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友他弟缠上了!(38)
他抬脚走到梁锦奕的身边,他上次和梁锦奕见面,是梁锦奕初三放寒假的时候,梁锦奕来U国探望他,那次见面距离上次和弟弟见面,隔了四个月,他就发现弟弟个子明显窜高了很多,都到他的嘴巴了。
而这一次回国,弟弟长得更高了,甚至都比他还高出了两三厘米。
“你这两年长得很快。”江觅轻轻蹙了下眉,“但是短时间发育快,容易出现生长疼,锦奕,你这两年有疼过吗?”江觅神色关心地问。
梁锦奕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原谅他之内的话,没想到江觅说的竟然是这个,他往前迈的步子顿时一凝,扭过头盯着江觅。
见他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江觅又清了清嗓子,温言说:“锦奕,虽然道歉挺没用的,但是我还是要向你再道一次歉,前两年,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的希望,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是我不对。”
十一年过去了,江觅和梁锦奕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当然有明显的变化,他脸上的少年气和稚气退去,气质变得成熟稳重,不过眼神依旧很温柔,就像是梁锦奕坐在地上,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午后的金灿灿的阳光从他身后垂泄下来,他微微弯身,垂眸含笑望着他,一样温柔。
梁锦奕想要冷嗤一声,对江觅的道歉视若无睹,但是这个时候,江觅又开口了。
“锦奕,我向你承诺,以后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尽力?”梁锦奕一下子不爽了,“什么叫尽力?”
“就是除非遇见不可抗力因素,否则一定会做到。”
梁锦奕追问:“不可抗力因素,什么是不可抗力因素?”
江觅解释:“比如说,我答应你今天回国,但是今天狂风暴雨,航空公司取消了航班,我只能改签到第二天,这就是不可抗力因素。”
梁锦奕盯着江觅有些苍白的脸看了几秒钟,沉默了几十秒,忽然咬牙道:“江觅,你这次最好说到做到。”
江觅神色一喜,承诺道:“哥哥这次一定做到。”
梁锦奕双手抱臂,又瞥了他几眼,这才抬脚往江家所在的位置走去。
江觅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江觅抵达江家别墅所在的位置,见梁锦奕没有跟着他进来的打算,江觅转过头,语气温和,“锦奕,你进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梁锦奕漆黑的眼眸看了江觅几秒,迈步走了进去。
江爸江妈今天去厂里加班了,家里没有其他人,江觅让梁锦奕先坐一坐,他上楼去给他拿东西。
梁锦奕瞥了眼江家客厅,跟在江觅身后往楼上走。
江觅往二楼走了几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扭过头,见弟弟也跟了上来,他无声地笑了几下。
很快,两人抵达江觅卧室,梁锦奕目光在江觅卧室转了一圈,见他书桌和床头柜上还摆着和他的合照,梁锦奕这才满意地在他床边坐下。
江觅打开衣柜,半分钟后,他将衣柜底层那个黑色包装的礼物拿出来,递给坐在他床头的梁锦奕,“弟弟,今天可以把这个收下了吧。”
他还说了一句,“这个可是我连续上了半个月的班,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假期,我在商场转了一整天,给你选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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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梁锦奕拎着他的十七岁礼物,从江觅家离开。
而等梁锦奕离开,江觅终于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江觅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去床上小睡了一会儿,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
刚刚醒来,江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接通电话,就听到梁绪平戏谑的声音,“和弟弟和好了?”
江觅轻轻地弯了弯唇:“消息这么灵通。”
梁绪平笑了一下,“哈哈哈我看到弟弟今天拿了一个新书包回来了。”
“靠,江觅,你说你送礼能不能有点新意啊,你他妈都送了十几年的书包了。”梁绪平道。
“今年也是最后一年了,明年弟弟成年了,就不能送书包了。”江觅回道,说起这个,江觅还有点烦心,明年得送弟弟什么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江觅准备下床,忽然注意到十几分钟前有人给他发了微信消息来。
江觅点开那个微信头像,就见把他拉黑了一年多的少年不仅解除了他的拉黑,还在十五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新消息。
新消息是一张图片。
一个设计简单利落的黑色书包,书包里微微鼓起,好像已经放了书进去。
江觅唇角轻轻一勾。
梁绪平说他没新意,每年都送梁锦奕书包,但是他在梁锦奕要读一年级的时候,送给他第二个书包的那天,答应了他以后他每年生日,都要送给他一个书包,因为这样,他就能一直背着哥哥送的书包去读书啦。
接下来几天,江觅主要就是陪伴家人,并且处理一些日常琐事,不过倒也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事,只是不在江家,而是梁家。
周一,梁鸿出回来,当日下午梁绪平就递交了辞呈,梁鸿沉着脸问梁绪平这是想干什么后,梁绪平表达了他不想继续在梁氏工作的意愿,梁鸿当场就发了脾气。
他没有要求梁绪平必须在公司工作,但是这小十年来梁绪平兢兢业业上班,他以为这小子还挺想继承家业的,含辛茹苦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忽然给他撂挑子不干,让他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其实吧,你别看我爸爸对你挺和颜悦色的,但是你看梁锦奕动不动就发疯,我觉得吧,就有点遗传他,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撵出家门了,而且他说我年近三十要追寻自由可以,以后别再问他要一分钱。”晚上回家,梁绪平就收拾了东西,从梁家老宅滚了出去。
江觅站在阳台接梁绪平的电话,“行啊,活不下去了找我,馒头管饱。”
“靠,江律师,江大律师,你七位数的年薪,就只管我馒头啊?”梁绪平震惊。
“不喜欢馒头吗?大白菜包子也行。”江觅说。
梁绪平笑骂了他两句。
江觅只是随便和梁绪平开玩笑,梁叔就算不给梁绪平拿钱,他妈妈留下的遗产,每年固定的基金分红,以及这些年的积蓄,都是一笔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数字。
“接下里你打算干什么?”江觅问。
“先出去玩一圈,这些年尽坐办公室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我都没好好看过。”梁绪平说。
“行。”江觅回。
梁绪平做事一直雷厉风行,周一晚上给江觅说要出去旅游,周二下午就买了车票,离开了北市。
离开后还不忘给江觅打电话,“我这个亲哥走了,以后弟弟就交给你。”
“还需要你说?我不是亲哥?”江家人今天来陪江觅来新家吃开锅饭,大家子人在客厅热热闹闹说话,江觅只好走到阳台接电话。
“哈哈我忘了,你是亲哥,比我还亲的亲哥。”梁绪平说完,忽然道:“这火车外头的风景真他妈漂亮,先挂了。”
说完,梁绪平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江觅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二一过,就是周三了,而这也是江觅的最后一天假期了,他答应了学长,明天就得去事务所上班了。
下午五点半,江觅拿上车钥匙出门。
五点四十五,教室里人走了大半后,梁锦奕和朱玉睿下楼往校门口走去。
刚出校门走了十来步,梁锦奕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他眯了眯眼,拎着书包,大步走了过去。
见梁锦奕走了过来,江觅将降了一半的车窗彻底降下,他微微探出一点头,弯着唇对梁锦奕道:“弟弟,上车。”
朱玉睿跟在梁锦奕身边,听到这句话,他朝车窗里的男人瞅了眼,一看就忍不住在心里哇塞了一声,不愧是校草的哥哥,这年轻几岁,怕是也是校草。
见有位同学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江觅疑惑地望着他。
朱玉睿咳嗽两声,赶紧自我介绍:“哥哥好,我是梁锦奕的好朋友,我叫朱玉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