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60)
叽里呱啦一大堆,终于问到重点,霍仰看向omega。
岑真白摇了摇头,哪里有时间吃,和喻章聊得稍微久了点,没想到后者的理想工作竟然是护士,也算师出同门了。
一个三明治突然被扔到桌子上,还是三层肉那种。
岑真白一愣,看向旁边。
霍仰看起来满不在乎,道:“便利店说要过期塞给我的,给你了,反正没人吃也送垃圾桶。”
“哈?”林子坝凑过来,“你这不是刚吃完饭去便利店买……”
宋迟彦一把把人薅回原位,“别说话了。”
“唔!为呜呜森莫!”
见岑真白没拿,霍仰渐渐有些恼羞成怒,“要不要?不要就自己丢垃圾桶。”
“要的,”岑真白伸手拿过,“谢谢。”
alpha这才勉强熄灭怒火,还要哼一声,“天天不吃饭,饿死你算了。”
岑真白虽然成绩好,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学生,他见老师转过去写字,便悄咪咪地拆开三明治的包装,快速低头咬了一大口。
从侧面看,塞满了的一边腮帮子突出一块来,咀嚼时动来动去的。
霍仰和于小鱼看见了,脑子里同时冒出一行字:“岑真白小白现在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下午的两节课很快上完了,岑真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自觉帮霍仰整理起来。
霍仰看了眼终端,今天是周二,他道:“你晚上别说要去给别人补课。”
岑真白把霍仰的书和卷子也放进自己的文件袋里,“今天不用,下周开始。”
霍仰满意了,他把手放到omega的后背上,稍稍用了点力推着岑真白往前走,“快点回家洗澡,你身上臭死了。”
岑真白疑惑:“我?”
两人身后,林子坝低声问宋迟彦,“小宋啊,我怎么觉得……嘶,霍狗最近,和小白贴贴的次数变多了?”
宋迟彦就一个字:“笨。”
林子坝:“???宋迟彦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啊!别以为我脾气好你就可以随便说我!”
一到家,岑真白就真被alpha连“打”带“骂”地赶进了浴室,他把衣服脱下来,细细闻了下,一点味道都没有。
还是说霍仰就是单纯地想欺负他一下?
alpha好难懂。
洗完澡霍仰来敲他的房门,alpha手里拿着一个铅球,“过来,教你姿势。”
alpha来都来了,那就学一下吧,至少到时候不要太丢脸。
岑真白头发还没吹干,他已经穿上睡衣了。
这一套还是江嘉能买的,那一套小熊是纯白,这套就是纯黑,只有领口、袖口和纽扣有一圈沿线的白。
霍仰还是第一次见omega穿纯黑色,深色倒是见过几次,棕色、深蓝色、灰色……但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现在像那种极度缺血的吸血鬼。别的地方都是暖色调,一到岑真白这,就变成了冷色调,衬得白皙的皮肤跟透明似的。
很奇怪,很色 气……像穿着情 $ 趣 $ 内 $ 衣一样,恍然间见那一点白色封边,都像是蕾丝。
岑真白走到alpha面前,“在哪里学?”
哪知霍仰闭上眼,死活不看他。
岑真白疑惑:“霍仰?”
他看alpha耳朵是红的,但这正常,很多次了,霍仰估计血气旺盛,只要一热,耳朵就很容易变红……
岑真白的视线顿在alpha一片闷红的锁骨和脖颈。
有那么热吗?热到身体像蒸桑拿,看起来都出汗了。
霍仰二话不说地把岑真白推回去,吼道:“你换身睡衣!”
岑真白不解:“为什么?”
“我不喜欢这套睡衣,”alpha退至门后,一堆话跟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往omega身上砸,“太丑了,没品位,这样难看的睡衣你都穿得下去,丑到我没心情教,换了再过来找我!”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了。
岑真白莫名其妙,好在他已经习惯了alpha奇妙莫测的情绪变化,他从衣柜随便抽了件白T恤和休闲裤换上,就去敲alpha的房门。
可霍仰是真没心情教了,他只想赶紧去洗手间,别说上手带着岑真白的身体找发力点了,碰都不敢碰,只草草说了下理论,又示范了几次,就快速把人赶走。
岑真白倒是挺满意这个速度。
——
转眼来到校运会这天。
短跑、四百米跑、接力跑、跨栏、跳远和跳高都在第一天比,早上初赛,下午决赛,安排得非常紧凑。
由于alpha每个都报了三个项目,几乎是刚比完一个就跑去下一个场地比第二个。
刚跑完一百米的林子坝叉腰站着,“我感觉跑都不是事,累的是检录和各种等啊,烦死。”
宋迟彦跑完四百米后,过来跳高检录处找霍仰。
岑真白自然也在。
其实像霍仰、林子坝和宋迟彦这种年年参加军令营的alpha,别说和beta了,和一般alpha比都是有壁的。
跳高到了后半部分,只有宋迟彦、霍仰和一个专练跳高的体育生三个在比。
于小鱼:“没看出来宋迟彦那个性 冷淡好胜心那么强啊?”
大家都是alpha,自尊心强,再加上比到最后难免上头,都到这地步了,谁想输?
不过术业有专攻,体育生最后以2.30米夺得冠军。
霍仰出了一身的汗,岑真白把手里的毛巾和水递过去。
宋迟彦打了声招呼就赶过去接力跑。
跨栏岑真白也去看了,于小鱼一边大喊“冲啊”一边一脚踹飞一个栏架,十个栏架就吼了十句“冲啊”,连在台上的岑真白都忍不住被逗笑。
接着就到了岑真白的铅球,出乎意料,omega很认真,姿势也有模有样,丢了三次,取最好一次的成绩,竟然还拿了个omega组第二名……
霍仰连连称奇。
第二天,只剩下林子坝的标枪、霍仰的两千米和马术。
林子坝压根不会,就是觉得有趣报一下玩玩的,全程重在参与,硬靠蛮力把枪插进土里。
两千米,当霍仰过线的时候,第二名还在三百米开外,毫无悬念。
林子坝说:“没意思,十二公里负重行的时候,这家伙的体能就很逆天。”
刚结束,就听见广播在喊马术比赛即将开始。
大家都没什么事,便全体移动至马术场。
马术可以说是比较不无聊的项目了,因此一大批人都往那边涌,观众席一下就坐满了。
霍仰的马术服岑真白拿着,前者接过,去更衣室换好,头盔、护腕、护膝等所有护具都一一带上。
马术,是一种极限运动。
从马上摔下来,轻则骨折,重则瘫痪或死亡,如果被马踩,那是雪上加霜。
学校的马术比赛大多只分为两个部分:场地障碍赛和赛马。
为了公平性,马匹和装备都是学校提供的,为此校运会的前一个星期,霍仰每天下课都来马厩和分配的马熟悉熟悉,避免马匹不服你、比赛的时候发狂故意把你从马背上摔下来。
虽然霍仰有信心制服每一匹不听话的烈马。
于小鱼在旁边小声嘀咕:“别说,你还真别说,霍仰穿这种制服,显得人模人样的哈。”
先开始的是场地障碍赛,马术项目中极具观赏性的比赛,要求骑手和马匹配合默契,齐心协力跳跃12道障碍,其中包括一道双重障碍和一道三重障碍,即总共15跳。
骑手在比赛中每打落一个横杆,罚4分;马匹在障碍前不跳或者不服从骑手的控制,罚3分;骑手第一次落马,罚8分。
骑手没有按号码先后顺序跳跃障碍、第二次落马、马匹出现3次拒跳、比赛用时超过限制时间等等,骑手将被淘汰。
霍仰是第六号,前边五个人依次骑着马出场,林子坝和宋迟彦看得那是一个糟心。
林子坝:“这个必碰杆。”
哐当,两个杆掉了。
林子坝:“这马下一个杆不跳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