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对象求包养(42)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南州一把勾着脖子,捂住了嘴,“别说了。”等下让他听见怎么办?
陈逾:“唔唔唔!”你放手!
陆南州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五年,他发生了很多事,也过得很不好......”
他看着不远处,踌躇着等他的叶然,“有些事我也还不清楚,可他回来了,很不容易才回来的......我不能不信他。”
陈逾顿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推开他,“放开,你前男友还看着呢。”
陆南州:“是男朋友。”
“算了,你自己乐意就行,”陈逾叹气道,“我懒得管你。”
陆南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了。”
陈逾心情复杂,也没再说什么。
他本就是局外人,未陷其中,难以评说。
他转头跟叶然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见陆南州紧紧抓着叶然的手,笑得一脸傻样,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展览馆走去。
能回来也好,陈逾想,也不枉陆南州这傻子想了这么多年。
能等回心里的那个人,也很好。
叶然一进展览馆,眼睛似乎都亮了。
他拉着陆南州,说着那琳琅满目的画,像个吃了糖的孩子。
陆南州看着他,心底软成一团---他的然然,本就该是这样的,优秀又耀眼。
“然然......”叶然忽地听见陆南州喊了他一声。
他转过脸,“什......”
陆南州趁着没人看见,凑过去就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叶然一怔,耳尖都红,小声骂道:“你干什么?那么多人呢。”
陆南州抬手蹭了一下他唇角,说:“可我就是想亲你,怎么办?”
叶然咕哝道:“那、那也得去没人的地方。”
陆南州看着他脸颊微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害羞了?之前追着我要亲的时候,怎么不羞?”
叶然的脸似乎更红,支支吾吾道:“林箬说,追人......要脸皮厚一点......”
陆南州忽然就不笑了。
叶然以为他又吃醋了,补了一句,“他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陆南州扯出一丝笑意,“他说得对,谢谢他。”
叶然奇怪道:“你不吃他醋了?”前两天还生气呢,怎么今天就要谢谢他了?
“他都有男朋友了,我吃什么醋?”陆南州岔开话题道,“你之前不是说,要画我吗?还画吗?”
叶然愣了愣,说:“是想画笑着的你......”
“好,”陆南州温声道,“回去就给你画,好不好?”
叶然眼底泛起笑意,“好。”
画展快看完时,小张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小张?陆南州接了起来,“喂?”
“陆哥,”小张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南州以为养鸡场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叶然他爸又来了,”小张道,“说去你家没找着人,就找到养鸡场来了。”
陆南州看了一眼正在看画的叶然,走开几步,对小张道:“就说我们不在,让他先回去。”
“我说了,”小张可怜巴巴道,“可他说见不到你们,他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哦,”陆南州淡淡道,“不走啊?那就让他睡鸡棚吧。”
小张:“......”我是不是听错了?
第60章 带男朋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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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战战兢兢确认道:“让他......睡鸡棚?”
陆南州“嗯”了一声。
小张顿时明白了---惨了,陆哥老婆又跑了!
他连忙安慰道:“陆哥啊,别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南州茫然道:“什么?”
小张:“前男友跑了,新男友还会远吗?陆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南州打断他道,“谁跑了?我们和好了。”
小张一脸懵,“和好了?”
陆南州:“对。”
小张:“那你还让他爸睡鸡棚?!”是想分手吗?!
陆南州冷冷“哼”了一声。
他活该!陆南州想,当年要不是他把然然带走了,又怎么会有这五年的事?
这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的然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你别管了,”陆南州看着不远处的叶然,对电话那头的小张道,“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
陆南州挂了电话,走回叶然身旁。
叶然心满意足地从画上收回目光,说:“我看完了。”
“嗯,”陆南州揉了一下他耳边微微翘起的一缕发,问道,“你之前来过沅市吗?”
叶然摇摇头,“没有。”
陆南州笑了笑,说:“那我带你四处逛一逛,好不好?”
叶然疑惑道:“不回去么?”
“不急这一会儿,”陆南州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说,“走,咱们约会去。”
叶然一怔,“约会?”
陆南州理直气壮道:“谈恋爱不得约会啊?”
叶然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点头道:“嗯。”
天气很好,秋日温和明亮。
陆南州和叶然牵着手,慢慢走在林荫路上,像是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候,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他们离开学校,去市里看展览,去找好吃的,去看电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接吻......
当青涩褪去,隔五年的时光,喜欢却仍旧溢满心口。
天色渐晚时,叶然累得在车里睡着了。
陆南州脱了外套给他盖上,开着车回了家。
他轻手轻脚把叶然抱下车,怀里的人动了动,半梦半醒喃喃道:“到家了么?”
“嗯,”陆南州轻声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叶然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含着笑意道:“开心。”
陆南州把人抱回房,小心盖好被子后,才走到阳台,给小张打了个电话。
小张很快接了起来,“喂,陆哥?”
陆南州问道:“叶然他爸走了吗?”
“还没呢,”小张说,“我怎么劝,他都不肯走。”
“知道了,”陆南州道,“我现在过去。”
陆南州到养鸡场时,见叶元松一个人坐在凉棚下,握着拐杖,看着渐渐沉下去的暮色,不知在想什么。
陆南州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叶元松看着他,开口道:“我想跟你谈谈。”
陆南州顿了一下,说:“这句话,您第一次来这儿时,就说过了。”
叶元松又想起了那被拒绝的三百万,脸色沉了沉,“那你到底要什么?”
陆南州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他抬起眼,看着叶元松,缓缓道:“是您送他去矫正中心的吗?”
叶元松手一抖,险些连拐杖都抓不住,“我......”
陆南州眼神愈发阴沉,“你知道他在那儿,遭受了什么吗?”
叶元松紧紧攥着手里的拐杖,嘴唇哆哆嗦嗦,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闭了闭眼,断断续续道:“他们说,只是治病......只是吃药、心理治疗,说好多人都治好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那样对他......”叶元松声音沙哑道,“我只是,想把我儿子治好。”
“他没病,为什么要治?!”陆南州猛地站起来,眼底发红,“他没有错!”
叶元松没说话。他撑着拐杖站起来,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可他喜欢男人。”
他说:“你们这样,别人会怎么看你们?会怎么笑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