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老婆(11)
作者:东度日
时间:2023-04-19 10:18
标签:双性 校园
程秋池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声音哆嗦颤抖,“不要去祝淮,求求你,我疼,你别去。”
他哭得越厉害,一只抱着祝淮的手臂也松下来,捂着脸,眼泪从下巴滴答流下去,哽咽着哭喊:“祝淮,我好怕…”
祝淮低低骂了一声,把菜刀扔桌上,拉着程秋池的手进了卧室。
房间里的灯开了,祝淮翻出医药箱拿出棉签和药。程秋池扬起下巴,脸上都是泪痕,他胡乱用衣袖擦脸,不小心碰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祝淮动作很粗地掐住程秋池的下巴让他再抬高。
上完药,程秋池小半张脸都擦了红花油,看着滑稽,还讨好地冲祝淮笑了一下。
祝淮把药油的盖子盖上,“丑死了。”
“……”程秋池不敢做表情了。
收拾好垃圾,祝淮把垃圾扔进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向程秋池挥了挥手,“过来。”
程秋池没有犹豫,起身走过去。刚一站定,肩膀忽然被一股力气推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倒坐在床上,耳边响起抽屉拉开的声音。
他忙抬起头,看到祝淮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根铁链子,随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陌生冷淡。
“不要,祝淮!”程秋池心咚咚跳起来,后颈发凉,下意识站起来想逃,刚走两步,腰就被抱住。祝淮单手圈着他,把他扔在床上。
咔哒的两声。
左右手的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环扣住,铁链绕在床头,发出碰撞的清脆声响。
祝淮坐在床边,抬起手轻轻用虎口摁着程秋池的脖子,“宝宝,乖一点。”
程秋池在发抖,他侧着头用脸颊去蹭少年的手,“祝淮,我怕。”
“嗯,我知道。”祝淮的手往上移,大拇指压着程秋池的嘴,指尖钻进唇缝。他弯下腰,低头,水红的嘴唇密密麻麻地落在程秋池的嘴角,“听话,跟我说是谁打的你?”
现在理智稍微清醒一点,祝淮难得觉得后悔,他上次就该这么做,去他妈的再等等,程秋池这种绵羊性格就该这样逼的。
程秋池觉得快喘不过气,眼睛又被泪水糊了,他咳嗽几下,还是没说。
祝淮直起身,“还是不说?程秋池,你什么意思?挨打了就跑我这儿来?”
身下的人还是哭,哭得压抑,声音都只敢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两声,“不、不是。”
两个人对视半晌。
祝淮忽然叹了口气,从床头拿了钥匙给程秋池解开铁链,“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说完,他把铁链和钥匙都扔进垃圾桶。
程秋池缩在祝淮床上,见祝淮这样,心里更空,匆匆伸手攥着祝淮的衣袖,“你不要我了吗?”
祝淮看都不看他一眼,“嗯,不要了。”
“不……”程秋池抹了把眼睛,腾地坐起身把祝淮抱着,“我好怕,祝淮,你别这样……”
祝淮侧过身拉着程秋池的手臂,“说吗?”
对上祝淮的眼睛,程秋池恍惚间清楚自己已经走到悬崖了,再往后退一步,只有死。
“…说。”说完程秋池又补充,“你不去找他们,我以后也不去找他们了,可以吗?”
祝淮很细微地挑了下眉,点头。
“打我的人是…我妈的男朋友……”
程秋池的妈妈程英是从山里出来的姑娘,十八岁那年和同伴一起出来打工。城市的生活和山里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人也不一样。前十八年,程英对自己的脸没有概念,来了这里,开始有很多人说她长得漂亮,夸她长得跟明星一样。
程英太年轻,也可以说见识短浅,有好多人追她,她一个都没答应,因为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新鲜,她很喜欢。但是有一次下班,程英遇到了抢劫,王明松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王明松揪着劫匪的衣服摁在地上打时,程英觉得自己遇到真爱了。实际上,这几个人欠了王明松钱,王明松只是碰巧在这个时候救了程英。
这件事以后,程英就到处打听王明松,后来还缠上了王明松。王明松看她漂亮,跟她睡了,谁知道这姑娘一觉醒来说要跟他结婚。王明松这就不答应了,哄她说:现在手上没钱,只要程英凑够了钱,就跟她结婚。
程英当即把自己打工挣的钱都给王明松,还到处去找赚钱的门路,她哪里知道王明松是骗她的,转头就拿了这钱去打牌。
王明松就是个销金窟,程英根本供不起他,于是程英就给王明松说:要是钱不够,就不办那么大场面的婚礼了。
王明松知道程英的意思,他看程英有几分姿色,转头就把程英卖了。
程英以为王明松是给她介绍挣钱的门路的,但其实让她靠身体换钱。次数多了,意外总有,程秋池就是那个最大的意外,客人不戴套,程英怀孕了。她吃了打胎药,但这胎儿还是活下来,程英没彻底横下心,把孩子生下来了。
“程英现在还觉得王明松爱她,一直给王明松送钱。”程秋池说到后面,声音越发平静,“…我给她说过,可是她好像是被王明松灌了迷魂汤……”
“就这些。”他抬起头,神色小心。
祝淮用掌心包住程秋池的侧脸,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低哑:“他打过你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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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
“也…没几次。”程秋池说着,反握住祝淮的手腕,像是乞求那样看着祝淮,语速急促:“我不回去了,你别不要我了,可以吗?”
程秋池真的很怕谁也不要他,以前程英不要他,后来有了祝淮,他不知道祝淮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但是他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会溺死的祝淮身上,他很贪恋这种感觉,所以不想离开。
祝淮大拇指的指腹揉着程秋池通红的眼尾,低声说:“好。”他给程秋池上了药,又陪程秋池睡着以后才起身出门。
王明松和程英混到后半夜回来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和男女声穿透在楼道里。王明松喝了酒,满是酒味,程英挽着他的胳膊掏钥匙,男人在一边不满地催她快点。黑漆漆的走廊,钥匙清脆的声音响起,程英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传来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程英没来由得心中一紧,转头看过去,可是走廊的灯坏了,借着昏暗的光,她依稀看到那人慢慢朝他们走来,穿着一身黑,鸭舌帽扣在头上,看不清五官。
王明松整个人靠在程英身上,见程英还不动,不耐烦地说:“你快点儿啊!”
程英连忙应了一声,手腕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吧嗒一声,门开了。
程英握着门把手,可刚往下一拉,那黑影便快步走上来,抓住王明松的头发把他整个人都扔在了地上。
程英发出了尖叫,王明松哎哟两声,下一刻肚子上又被重重锤了两拳,胃里翻倒的酸水涌上喉口,他几乎想吐,同时女人的尖叫在耳边炸开。
“你大爷的…啊!!!”王明松脸上挨了两耳光,来人直接骑在他身上,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来,又狠又重,每一次都带着十足的力道。王明松甚至没有护头的机会,脸上一阵一阵地疼,很快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
程英抱着挎包紧挨着墙,惊恐惧怕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暴打王明松,不敢上前,脸上的妆被眼泪糊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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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池睡得很深,不知道睡了多久,脸忽然被一只大手掐着转头,他蹙着眉艰难睁开沉重的眼睛,从鼻腔里发出小声的声音,“…嗯?干嘛?”
祝淮满身带着湿气,带着薄荷味道的吻扑了程秋池满脸,他还兴奋着,肾上腺素升高,心脏砰砰直跳,血液咕噜咕噜沸腾。
“老婆。”祝淮的呼吸里有欲望,声音粘粘的,头埋进程秋池颈窝里,牙齿轻咬程秋池衣服下的锁骨,“给我操操逼。”
“?”程秋池侧过脸重新闭上眼,困得要命,拉着被子抵抗道:“…哎呀,不要了,明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