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老公忽然冷淡(78)
医生的号都是提前很久都被挂出去,手术排期都安排好,除非人真的病得上不了手术台,病得没办法出门诊,不然不让随便请假。
他们很快就一起走到高中学校门口附近。
现在是寒假时间,再加上又过年,校门关着,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卫译跟夏凌风进不去。
虽然学校后面的家属区应该会有住在这里的教职工和家属,应该有他们认识的,但他们也没想找人进去,大年初一,不好打扰对方过年。
两个人只站在校门口向里面望了望,毕业快十二年,他们的高中看起来还是和从前差不多的样子,教室外墙修修补补,没有推倒重建,最多操场变成了塑胶操场,仿佛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当然,学校附近的小店都换过好几茬。
卫译站在校门口看了片刻,转过头弯眼冲身边的夏凌风笑着,之后说:“从前高一高二的时候我经常在上课时翻墙溜出去,跟着其他几个同学去网吧开黑。那个时候操场角落的墙壁少了一块,很容易就能翻出去,但后来高三的时候那个角落不知道怎么被堵上,就没机会溜出去了。”
“其实再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情。”卫译看着夏凌风,眨了眨眼睛,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一直没有好意思告诉你的小秘密,现在告诉你。”
“十五年前我们高一开学第一天,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讲话的时候,我听到一半实在是觉得没意思,偷偷溜走了。”
县城里就他们那一所好点的高中,周围村镇乡下的学生都往这边挤,他们高中一个年级人好多,虽然没有上千,但七八百号人总是有的。
高一开学,七八百号人都站在操场听台上的夏凌风讲话,卫译个头算高的,站在队伍靠后的地方,坦白说台上的夏凌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小的人影,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再加上夏凌风逆着光站,他看过去的时候光线太刺眼,他只瞄了几眼就不再看了。
所以说,他第一次遥遥见到夏凌风的时候,既不浪也不漫,他还提前溜走了。
卫译试探着问:“你现在听到我提前溜走这件事情,会不会很生气?”
夏凌风直接回答:“我当时站在台上,能看到所有溜走的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溜走的人不止你,还有好几个。”
卫译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想起他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学生做什么动作他其实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他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当时看到我,有没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没有。”夏凌风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你在台上讲话的时候,有人悄悄溜走,你会对他有好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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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好消息
卫译想了下, 如果他上雅思课的时候有学生半道离开,他讨厌那个学生倒是不至于,但也肯定不会主动产生好感, 甚至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讲课太无聊, 学生居然提前离开。
“谁叫你那个时候讲那么久。”卫译吐槽, “真的站不住太久, 有那么多车轱辘话好讲吗, 鸡汤听几句就够了, 一直灌特别无聊。”
夏凌风无奈地回答:“你以为是我想讲那么久的吗?是校长规定了演讲稿的字数。”
站在台上讲那么久真的很累,口干舌燥, 夏凌风也不是表现型人格, 其实对长篇大论的演讲没兴趣。
卫译:“……咱们那一届的校长还真是爱走形式主义。”
不过他们两个忆往昔到现在,卫译总结一下:“你回想当年, 也没有说好话哄我。”
夏凌风笑睨着他, 问:“那你回想高一刚开学那天的事情, 会说好话哄我吗?”
他才不信卫译那个时候对他有什么感觉,两个人真正熟悉起来都是高三的事情了。
卫译想了下, 诚恳地回答:“其实我那个时候觉得你还挺高的,真的,瘦瘦高高。”
是一种少年人猛涨身高时常有的状态, 确实很高。
当然, 除此之外他确实说不出更多的好话了,说多了夏凌风这个精明的家伙也不会相信。
他说完了之后又问:“那你当时看我悄悄离开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夏凌风回忆片刻,之后诚恳地, 没有一丝一毫隐瞒, 也不怎么留情面地回答:“没别的感觉, 我只看到你的背影,蹲着身子跑出去,姿势并不好看。”
卫译没好气地瞪着夏凌风,心想着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直白地把实话给说出来了,他好歹还修饰了一下。
夏凌风难得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阿译,如果我告诉你,我那个时候觉得觉得你的背影很让人心动,你会信么?”
卫译:“……”
那种话他想想自己都不信,夏凌风这种偏理性的人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行吧。”卫译回答,“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初相遇,大家看到彼此的第一眼都不知道会在一起过这么久。”
夏凌风搂着卫译的肩膀,“所以,第一眼也不能决定什么。”
“那倒是。”卫译回答,“我们也并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情侣,没有什么宿命呀,有缘呀之类的感觉。”
夏凌风低低笑了,也承认这点:“确实是这样。”
“行吧。”卫译拍了拍夏凌风的胸口,说:“我们也不用忆往昔,还是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吧,大年初一,不知道校门口的店有没有开门的,没有的话我们就得走去一条街外的金拱门或者开封菜吃了。”
万幸有一家粉面店还开着,里面有粉也有面,店里面还坐了几桌客人,看着生意不错的样子。
俩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小店是扫码点餐,先结账后上菜,卫译拿出手机扫码,随后问夏凌风想吃什么。
夏凌风看着墙上贴的菜单,之后说:“牛肉面。”
卫译点好餐结了账,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凌风,“怎么,这次不跟我抢着付账了?”
夏凌风沉默片刻,显然知道卫译在指什么事情,之后表情有些无奈地说:“阿译,这种时候就不要翻旧账了。”
“不是翻旧账。”卫译摇头,笑着说:“只是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并不觉得很生气了。”
他们两个有的时候非常奇怪,都没什么钱的时候会抢着结账,像现在都有钱了,反倒是不会抢着结账,更没有出去吃一定要谁付钱这种说法,都是谁方便谁结账。
好像,他们有的不多的,对方也缺的时候,就会想把自己有的那些都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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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他们开车去省会城市的机场,卫译有种他好几年都不会回来的感觉,靠着车轻声问了夏凌风一句:“你说这里还有吸du的么?”
夏凌风皱起眉头,认真叮嘱:“阿译,别想那些了。”
卫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有在钻牛角尖,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
夏凌风仔细观察着卫译的表情,看了片刻才说:“有。”
“贩du是一件暴利的事情,有庞大的利益需求在,吸du就无法完全杜绝。”夏凌风叹气,“就连B市也有,我们医院经验丰富的急诊医生,能一眼看出哪个人是瘾君子。”
瘾君子,远比他们想得多很多。
对于普通人来说,瘾君子也许很罕见,但对于医院的医护,尤其是急诊的医护来说,瘾君子,以及因为瘾君子而上演的悲剧十分常见。
现在的治安虽然比十几年前好很多,B市的管理也比他们那个偏远的小县城好很多,但这些事情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