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42)
傅寒筠又笑了一声:“家里有。”
“嗯?”简夏捏着浴巾疑惑地抬起眼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寒筠以手抵唇,很轻地咳了一下。
“家里人去商场时顺便买了点备用。”他说着,又去衣帽间取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柔软的真丝,泛着光泽的浅蓝,简夏展开,连尺码都正适合自己。
洗澡的时候,简夏心里仍忍不住还点疑惑,傅寒筠是怎么知道自己尺码的。
他站在热水下面微微仰头,总觉得心里怎么那么虚呢?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房间里莫名多了些若有似无的烟草气息。
傅寒筠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墙上那只吉他。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吉他清越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明明洗澡的是简夏,可不知为什么,傅寒筠的眸子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湿意,幽深的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你学过吗?”简夏的目光停在他懒懒搭在琴弦处的修长手指上。
别说,傅寒筠的手和琴弦真的很配。
“没特意学过,上学的时候和别人一起玩儿过。”傅寒筠说,又问,“你会吗?”
“我只会最简单的。”简夏不知道他说的玩儿是什么意思,于是说,“弹一曲听听?”
少年毫无防备地往他身边凑了凑,身上温热的湿气伴着他本身的清新气息扑了满怀,就连唇色都在热水的刺激下比平时艳了些。
红润,柔软。
傅寒筠抿唇,喉结微滚。
睡衣穿在简夏身上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真丝熨贴,勾勒出少年微微凹陷的腰身,而浅浅的蓝色又让他看起来干净纯洁。
美好的不像话。
他的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尾滑落下来,经过细白的脖颈,一路往衣领里滚去。
傅寒筠起身想去拿风筒:“先吹头发吧。”
简夏忙不迭抓了他的手腕,那只手上的温度第一次比傅寒筠皮肤上的温度高一些,掌心和指腹都很柔软。
“弹一曲再吹嘛。”他说,眼睛亮亮的。
为了表示头发上的水分无碍,又用手里抓着的毛巾随意地在发顶呼噜了一通。
他在他面前,也是很不在意形象了。
傅寒筠失笑:“想听什么?”
“你弹什么我听什么。”简夏说,犯了学琴人的毛病,殷殷地望着他。
一把吉他,仿佛一下就打破了他们间无形的隔阂。
傅寒筠垂眸,弹了一首已经许久没弹过的曲子。
修长的手指犹如舞蹈般,在琴弦上跳跃,那是一首“一生所爱。”
简夏还是第一次见人用吉他弹奏这首曲子,一时听的入了神。
乐声如流水淙淙,带着冷月般的忧伤与深情,从指间倾泻而出。
傅寒筠微微垂眸,手法娴熟,其间还用到了轮指,让简夏大开眼界。
这也是玩玩?
一曲结束,室内蓦地安静了下来。
“厉害。”片刻后简夏忍不住兴奋地鼓起掌来。
傅寒筠很浅地笑了下。
这首曲子,是当初得知简夏和魏城订婚时练出来的。
而现在,他也用它正式和那段晦涩的岁月告别。
“送给你。”他说,看向简夏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第24章
病房里很安静, 简夏坐在窗边低头看剧本。
朱茜推门进来,不觉跺了跺脚:“今天外面好冷。”
今天是个阴天,北方的冬天如果没有太阳, 就会显得格外寒冷一些。
“姐,”简夏起身为她倒了杯热水, “你怎么来了?”
“就快出院了,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朱茜四处张望了下, ”你爸妈呢?”
“出去散步了, ”简夏说,“医生说可以逐渐增加点运动量了。”
“以后能跑能跳了?”朱茜有点惊讶。
以前没犯病的时候, 蒋芳容也从不敢剧烈运动,后来犯病后, 更是连散步都变得奢侈了起来。
简夏点头, 抿唇笑了下:“比正常人还是差些。”
但至少不再胸闷心悸,走两步就喘,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再醒不过来了。
如果养好了, 两年后很大概率就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了。
“真好。”朱茜不觉感叹了下, “我今天带了榨汁机来,等会儿蒋姐回来给她榨杯果蔬汁喝。”
“嗯。”简夏点了点头, 重新拿起剧本来。
朱茜凑过去看简夏的剧本,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剧本上被画的有点乱, 边角夹缝间记录着简夏自己的感想与体悟。
尤其有些吃不透的地方,更是写的密密麻麻, 后面配着不同颜色彩笔画出来的巨大问号。
“怎么了?”简夏有些好笑地抬眼看她, “有话就说。”
“我是想问问,你昨天和傅寒筠……”朱茜轻咳一声, 手指放在简夏眼前黏腻地捻了捻,“上床了吗?”
“我就知道。”简夏说。
“那到底……”朱茜眼睛斜斜地定格在他脸上。
上倒是上了,但是可能和朱茜想象的上床不太一样。
因为两个人就是纯盖被子睡觉,连天都没聊。
而且,傅寒筠大概平时睡得早的原因,一上床就睡着了,呼吸又深又沉,响在耳边像催眠曲一样,让简夏眼皮很快也沉重了起来。
其实还不错,和舍友的感觉差不多。
这样一对比,简夏就觉得昨天自己患得患失心神不定的样子就格外好笑了起来。
不过,和住宿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所以早晨醒来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大概是傅寒筠身上温度比较高的原因,简夏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抱着人家。
不过还好,在傅寒筠醒来之前,他就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上了是不是?”朱茜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由激动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关心人家床上的事情干什么?”简夏有些好笑,又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朱茜不信。
“真的。”简夏笑了。
他不想在背后议论傅寒筠的病情,于是只说:“你也知道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俩现实中其实和陌生人差不多。”
“而且,”他质问朱茜,“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和陌生人上床的人吗?”
“那必然不是。”朱茜无语,“就你这种木头脑袋。”
简夏:“……”
其实和魏城一起时朱茜就发现了,简夏这小孩儿在别的方面都很聪明,一点就透,可唯独这方面,是真的不开窍。
现在小学生都早恋了,他个连小学生都不如。
朱茜恨铁不成钢:“不过,你倒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简夏凉凉地看她:“人家都巴不得自己手下的艺人又乖又听话,你这是巴不得我出事儿啊?”
“我也没让你找别人不是?”朱茜点化他,“小傅总多好啊,人好,家世好,长得好……,除了身体不好,哪哪都好,要是得到这个机会的是别人,哪能留他到第二天?你倒好……”
“小傅总都二十五了。”她提示道,“二十五岁可是那方面需求最高的时候,你就让他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