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穿裙子的软萌室友掉马后(29)
按照酷音一万浏览量三块钱的创作激励规则,苏慕染掐指一算,这个高仿号一天就赚了一千多。
一部分红薯粉丝以为是闻末的酷音账号,纷纷热情地点赞关注评论一条龙,少部分发现IP地址不同,多了个心眼,私信闻末问是不是高仿,要不要举报。
苏慕染的火蹭一下就冒出来了。
搬运视频投自制,高仿,还盈利!
要点脸?!
苏慕染知道闻末最近学业紧张,不想让他因为这种煞笔分心,作为一个称职的经纪人,她自己就能搞定。
闻末给苏慕染发微信的时候,苏慕染已经用自己的账号私信高仿礼貌问候了对方,并提交了对方是高仿、搬运其他平台视频还投自制的证据举报,并试图拨打人工客服热线投诉。
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响起:“同时段客服正忙,您前面还有213位用户正在排队,请您耐心等候,不要挂断电话……”
苏慕染:“…”
闻末咬了咬唇,满腔的吐槽突然无处抒发。
夏末晚风轻轻拂过,闻末从游泳馆出来,离开了那个地方,渐渐冷静下来,其实他也没有真的受伤,只是呛了几口水,有惊无险。
等七七有空回复他的时候,说不定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延迟吐槽没什么意义,告诉七七只会让她为自己担心,七七如果知道他有个室友这么混蛋,来他宿舍门口堵人的心都有了。
闻末指尖微顿,把吐槽顾则的小作文删掉了。
咬咬唇,语气故作轻松地撒娇。
momo:【没什么啦…就是觉得游泳好难学哦。】
momo:【我没事,你去忙吧!】
闻末懂事地收起手机。
苏慕染焦急等待之余,抽空给闻末发了个揉脸的表情包。
闻末一路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像被雨打湿的小蘑菇,兴致不高。
把闻末送回宿舍,苏迟抿了抿唇,语气随意:“我去趟超市,你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闻末勉强打起精神,摇摇头,小声说:“谢谢,不用了。”
闻末低头,翻开书页复习,感觉不太想说话。
苏迟掀起眼皮,看他的背影。
闻末肩偏窄,趴在桌上,暖黄的灯光昏暗,看起来瘦瘦小小,缩成一团。
十分钟后,苏迟拎着塑料袋,推门而入,一抬头,谢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把椅子搬到闻末桌边,两个身影并排靠在一起,谢绯偏头看了他一眼,金丝镜框的边沿在逆光中闪了闪,谢绯指尖转着闻末的铅笔,朝他点了下头,低头继续给闻末讲题,音色温和:
“…听懂了吗?我有没有哪里讲得不够清楚。”
闻末乖乖点头,翻着工整贴着不同颜色荧光便签的笔记本,又指了一道,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还有这个…这个也不会。”
闻末音色温软,已经听不出来哭过,显然已经被哄好了。
“等会儿再讲。”谢绯解开衬衫袖扣,挽到手肘,眉眼温和,笑着问闻末,“我买了草莓,洗一点,边吃边讲好不好?”
闻末喜欢草莓,眼睛弯着点点头。
苏迟淡淡地收回视线,坐到电竞椅上,低头打开手机。
熟悉的页面加载出来,熟悉的偏动漫画风的人物,他今晚却没什么兴致。
镜子已经被他摆回原位,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
闻末低头,小口咬着草莓尖。
苏迟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离收银台最近的薄荷糖,几包纸,最下面是一瓶草莓牛奶。
苏迟打开Q|Q,郭言的头像显示他在线,苏迟打开吃鸡,郭言果然正在游戏中。
郭言玩吃鸡比王者多,他喊口号式地戒网几次,甚至扬言要把氪了几万块V10的大号卖了,就算删了王者都不会删吃鸡。
01:【下把拉我。】
苏迟打发时间刷了会儿手机,等郭言把手上这局打完。
过了几分钟。
校队-郭言:【?】
校队-郭言:【今天不打王者了?】
苏迟单手拉开易拉罐拉环,喉头吞咽,灌了两口,呼吸都是草莓的甜味儿。
他低头打字。
01:【嗯,想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草莓牛奶(x
第20章 今天掉马了吗?——掉了
收到催款短信的时候,闻末刚刚上完微积分课。
吴忧快贷:【闻训先生,您好!我司账面尚有贵司欠款计人民币贰佰万元整。您在我司的贷款已严重逾期,您的账户被我司判定为高风险逾期账户管控。不接电话不代表不用还款,我司将联系您的父母亲属,工作单位等核实您个人经济情况,为避免您的个人声誉受损,请最迟于本月30号以前前往app处理逾期贷款。退订回T。】
闻末咬唇,晃了晃自己晕乎乎昏沉沉的脑瓜,感觉有点晕字。
闻训是父亲的名字没错,可这个贰佰万元是什么。
闻末第一反应是他在微积分课上睡过去了,噩梦未醒。
闻末戳了戳坐他旁边的路况,小声说:“学长,你掐我一下。”
路况一脸莫名,先探了探闻末的额头,不烧,然后才笑着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
软乎乎的,手感超好。
“怎么了?没睡醒啊?”路况笑着问,然后看见闻末一脸懵懂的眼睛眨了眨,嘴里小声念念有词。
“…会痛。不是梦耶。”闻末细绒绒的眉毛皱着,从路况眼前飘过去了。
闻末在教学楼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手机通讯录里的那个号码,就在闻末以为会有冰冷的机械女声说:“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sorry,the number…”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起了。
闻末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叫父亲,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嗓门很大,还很凶:“喂,闻训?!你特么给老子躲哪儿去了?少特么给老子装,再不还钱,老子一把火把你家烧了!听到没有?!…喂?喂!”
闻末匆忙无措地挂掉电话。
所以,不止他,还有其他人也在找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闻末突然想起几天前发到他手机上的那三条短信,闻末自己都没发觉,他指间在颤,他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电话响了几十秒,对方才接起。
“喂?!”
声音粗粝沙哑,和他记忆里那个西装革履,威严精英的父亲形象完全对不上。
背景音十分嘈杂,闻末能从纷乱的人声中听出骰子和老虎|机的声音。
闻末紧绷的肩膀突然松弛下来。
像一个焦急等在手术室外的人,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可又忍不住祈祷奇迹发生,然后措不及防被通知噩耗降临那一刻的绝望。
闻末垂眸,声音很低,也很轻。
他一字一句,却有种罕见的执拗:“你在妈妈墓前跟我发过誓,你答应不会再去赌的。”
闻末咬唇,因为触及了心底最最柔软的那一小块地方,没忍住,尾音染上哭腔:“你答应过的……”
闻训咬咬牙,压低声音:“…都是你之前给我转的那一万块钱,我本来想用那一万块钱翻盘的,结果……”
“…你别管了,我这次一定会赚回本的!你信我…”
“等等,我压大…大,大,大,开…操!!!”
一声巨大的“砰”在耳边炸开,闻末捂住耳朵。
耳鸣渐渐散去的时候,闻末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闻末抿唇,甚至有些轻松地笑了笑:“您总说养我败家,花了好多钱,您记不记得到底花了多少?”
据说有数据学家统计过,在城市里把孩子培养上大学,能花费上百万。
闻训愣了愣,皱眉语气不悦:“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早些年他没钱,创办公司都是妻子娘家资助的,养孩子的钱就更是妻子那边出了。
妻子去世前,还给闻末留了一大笔基金,足够闻末去欧美高消费国家念书一直念到博士的教育基金,甚至还多出买房和结婚的钱,妻子全都给闻末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