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怎么可以自己睡!(109)
女生休息了一会,缓过来后跟他一起看着军训的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天。
他们学校一个系在一片区域,旁边跑来一个全是男生的班,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他们系的。
估计是看这边地方宽敞过来的。
那边的教官一看这儿都是女生,立刻调侃起了那帮男生,说他们接下来打军礼拳是不是能卖力不少。
教官是显眼包,底下显然也是一群显眼包,顿时有男生出来接茬,你一句我一句的,逗得旁边的同学都在笑。
身旁的女生看了一会,暗自嘟囔:“这是哪个系的啊?”
林溪喝了口水,拧着瓶盖淡淡道:“金融。”
女生立刻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林溪往那边瞥一眼,高大的男生懒洋洋地站在最后一排,听着前面的教官说话,似是不经意地回头往林溪这儿看了一眼。
然后那一秒就被教官点名了,说他这么喜欢转头看,让他站到他旁边看。
江延停顿一瞬,大大方方走到了前面去。
林溪微微扬唇,道:“有认识的人。”
显眼包教官问他一直转头看什么,又问旁边的女生漂不漂亮,每问一句,江延就“嗯”一声应付,惹得底下不少男生起哄,林溪班的同学也凑着热闹笑。
江延长得好,自军训以来一直是被偷看的那个,教官也有意活跃疲惫了一天的情绪,问他是不是看上隔壁班谁了,还大声问这边的同学,江延合不合格,这身材长相够不够当男朋友。
如此欢乐的气氛,一群同学自然十分配合地说合适。
然后教官就问他看上谁了。
江延也不含蓄,嘴角勾了一丝笑,目光就落到了树荫底下的林溪身上:“我想问那位同学有没有对象?”
一众目光顺着他的视线齐刷刷落到树荫底下的林溪身上。
显眼包教官挑挑眉,跟江延确认了一遍才大声道:“那位同学,你有没有对象?有的话直接拒绝,没关系,不用给他脸,他脸皮厚。”
进了大学林溪一直很低调,除了另外两位室友,没人知道他和江延的关系。
林溪怀疑江延是故意的,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有。”
起哄的声音顿时感到扫兴,大概觉得这玩笑继续开下去不太合适,教官也笑笑不说话了。
等一天的军训结束,显眼包教官看到江延一解散就往林溪那边去,立刻喊住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玩笑归玩笑,让他别去骚扰人家,人家有对象。
江延听笑了,不以为然地回一句:“没事,让他换成我。”
这话一出立刻招来一帮男生的起哄。
教官惊了,虽然他搞了点事,但没想真搞事啊。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生,也不知道介不介意。
江延小跑到林溪跟前,半蹲下:“同学,有对象?”
林溪递给他一瓶淡盐水,“嗯”了一声。
江延笑:“介意多一个吗?”
旁边同学在起哄,教官无言。
林溪见他身上跟个火球似的冒着热气,递给他一条毛巾:“我要问问我男朋友介不介意。”
江延扫一眼毛巾,没接,道:“那你现在问。”
林溪看懂了他的意思,替他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江延享受着他的帮忙,还不忘催促:“问啊。”
林溪无聊地配合着他的游戏:“你介意我多一个男朋友吗?”
这下同学们纷纷清楚了他们的关系,不是突如其来的搭讪,而是人家本来就是一对。
江延似笑非笑地看他。
这种眼神林溪再清楚不过,不过就是醋了,但问题明明是他自己问的,所谓得另一个男友也是他自己。不知道江延在醋什么。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段日子,江延天天以“另一个男友”找茬,最后高调到恨不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俩是一对才罢休。
对于他们这种一进学校就引起广泛讨论度的长相来说,早公开也有好处,至少周围的同学都很自觉,蠢蠢欲动的人少了不少。
大一大二除了上课和约会,林溪照例进了学生会,然后把该考的证考了,参加了一些有含金量的比赛。
江延依然加入了篮球队,毕竟他们天天住宿舍,如果不靠打篮球消耗他过剩的精力,林溪觉得他估计会憋死。
进入大学之后,交错的时间比较多,江延没法天天缠着林溪,也有了更多时间学习、钻研生财之道。
在没有林溪的时间里,看着起伏不定的K线,在他手下操作成一串数字进入余额成为了另一种乐趣。
整日与钱和经济打交道,江延的野心逐渐膨胀,看向了更高端的市场,并向江开毅提出了创业的想法。
江开毅自然支持,也给了他一笔钱,并表示如果他能在限定日期前把这笔钱翻倍,可以以此来换取几个小目标的创业资金。
用江延的话来说,家里只要有一个赚钱的人就够了,否则钱就没人花了。于是林溪就成了那个花钱的人。
有了江开毅提供的资金,江延的钱就闲了下来,他一股脑全打给了林溪让他花掉,不花还不行。
于是花不完钱的林溪在大三的暑假,报名了学校的支教活动,远赴山村支教,并打算用这笔钱去帮助一些真正有困难的孩子。
林溪知道江延肯定不允许,所以先斩后奏,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才把支教的事跟江延说。
江延立刻急了,连夜买机票,在林溪到达的第二日清晨就出现在了林溪宿舍门口。
林溪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耷拉着拖鞋出门洗漱时就看到了板着脸的江延。
江延冷冷一笑:“林猫猫,你出息了。”
这里很偏僻,林溪知道他颠簸了一夜,先带他进了屋。
一关上门,江延就把他抵在破旧的房门上狠狠亲了一口:“你知不知道你来的哪里?”
虽然支教的团队大约有十人,但林溪从来没离开过江延,还是来这种偏远的地方,江延光是想想就后怕。
林溪自知理亏,低垂着眼睛,说:“我没刷牙。”
江延看他,忍不住笑出声,又凑过去亲了好几口,边亲边嘟囔:“没刷牙也是香的。”
最后亲完,还不忘狠狠威胁了一句:“下次再搞这一套,日死你。”
林溪一梗,骂了句:“流氓。”
江延:“合法流氓,你有意见?”
林溪很想反驳一句不合法,但想想江延会立马教他“合法”两个字怎么说,于是作罢,洗漱完毕之后带他去吃早餐。
白天林溪给孩子们上课的时间,江延就窝在他宿舍忙自己的事,等林溪上完课,江延就去接他一起吃饭。
吃晚饭散完步,每天必少不了的活动就是在那张会发出“吱嘎吱嘎”响的床上做运动。
老房子隔音差,林溪实在受不了这种声音,拦着江延不让动,让他轻点。
可这种床动静再低它也轻不到哪儿去,反而更磨人,房间里还没空调,只有一扇不停转的风扇对着他们。
简直煎熬,但也形成了另一种刺激,感觉尤其强烈。
最后往往要冲个几回凉水澡。
在支教活动即将结束的前一周,林溪跟江延商量了想要给学校和孩子提供帮忙的想法,江延自然同意。但他不想让林溪出面,毕竟在偏僻山村漏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所以江延联系了江开毅,让他派专业的人准备物资并过来协助林溪。
直到林溪离开山村,获得了帮忙的孩子们才知道他们的图书馆、新衣服和伙食等等都来自于小林老师和他男朋友的帮忙。
自从去了一趟山村支教,林溪更乐于助人了,从小到大他用不光的零花钱也成了一笔不小的存款,纷纷捐助给了一些有需要的人。
偶尔有时间也会去一些就近的农村看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捐助学校。
这成为了他大学四年最有意义的事,连毕业设计都与此有关。
江延照旧不放心,回回都要跟他一起去。但江延也很忙,既要忙学业也要忙江开毅布置的任务,就一个来回,顶多两天时间,且林溪也不是单独去,不想江延来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