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帅又撩(63)
他吸了口气又咣当往床上一躺:“你他妈成年就不学好了是吧!”
郑志委屈了:“屁话!我从来没碰过盈盈呢!”
“只不过吧……”他犹豫了会儿,估计也挺尴尬,“你和安淮你俩都这、这样了……”
“哪样了啊卧槽,”安泽被他叽歪地想打人,压着尴尬吼了句,“我俩纯洁着呢!”
“是是是!纯纯纯!”郑志赶紧说,“但是爹啊,你们这个……事儿早准备比较好吧?毕竟安淮他挺……攻的。”
“我靠你什么意思吾儿?叛变是吧?!”安泽猛地又弹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揪着裤脚拧在手里,“……我他妈就不攻了吗!”
郑志往墙边儿一蹲叹了口气:“所以我让您提前准备啊!这事儿不是越早准备越他妈能得手吗!”
安泽愣了半天,热量一路从脸颊烧到了耳朵尖,他憋了半天,哦一声。
郑志被他气得都快没脾气了:“得了不说了,我他妈瞎操!。这事儿您可别跟安淮说,他要是知道我私下挑唆你肯定得弄我一顿。”
安泽想嘲笑他两句,但嗓子却干得有些发紧,他只好干巴巴地应了声。
挂完电话,安泽把手机一扔,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他又迅速把手机捡了起来,黑着屏盯了半天,最后偷偷摸摸地咳一声,臭不要脸地低头点开百度。
这事儿之后他果然没告诉安淮。倒不是因为可怜郑志要挨揍……安泽就是隐约觉得,一旦提起这个话题,俩人就绝对得“炸”。
于是除了某天晚上暗搓搓地灌输了一肚子令人血脉喷张的理论之外,安泽十分振奋地悄悄把这件事搁在了脑子里。
大学的课少自由空间又多,时间顺势就过得很快。
眨眼不过两个月,他俩的荧屏处.女作《捉住那只妖》也已经首播完毕。
安泽两人的戏份在全剧四分之三处就结束了,死于侍奉了一生的妖王手下。
生时卑微,死时也不甚光鲜。
花开并蒂,落时同凋。
全剧的黑化型高潮便随着他们的死亡拉开序幕。
俩人领盒饭的那天,评论底下一水的哀嚎:
--嘤嘤嘤心疼我双丛!被信仰背叛的绝望
--双丛不愧为团战祭品!【十分橘望.jpg】
--书粉在这里表白兄弟俩!演出了我想要的感觉!*罒▽罒*好帅啊!!
--嗨呀校友终于完蛋了,赶紧穿越回来参加期末考试吧!
--暗搓搓地求一下粉丝群!!!
当然,粉丝群是没有的。后续情况安泽没太关注,只偶尔听群里说起哪天的收视率有爬了新高。
彼时学期末已临近寒假,各科考试也正在逼近。
而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微博粉丝数暴增之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最后一场考高数,安泽落笔最后看了一遍,松口气合上笔提前交了试卷,出门的时候浑身轻松。
俩人早在提前一天就收拾好了行李箱。安泽下了考场,在群里跟舍友说了声,直接就拎着行李箱去跟安淮汇合去了。
冬风寒凉,A市临海风更刺骨。俩人带了口罩围巾,提前去了安检口等着。
他们定的是下午六点的高铁,过检的时候要查身份证,不过这个点儿排队的人倒不是很多。
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一眼看见俩人名字就愣住了,抬头瞅了半天,咳了一声:“那个,麻烦口罩摘一下。”
安泽哦了一声,拨下口罩呼出口白气:“不好意思,忘了。”
小姑娘兴奋地把证件还给他俩:“没事儿!”
等俩人拎着行李箱走过去,她扭头看了眼已经排完的队伍,迅速吸了口气,暗搓搓地举起手机咔嚓一张,没再看一眼又迅速放下了。
安泽拉紧了羽绒服的拉链,声音闷在口罩里有些模糊:“家里冰箱可没东西啊,咱们回去怎么吃饭?”
高铁站入口环天,冷风透过来手指头都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安淮站了会儿,松了松手腕,说:“叫个外卖吧,这天儿太冷了,等明天早上再去超市买点儿蔬菜什么的。”
“行。”安泽捂着他手,想了想,“我想吃可乐鸡翅。”
手背温热,安淮忍不住笑了,抬头叹口气:“你这辈子就是跟鸡过不去了。”
俩人低头乐了半天,跟着人群进了站。
家和学校离得不远,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地方。从站口出来,他们拎着行李箱打了个车直接就往家奔去了。
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安泽猛地有些兴奋。
安淮笑着踢他一下,抽出钥匙推开了门。
灯光暖色明亮,客厅里摆设未变,一切均如上学临走的那天。
地毯上落了一层灰,踩上去甚至能看出模糊的鞋印来,安泽有些恍惚。
安淮把俩人的行礼箱往门前一推,踢了踢拖鞋。他有些累了,屋里灰尘太多,但今天实在懒得收拾。
“我靠我要洗个热水澡去,太冷了。”安泽呵了口热气,把书包扔一边儿扭头看他,“一起吗淮哥?”
“……一起。”安淮眯着眼啧一声。
安泽发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纯粹是不想让安淮一个人在屋里等着。太久没人气的屋子,连空气都冷冰冰的。
却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浴室里的热气很足,雾腾腾的。安泽闭眼洗着头发,随便搓了搓就准备上水冲。
他脸朝上仰着一把,水流下来的同时死命屏住呼吸照着头发一通搓,冲得差不多了才抬手关了水,匆匆缓了口气伸手去挤沐浴露。
安淮被他的一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冲头发?”
“干嘛?”安泽往胳膊上涂着沐浴露,头也不抬,“我可是在洗发水广告里学的。”
“……”安淮费解地看他一眼,“洗发水广告教你照脸冲?”
安泽没反应过来,诧异地抬起头:“要不然照哪儿冲?下巴?”
“你他妈……这是拿洗发水洗脸吗?”安淮叹口气,“低头冲头发啊哥。”
“滚蛋吧电视里就那么冲的,我这么冲了都快二十年了。”安泽皱了皱眉,没理他接着涂沐浴露。
“怪不得您脑子里攒了这么多水。”安淮拉他一把,指了指自己,“看着,我告诉你正常人怎么冲。”
他把人推到一边,打开淋浴,闭眼微微低下头。水流顺着他的发梢脖颈淌下来,汇在肩胛处一层泡沫,安淮伸手扒了扒。
“看懂了吗?别他妈再仰着脸冲了。”
安泽完全没在听他说什么,皱眉盯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安淮叹口气,关掉水嗯了一声,撩起眼皮看他:“之前体育考试的时候量了量,一八七了。”
安泽瞬间来气了:“操,我才一八四。”
“哇,三厘米啦。”安淮笑了。
“我不信,”安泽不服,“我感觉咱俩差不多啊明明!是不是身高板错了?”
“要不然比比?”安淮看着他。
“行。”安泽问,“怎么比?”
“站直了怼着呗,还能怎么比。”他伸手摆正了安泽的肩膀,跟他脸对脸站着。
浴室里水汽一散,有些冷了,安淮打了个寒颤,干脆又开了淋浴。
溅射到脊背上的水滴触感温热,俩人贴得太近,皮肤间若接若触,呼吸的气息也似有可觉。
水流湍湍,安泽仔细地对齐了角度,抬手在俩人脑门儿上刻了刻,比出一小指节的长度,吃惊地靠了一声:“还真得有三厘米。”
安淮没说话也没动,低头看着他,神色不明。
他的视线十分明显,其中隐含的意味炙热灼人。安泽后知后觉地愣了,食指的指节还在他脸前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