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关系(20)
“我难受。”丛仪这么说着,语气中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听的人心里一颤。
可他虽然这么说着,面对阎攸昱时却又是完全信任的姿态,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愿意照做。
让放松就放松,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像不会有半点意见。
当下的什么感受都和对方说,直白到没有任何隐瞒。
这种被给予完全信任依赖的感觉,让本就占有欲强的alpha滋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阎攸昱第一次觉得满足自己不再那么重要,此时将人完全抱在怀中,重重喘出一口气。
“乖。”
丛仪坐在他腿上,外面的睡衣松松垮垮,依稀透出里面作乱的大手。
光滑细腻的皮肤染上一层细细的薄汗,衣领垂向一侧,莹白肩头发着颤,而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抵达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智能管家正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可一时半伙也无法消除。
那不是omega早就消失的浅淡信息素,而是属于alpha的浓烈辛辣烟草暗香。
可直到最后,男人也只是垂首,在那肩头上印下了灼|热的吻。
侧颈延伸出一串暗红吻痕,像花朵般绽放在洁白身躯上。
丛仪恍惚中只感觉像是有电流从身上窜过,让他的身体变得很陌生。
可等那一阵强烈的感觉消散以后,他软的像是一滩水,只能蜷缩在alpha的怀中,汲取一些养分,好让自己成型。
很快,alpha扣着他的腰起身。
丛仪反射性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贴上去,难得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好温暖,好陌生。
阎攸昱将人放在床上,因为还未抒发欲望眉宇间不自觉涌动着戾气,可看着那张哭花的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在床/事上他不算太有兴趣,从前找过几个干净的omega,但这也算是第一次把人带回家。
晚上的宴会有人听说了他从拍卖场买了个omega的事,一整夜都有亲近的人来问东问西。
还有人嘱咐他小心枕边人。
而他很清楚,自己对丛仪的存在一直很谨慎,虽然让他住进家里,但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遍布的监控记录。
坐在床边,他忽然犯了烟瘾。
但想到小家伙每次嗅到他身上带着其他的烟味都一副排斥的模样,却又打消了想法。
垂眸看着床上人,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我的信息素也是烟草,怎么这么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本来只是喃喃自语,可omega听见这话却忽然动了动,将脸贴在了他腿边。
“先生的味道好闻……”
小声嘟囔的声音软乎乎的,听起来像是梦呓,但却又恰到好处回答了他的问题。
阎攸昱眸色渐深,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在细腻的皮肤上轻轻磨了磨。
“装睡?”
丛仪没有反应,呼吸清浅柔和,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歪打正着。
第二天一早,丛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对上了alpha微暗的双眸。
睡意一下子散了,他有点儿高兴。
“先生。”
一大早醒来就能看见阎攸昱这件事对他来说很新奇,也有点儿受宠若惊。
外面的天都已经很亮了,先生平时都要去晨练,今天是特意等着他醒来吗?
正这么想着,昨天夜里的记忆便逐渐回笼。
暧|昧的画面和声音纷纷在脑海中闪过,被alpha大力捉住的感觉仿佛还残存着,让他的腿有些发软。
“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刚醒来时阎攸昱声音总是显得很沉,但今天却好像多了几分暗哑,叫人浮想联翩。
丛仪一下子就有了不安的感觉,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忍住往后缩了一些。
但还没来得及离开alpha所圈起的领地,便被勾着腰一把揽了回去。
“昨晚舒服吗?”
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辛辣的烟草味笼罩全身,丛仪的脸颊被蒸腾到滚烫。
他避开视线,有点儿心虚:“不舒服。”
“是吗?”
alpha的声音若有所思,丛仪笃定地点点头:“嗯嗯!”
可下一秒,alpha便翻身而起,双臂覆在身侧,将他完全笼住。
“既然不舒服,那就再来一次。”
丛仪瞬间惊慌,可来不及改口,便被重重吻住了唇。
睡衣的领口和下摆都宽大,大手轻轻松松伸了进去。
裤腰被褪下,丛仪脑海中警铃大作,有点儿委屈。
“您欺负人、呜……”
话音刚落,下唇便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alpha的牙齿有些锋利,虽然没用能够刺穿腺体的力道,但还是让他不住吃痛。
眼眶霎时间红了,睫毛被泪水沾湿成一缕一缕,水雾雾的眼睛显得特别可怜。
气氛是难得的好,omega回过劲来哭的时候就比之前乖巧了不少,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
阎攸昱揽着他,又很温柔地吻他被咬的嘴唇和耳垂。
丛仪的身体过于敏感,发颤的同时眼泪也大颗大颗往下掉。
“水做的吗?哪里都湿嗒嗒的。”耳后传来男人的轻笑。
丛仪脸上挂不住,更难过了。
“我才不是。”
可是后面他就说不出话来了,臊得脸颊泛红,莹白耳垂连着脖颈一片都是艳色。
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逐渐升高,可omega的味道却显得微不足道,甚至难以捕捉。
这对alpha来说显得尤其难受,阎攸昱俯身下去吻那泛着热度的腺体。
可丛仪的腺体一夜间成长了不少,却还是不见有信息素溢出。
阎攸昱神色逐渐变得狠厉,最后关头脑海中闪过丛仪干干净净站在楼道里和其他alpha说话的模样,终于做下了决定。
丛仪其实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他的体力算不得很好,在失忆以后就一直在拍卖场待着,极度缺少锻炼。
此时他的膝盖泛着疼,难以言喻。
止不住的哭|颤让他筋疲力尽,可正想要求饶时,却忽然感觉后颈一疼。
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哭腔。
omega最敏感的腺体被狠狠咬住,alpha的犬齿刺入,与此同时辛辣浓郁的烟草信息素注入其中,让原本不那么健康的腺体变得微微鼓|胀。
弱小的omega濒临崩溃,身体骤然失力,可却被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
临时标记成型,不算太成熟的腺体上多了一道咬痕。
……
丛仪彻底没了力气,光洁单薄的后背泛着细汗,还在微微战栗着。
嗅到omega身上断断续续溢出自己的气味,阎攸昱阴沉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难得温柔垂首,在那伤口上落下缠绵的轻吻,像是在安慰讨好。
丛仪的大脑一片空白,初次被标记的感觉对他而言并不好受。
可是他能够闻到自己的身上有了先生的气味,就像是……成为了阎攸昱的所有物。
这种感觉很陌生,可是对此时缺乏安全感的他来说,却又显得很温暖。
脸颊落下轻吻,他感受到alpha的安慰。
“先生,我的身上有你的味道……”
他愣愣的,听见阎攸昱的回答。
“这是临时标记,可以缓解你的发情症状,也不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
丛仪似懂非懂,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钻进了他的怀里。
任何alpha都会对自己标记过的omega产生庇佑心理,阎攸昱也一样。
在丛仪主动凑过来时便将人揽入了怀中,手轻轻抚摸他身后的长发。
“那就不会像昨天晚上一样了吗?也不会再闻到其他alpha的味道?”丛仪小声问。
“临时标记只有几天作用。”阎攸昱回答。
而丛仪的表情肉眼可见委屈了下来:“那要是临时标记没有了,还可以找先生要吗?”
他说完又有点难过:“可是标记好痛……如果可以只标记一次就好了。”
阎攸昱的手一顿,漆黑的眸底情绪变得晦暗复杂。
永久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