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友情综艺里对朋友“一见钟情”(44)
声音温柔,话从唇齿间慢慢挤出来,过了几秒,又小声地喊:“徐哥……”
徐均时闻言,神情一顿,眯起眼睛,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过去。
第34章
门锁扣上后,徐均时压制气息,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望向偷偷盖着自己西装外套的林见,呼吸一顿,嗓音多了几份浑浊。
林见又攥紧了外套一点,这是徐哥的衣服,上面有着好闻的气息,它盖在自己头上,仿佛那个旁人眼中冷峻的男人正抱着自己。
林见身体发烫,窘迫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徐均时眼神幽深,缓缓开口:“小见,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宛若惊雷,猛地在林见耳边炸开,大脑轰的一声,陷入空白后,身体僵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见攥紧了头上盖着的外套,嘴唇嗫嚅,心狂跳不停。
徐均时伸出手轻轻捏住了衣服,想把衣服拉开。
林见全身僵硬,拉扯着衣服:“不要……”
林见尴尬到声音带着颤抖,他想要逃避,因为自己没办法解释大晚上偷偷抱着徐老板的昂贵西装。
徐均时喉头滚动,声音喑哑:“小见,你让我看看。”
林见下意识地想躲开,想躲避和徐哥的见面。
突然,自己被人按在床上。
徐均时附耳哑声问:“我听到了,我都听见了。为什么喊我?”
林见埋脸不看他,磕磕巴巴:“只是随口……”
徐均时不相信,噙笑一声。
林见闭着眼睛,全身颤抖,找了一个借口:“你别压着我……你好重。”
林见当然不是随口说说,可他狡辩不了徐均时的问题,无法用简短的语言来解释他的心路。
徐均时顺势将人抱起来,看着喊太重的林见,喉头滚动。
可能是刚才闷了一会儿,又可能做坏事被捉当场 ,林见一双眼睛偏红,有几分可怜模样。
徐均时看着林见身上。
徐均时低声再问:“哪里不舒服吗?她们说你刚才喝了感冒药。”
林见不想让他担心,于是摇摇头。
徐均时单膝叩在床边,手撑在林见的身侧,将人困住后,一字一句问:“你脸红得厉害。”
“发烧了?”徐均时追问。
林见只能将自己的不适症状说出来,点点头:“降温,被子不太厚,我嗓子还有点不太舒服,提前喝点药做预防。”
徐均时顺着林见的话,斜眸发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药喝了一半:“没喝完。”
林见抿了抿唇瓣,一抹苦味在唇齿间散开,眉头微皱:“不好喝,而且喝多了身上会有味道吧。”
徐均时蹙眉:“喝完吧。”
林见呆滞片刻,最终点点头。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药水滋润了唇瓣,让平时苍白的嘴唇少了几分病气。
等他喝完后,徐均时眉心才松开了些,他拿手机给生活助理发了消息,吩咐人搬床新被子上楼,拿过了铺在林见的床上。
生活助理动作利索,林见坐在床上,身体陷在绵软的被子里,仰头望着徐均时。
林见问:“可我刚才问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我们这里人数太多,被子数量不够分,需要从别的别墅拿过来,但需要找度假村的经理。”
结果半晌过去,节目组也没弄好这件事情。
城西娱乐拨款不足,工作人员调度配合不熟,经常出岔子,林见都做好了今晚没有加被子的心理准备。
林见疑惑:“助理去哪里拿的被子?”
徐均时解释:“我让他拿我房间的被子,我们睡一块。”
徐均时在床边坐下来,林见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睡一块?
徐均时抬手解开衬衫扣子,重复一遍:“我楼下房间没被子了,中央空调坏了,温度太低,只能和你挤着住。”
林见伸出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先问问工作工作人员。”
徐均时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往被子里塞,顺手关了灯。
林见哎哎了两句,伸出手去拿手机,徐均时便压住他:“躲什么?”
床上,狭隘的空间里两个人挤在一起,林见用力地推搡着他,生气地抿了抿唇:“你故意的。”
幽暗的房间里,徐均时低嗯一声。
关灯后,林见看不见徐均时的脸,恍惚中,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大冬天闹在一起。
天气冷,但暖气还没来,徐哥总是半夜钻进自己的被窝,两个人在单人床上互相推挤,最后以徐均时的强势告终。
这一次也一样,徐均时翻身压住人,林见觉得有些发痒,拿枕头往人身上抵推。
黑暗之中,打闹的声音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起伏的呼吸声,气氛焦灼,林见红着脸想隔得远一点。
徐均时伸出手把床头灯打开,橘黄色灯光亮起。
两个人面对面,近到林见都不敢睁大眼睛看他,只要徐哥再靠近一点,两个人的嘴唇就会亲在一起。
徐均时鬼使神差靠近,抬手轻轻蹭过林见的唇角。
“是有药渣残留了吗?”林见小声询问。
徐均时回答:“或许有。”
林见瞪大眼睛,或许有是什么回答?
攥紧徐均时的衣物,徐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总是想和自己睡在一起。
等徐均时终于放过自己,关了灯之后,林见伸出手摸索,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的喉结,下一刻,林见眼前天旋地转。
徐均时按住他双手手腕,欺身抱住:“乱碰什么呢?”
林见往枕头被窝里藏,露出一双漂亮清亮的眼睛:“是你……先乱碰的。”
徐均时死死抱住人,双手抱紧,手掌贴在林见的腰侧,哑声说:“我没有乱碰……”
林见没接话,徐哥的体温比自己高,很温暖,暖得自己全身都舒坦起来。
林见想坦然地抱住男人的腰,可最后只偷偷地揪住了衣摆……
睡得并不安稳,林见做了好几个梦,内容记不住,做梦的时候分不清楚真假,好像这些年才是一场经年不醒的噩梦……
今年的夏天,自己才惶惶然醒了过来。
*
第二天清晨,林见惊醒过来,额头有些许汗珠。
一旁的徐均时起床,坐靠着床头,扶着林见的腰:“做恶梦了?”
林见摇摇头,记不起来了。
徐均时一把抱着林见,下床,先抱着去卫生间洗漱。
徐均时把林见放到洗漱台上,盯着面前浑身通红的青年。
洗漱台高,林见下不来,双腿垂着,睡衣有些凌乱地挂在身上,头发也是乱乱的,整个人有着困意。
徐均时靠近,看出不对劲:“你脸色不好。”
林见轻声咳嗽几次,真的感冒了,徐均时蹙着霉头给他测了体温,没烧,但不代表等会儿不发烧,于是先吃了一次药压一下。
但情况并不太好,这两天天气反复无常,本来就有工作人员感冒,林见不确定是自己抵抗太弱引发的,还是别人传染给自己的。
徐均时就没让他下楼,怕有发烧的工作人员把病毒传给林见,等下午时,徐均时带他去医院。
林见明天就要去徐家做客,徐妈妈听说他生病了,又急忙给家里消毒,省得招待不周。
别墅度假区,附近有最近的一家医院,人不太多,都是附近的居民。
输液区里,林见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不困不累很有精神,旁边坐着徐哥。
本来旁边有个小孩子在哭闹,结果对方看到林见残疾后,便好奇地打量,推了推林见轮椅的轮子。
“你怎么走不了路?”
孩子妈妈不好意思地道歉,想把孩子拉走。
林见不在意:“以前可以走路的,后来出意外了。”
“你是残废吗?”小孩子童言无忌。
林见愣了一下:“不是残废,只是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