学了我请老师吃饭。”
　　阮一生道：“还是老师请你吧。我带出的学生发了这么重量级别的论文，我不仅说出去有面儿，而且，作为你本科阶段的导师，你的成绩会是我的业绩，学校官方肯定会给我发奖金的，我拿奖金请你吃饭。”
　　时笺哈哈大笑：“哈哈哈，成，那我就不客气了。”
　　阮一生道：“不用客气，老师巴不得你多发论文，也多写一些好听的歌。”
　　时笺觉得有点难：“我尽量。”
　　阮一生却是发自内心地感慨：“不要有压力，时笺，你已经是Z大的骄傲了。”
　　时笺愣住。
　　他知道，于很多人而言，高考那个暑假，考上顶尖院校，便是人生最高光的时候。他呢，发了一篇顶刊论文，又做乐队做到大爆。
　　而他，今年也就十九岁，人生刚刚开始。
　　时笺骤然开始深信自己的人生高光远不止于此，他以后一定能做出更耀眼的成绩。
　　一旁，陆延迟见时笺垂眸看手机，神情若有所思，诧异地问：“怎么了？”
　　时笺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依然停留在微信，他和他导的聊天界面。
　　陆延迟划拉一下屏幕，看到时笺和他导的对话，震惊到只有一个词：“卧槽！！！”
　　这一声“卧槽”太大声了，刘铮和魏衡也看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迟迟你声音好大吓我一跳。”
　　陆延迟被震惊成浆糊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也顾不上两位队友在旁边看着，捧着时笺狠狠啄了时笺一口，夸道：“宝，你好牛啊，居然发了数学顶刊论文，这应该就是你在MIT交换闭关写的那篇论文吧！”
　　时笺当时跟陆延迟说过在写一篇很重要的论文，但论文没发布，一切悬而未决，时笺也不好过多的说些什么，只说比较重要，如今陆延迟问起，时笺点点头：“对，就是那篇。”
　　陆延迟眼神亮亮地看着他男朋友，满眼都是骄傲，他说：“恭喜！”
　　时笺和陆延迟对视，浅浅一笑：“谢谢！”
　　刘铮见陆延迟捧着时笺狠狠亲，之后又含情脉脉地对视，这一回完全没有吃到狗粮的感觉，你身边的朋友发了数学顶刊论文，哪怕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都会想抱住往死里亲，他这不是太丑怕时笺嫌弃么，他小眼睛满满都是笑意，他低呼出声：“这真的太强了，大佬就在我身边。”
　　魏衡从来都知道“大神牛逼”，但还是被时笺一遍遍刷新这种阈值：“‘大神牛逼’真的说倦了。”
　　刘铮又道：“看看论文。”
　　时笺拿过手机，把他导发来的图发到槐序乐队群里。
　　刘铮放大，看着那些英文，道：“一个字都看不懂，但我知道很牛逼。”
　　魏衡这种初中生，更加看不懂，他道：“感觉自己是绝望的文盲，但是，很牛逼就是了。”
　　陆延迟本科生，英文其实不错，但和另两位队友感同身受：“一样一样，看不懂。”
　　但他毕竟是院士的外孙，必要的眼界还是有的，他简单说了一下这篇论文的分量，“一作，又是数学顶刊，这才是小时真正的养老保险，可以拿出去吹一辈子。”
　　群内自然一堆“恭喜”“牛逼”。
　　陆延迟又拿了图发朋友圈：“我家小时光芒万丈。”
　　在这一点上，刘铮、魏衡和他默契十足，也跟着发了朋友圈，吹爆时笺：“十九岁发顶刊论文，这才是真正的大佬。”
　　“我们乐队主唱太牛了，数学顶刊，一作。”
　　陆延迟挺社牛的，来《乐队之路》也各种social，他朋友圈除了过去的亲友，还有《乐队之路》的嘉宾、音乐人、工作人员。
　　这朋友圈一发，靠着口耳相传，整个Z大以及《乐队之路》全部人员都知道时笺发了数学顶刊论文。
　　时笺戳进朋友圈一刷，都是他发论文的消息，别说是大学期间的朋友了，他甚至刷到了他导发朋友圈说这事儿。
　　所以，这事儿的结果是，时笺发了论文，除了时笺，所有人都发了朋友圈。
　　刘铮觉得发朋友圈还不够过瘾，他直接上到槐序乐队官方微博，发了条微博通知这个好消息：“热烈庆祝槐序乐队主唱时笺在数学顶级刊物Annals of Math上发布论文，关注转发这条微博，抽十个一万人民币。【图】【图】【图】”
　　槐序乐队官方发的这条抽奖微博无疑是内娱地震级别。
　　《乐队之路》播了大半，热度本就空前，上一期“两个白毛大帅比，一起白首过七夕”的画面很出圈，时笺现在正是关注度最高的时候，这时候论文见刊，发的还是数学顶级刊物Annals of Math，时笺又是实打实的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