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嗲精持证营业[娱乐圈](18)
“你这样我可就不困了!”
“快把睡美人亲醒!”
承渡舟此时看不到弹幕,本来就有叫段星野起床的意思。
他走到段星野的床铺边,推了推人:“摄像机拿回来了,一会儿注意点。”
段星野轻轻蹙了下眉,就像冬日清晨的梨花树突然掉下来两小片雪,打破了静谧,却没造成影响。
承渡舟伸手掐他的脸:“起床。”
段星野眉间狠狠皱起,梨花树雪崩,带着鼻音的哼唧声绕了十八道弯,充满抗拒,他又逃避地将脸埋进被子里。
“妈呀,这一声奶哼要嗲死谁!!!”
“段老师杀我TAT”
“嗷嗷嗷!段老师其实很会撒娇吧!”
“……幻肢硬了,谁懂。”
承渡舟惺忪的眼睛里流露浅浅笑意,又趁机揪了把段星野露在被子外的耳朵,出去做早饭了。
制作组定下的集合时间是八点半,因为昨晚收拾好了行李,早上不用太匆忙。
临近八点的时候,承渡舟进房间换衣服,随口一提:“段星野,你给我带的是哪套水乳?”
承渡舟和段星野都是天生底子好的人,年纪轻轻才二十四,但是作为艺人,比寻常男性都要注重护肤。承渡舟刚刚经过储物柜时,顺便打开看了眼,发现自己那些没拆封的护肤品一套没少。
段星野的意识幽幽转醒,随着回忆,加快了清醒的速度。
良久,被子里闷闷地冒出一句:“没带。”
承渡舟:“……”
段星野醒了,磨磨蹭蹭撑起身:“你给我带了吗?”
承渡舟说:“带了。”
段星野:“你用我的。”
嘉宾们的行李装箱后,就不允许再添东西。
也只能这样了。
承渡舟进衣帽间。
段星野靠坐在床头醒觉。
过了会儿。
衣帽间里传出声音:“带毛巾了吗?”
段星野睁开眼,表情空白两秒,回道:“没。”
没了声。
又是一会儿。
“充电器。”
段星野眼睛飘忽一下,身体往下方滑了几寸:“……没。”
“保温杯。”
段星野继续滑:“……没有。”
“拖鞋。”
“没……没有。”
“睡衣。”
段星野彻底躺平,不再吱声,只剩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
观众看乐了:
“我就看着段老师逐渐意识到问题,逐渐慌张。”
“怎么啥也没带呀宝贝?这些不是旅游必备品吗?”
“出发前半小时,承总自闭了。”
“哈哈哈坑老攻小能手,这么一看,段老师还有点笨笨的。”
“因为是美人,笨蛋一点也无所谓。”
承渡舟出来了,已经换了身外出的衣服。
他往门框上一靠,问:“你给我带什么了?”
段星野两只爪子攀在被子边缘:“换洗的衣服。”
“其他的呢?”
“……比如?”
“……”
也就是说,何止毛巾、充电器、保温杯,在外生活的必需品,一件没给他带。
难怪昨晚工作人员来取箱子时,嘀咕了一声:“好轻。”
承渡舟深吸气,撩起袖管走去,单膝跪在床边,捧住段星野的脸,将他后脑勺往枕头上摁了摁,声音微微咬着牙:“有你是我的福气!”
“……”
弹幕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黄桃]直播间的镜头下没人,陶子逸和黄粱两个人都在卫生间。
陶子逸坐在马桶盖上,拿手机窥屏段星野那边的直播,看到比他这边多出了整整一倍的观看量,说话语气都不自觉冒酸:“看着吧,现在观众觉得新鲜好玩,吹什么笨蛋美人,等段星野多失误几次,大家就该嫌弃他蠢了。”
黄粱洗脸,道:“他本来就情商低,现在又蠢,不正好抬衬你?”
陶子逸“嘶”的一声,动起脑筋:“那平时做任务的时候,有什么好点子,你得先告诉我,让我来说,这样我还能立个高智商人设。”
黄粱道:“那肯定帮你,再说你本来就聪明。”
陶子逸心情好了,退出段星野的直播间。
黄粱继续拍马屁:“你要是不聪明,能把段星野挤走,成为现在公司的一哥?”
不想陶子逸脸一沉,一脚踹过去:“说什么?是夸我聪明还是说我阴险呢?赶紧洗吧你!”
无论如何,这对夫夫一拍即合,对于在正式录制中超越对家夫夫充满信心。
***
出发前,承渡舟跟制作组沟通,能不能再让他补充点行李。
他们的跟镜导演叫老徐,是个长得很壮的三十来岁男人,同情道:“承总,没办法了,规则就是规则。”
《一路相伴》的任务规则卡得很死,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不希望嘉宾顺利通过考验,因为这样节目才有看点。
正如这次互相收拾行李箱的任务,考验的是嘉宾对彼此的用心和细致程度,如果出现缺少必需品的问题,就看后续嘉宾们要怎么解决了。
段星野坐在车上等待,自知坑了承渡舟一把,想着一会儿承渡舟得找他对质,于是自己先把小脸绷得紧紧的。
不一会儿,承渡舟上车了,却是什么都没说。
车子行驶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这次拍摄地在湄山,一座地处热带北缘的海边城市。
承渡舟在手机上处理好信息,问:“你去过湄山吗?”
段星野脸朝着窗外,脖子已经扭了半天了,闻言,表情静默了下。
承渡舟语气里没有丝毫怨念,话题也不涉及行李,似乎并没有冲他发难的意思。
段星野浑身的尖刺逐渐软化,磨叽一下,看向旁边人:“没去过。”
“我拍戏时去过一次,但是没登岛。”承渡舟调出手机备忘录打字,道,“湄山特产黄唇鱼,味道鲜,回来前提醒我买,给你外公寄过去。”
段星野心里虚虚地发热,抿唇,低下头:“哦。”
承渡舟收起手机,偏头看他,问:“大清早脸那么臭干嘛?”说着,伸手捏段星野滑腻的脸蛋,“是不是没睡醒?”
段星野只觉被捏过的地方烫了,佯装不耐地拂开承渡舟的手:“不许掐我脸!”
他都不知道承渡舟什么时候养成的小动作习惯,以前都不会对他动手动脚的。
“哦。”承渡舟趁其不备又捏了一下,收回手。
弹幕:
“哈哈承总手欠。”
“我也想捏段老师的脸嘤,好软好滑的样子。”
“段老师好像兴致不高,真没睡醒吗?”
……
到了机场,行李早就由制作组托运走了,承渡舟和段星野几乎是只带了手机和证件,一身轻松,换好登机牌便进了安检。
两人排队的时候,摄影团队在后面,中间有一条隔离带。
段星野远远地见摄像机对着他们,但是跟镜导演老徐在指挥团队收拾器材,无心顾及这边。
他扯了扯承渡舟的衣袖。
承渡舟转过身。
段星野踮起脚尖,嘴唇凑到承渡舟耳旁边,放轻声说话:“缺的东西……路上我悄悄给你买。”
段星野只当摄像机离得远,却没考虑到麦克风还夹在衣领上。
声音全被收进了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段老师太甜了!!!”
“我说上车后脸色怎么不对劲,原来一路上心里都憋着这事啊。”
“傲娇怪!明明很抱歉,还装作不在意!”
“呜呜,他俩好好啊,面对段老师的失误,承总没放心上,段老师总放心上,都是在照顾彼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