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猫生啊(24)
“咱们先得一分。”谢朗抱着球跑回王鹏身边。
“猫哥,这恐怕不算进球……”王鹏绝望地提醒。
“为什么不算?”虽然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谢朗确实进球了。
“算的,就这么打吧。”陆子遥小跑到小猫咪身边,作出认真防守的姿势,“继续。”
王鹏:“……”
胖子:“……”
真的是很宠溺了!
谢朗终于松了口气,原本还怀疑自己犯规,现在就不用担心了,一脸桀骜地对龙崽挑衅:“我这一手,投得还算准吧?”
“超厉害的。”陆子遥笑眯起桃花眼:“快赶上我了。”
“嘁——”谢朗找到了打篮球的秘诀:不拍球就行了!
于是猫咪膨胀了,觉得自己五分钟内,就能进满十球!
脚尖一转,一个箭步掠过龙崽身旁,低声说了句:“谁赶不上谁,还不一定呢。”
他抱球飞奔到篮下,陆子遥一直紧随左右,有时候会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鬼魅般环绕左右。
但球始终被谢朗紧紧抱在怀里,篮球当成橄榄球在打!
班长跟不上谢朗的速度,王鹏也没心思参与了,于是,对战的始终只有谢朗和陆子遥。
一开始,谢朗担心自己投球时,球被龙崽劫走,好在几次下来都没有发生。
大概是他警觉性高,龙崽没找到机会。
篮球落地后,很难立即捕捉,每次都被龙崽三步并两步拦截,拍着球慢悠悠作势反击。
好在谢朗眼疾手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龙崽手里抢回球,转身就飞奔投篮!
不到十分钟,谢朗就进了九个球。
九个!
胜券在握的小猫咪开始膨胀了:“第一次比赛就让殿下输球,真不好意思。”
陆子遥一脸委屈地撒娇:“都还没赢呢,有什么好得意的?”
猫爷怜悯地看着小龙崽,抱歉到:“恐怕马上就要赢了,殿下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子遥皱眉一脸认真道:“该做心理准备的是你。”
“嘁——”谢朗失去了同情心,直接挑衅:“你要是这局能赢,我肉垫随你捏!”
闻言,陆子遥委屈的小可怜神态,忽然消失了,琥珀色双眸微眯起来,勾起嘴角低声笑:“那先谢了。”
“谢什么?”谢朗刚问出口,眼前人影一闪,一阵风自身边掠过——
鬓发一扬,恶龙和怀里的篮球,都不见了。
身后传来篮球撞击地板的声响,节奏急促却稳定。
谢朗一双猫眼陡然睁大,转过身时,就看见龙崽已经冲到篮下!
陆子遥顿住脚步,转身弯膝跨步,拍打篮球。
他佝偻着后背,仰头对小猫咪笑出一颗邪恶的小虎牙,篮球弹过胯·下,左手接住,反身跃起抛出,篮球稳稳入筐。
观战的啦啦队们原本以为殿下给小猫咪放水,都蔫蔫的,此刻终于又尖叫起来!
谢朗一握拳,抬腿就冲上前,努力防守!
原本还气自己大意,让龙崽得逞了一球,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那头恶龙带球绕着他转来转去……
眼看蓝球不断脱手,撞击地板,近在眼前,谢朗不断出击,指尖却只能穿透空气,扑一个空。
几次抢球,都被陆子遥的假动作,骗得团团转,谢朗终于意识到技术差距,这头恶龙是在戏弄他,从一开始就是!
被逗弄几次后,谢朗为了不显得笨拙,干脆站着不动了,一脸倨傲地看着恶龙带球上篮。
比分转眼就被追平了,陆子遥却迟迟没有投出最后一球,拍着球,绕着小猫咪闲晃。
谢朗翻了个白眼:“你再不投我就走了。”
陆子遥咬着下唇坏笑,扬起下巴问小猫:“肉垫随我捏?”
“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谢朗板着脸不承认。
陆子遥笑出一口小白牙,低声问:“下次还跟不跟其他人跑了?”
“又没人规定我必须跟你一组!”小猫咪气成胖河豚!
“圣巫说了你是我的猫。”陆子遥将球举到小猫咪面前一转,“以后只准跟我走,听话的猫咪才能赢球。”
谢朗没注意龙崽说什么,近在眼前的篮球被顶在恶龙指尖飞转,逼得他忍不住陡然伸出猫爪!
居然抢到了!
谢朗毫不犹豫转身,绕过龙崽,一个弹跳,投进了最后一个球!
赢了!
肉垫保住了!
场外的妹子们震惊了!都以为殿下大意挑衅,被猫咪反杀了!
“小猫咪居然打赢了殿下?!”
第二十七章
“我赢了!”谢朗难以置信地转身看向龙崽。
“恭喜。”陆子遥微笑颔首:“所以约定生效了, 以后你只准跟我一组。”
“凭什么!”小猫咪不服。
“我说了以后只准跟着我,听话的猫咪才能赢球。”陆子遥挑眉道:“说完你就立即接过球投篮了, 算是默认约定生效。”
“根本没有这种约定!”谢朗暴跳如雷!
是圈套!
腹黑恶龙的圈套!
这种丧权辱国的约定,没有任何一个冷酷杀手会同意!
恶龙一歪脑袋疑惑地询问:“没有约定吗?那小猫咪怎么赢的球?”
“我从你手上抢来的球!”小猫咪鼓成胖河豚!
“你、”恶龙眯起桃花眼, 危险地盯住小猫咪:“从、我、手上,抢走球?”
河豚猫心虚地开始漏气:“是啊,趁你玩花式转球的时候……我抢……抢来的……我凭自己本事……抢……抢来的。”
“嘁——”陆子遥笑出一颗小虎牙尖尖,眯起眼沉声道:“太过友好, 是不是会让小猫咪忘记自己在跟谁耍赖?”
谢朗猫眼缓缓睁大,脑子里唰的闪过自己被恶龙捏碎肉垫、咬断脖子的画面!
“唔……”猫爷在思考是否该屈服。
“嗯?”恶龙胸有成竹地等待答案。
一秒。
两秒。
小猫咪“嗖”的一声, 逃跑了!
被咬死也要捍卫自由!
约定说不签就是不签!
逼王猫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
妈妈说陈兴国醒了。
严重脑震荡, 时常陷入昏迷, 盗汗严重、浑身无力,医生说, 有慢性脑萎缩的可能性。
谢朗没去医院看。
多多也没被带过去, 怕他害怕。
陈兴国鼻骨断裂处, 有部分软骨碎裂,不能完全拼凑, 现在虽然没拆绷带,但医生说鼻子肯定歪了,建议后期通过整容手段修复。
牙齿被连根打断两颗,是门牙, 门牙两侧的牙齿, 都被打断一截。
谢朗原本担心那人渣一醒来就要闹事, 但听妈妈说,他现在成天躺着半昏迷,时不时哀哀哼哼两声,没法跟人交流。
谢朗每天看见妈妈回家,就迫不及待去问陈叔叔目前的状况。
妈妈红着眼眶,绝望地说着陈兴国每天的惨状。
谢朗皱眉沉痛地听着,兜里的手机录音在运转。
确保每个字都录下来,每晚睡前听一遍,能开心得想要飞天!
他快要忍不住亲自去医院看一看那人渣的惨状了,那种爽感,肯定是光靠脑补想象不出的!
但他还是忍住了。
陈兴国已经知道打自己的人,是皇子殿下。
现在看不见谢朗,没法试探出皇子的态度,陈兴国也就不敢闹事,如果见了面,结果就不好说了。
暂时让他一个人躺着,等伤痛过去了,他也就分得清轻重了,不敢凭愤怒闹事。
到了第三天,妈妈说陈兴国能跟人交流了,目前情绪非常差,想让谢朗去跟他谈谈。
谢朗表示“学习紧张没时间”。
谈你妈谈,冷酷杀手这就住校去了。
谢朗住校了,殿下的管家办事很利索,也周到,还指派了几名男仆和搬家团队,来给他搬运生活用品。
这让谢朗有点尴尬,实在犯不着来这么多人帮忙搬家。
他的卧室又不是皇子那种——有健身房、全景玻璃花房和一整个游戏室的房间。
谢朗的私人物品,只有一堆书和试卷,每个季节的换洗衣服,只有两套。
非要算上一些纪念品,也就只有爸爸离开前,给他买的那些机器人手办。
总之为了不显得太寒碜,谢朗让妈妈给他找了个特别大的纸箱子,里面放上所有书和玩具。
但工作人员把纸箱搬进货车的时候,谢朗看着比自己房间还大的车厢,还是觉得有点寒酸,于是回家把漱口杯和牙刷也拿来,摆在纸箱边。
撑撑场面。
到了学校,在宿管那里领了门钥匙。
谢朗领着两位搬箱子的男仆,乘电梯来到五楼。
打开自己的宿舍门,顿时眼睛一亮。
这宿舍,跟一中的宿舍,简直不是一个画风!
虽然也是四个人一间宿舍,但房间就跟高级公寓一样,面积在一百七十平米左右,一个客厅四个卧房,一厨一卫。
装修简洁大气,是米白加宝蓝的色调。
真皮沙发也是宝蓝色,墙面是米白色、类似磨砂大理石材质的防尘装饰板。
可以说住宿条件十分优越了。
原本准备跟新室友打招呼的话也用不上,因为申请宿舍的学生多数是家比较远,图方便申请了宿舍,但平时不怎么来住,只有考试或者有什么活动的时候,来不及回家,才会临时住一晚。
这等于是他一个人的房子了。
谢朗找到一间房门上没有挂学生名卡的空房间,将箱子放到门边,就送走了仆从。
房间里还有个小阳台。
独自走进温暖的阳光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古堡一样宏伟美丽的校园。
谢朗一双猫眼闪闪发光。
生活仿佛重启了,阴郁的黑白色被披上了彩装。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谢朗收回思绪,掏出来看了眼,是陌生号码。
接起手机:“喂?”
“朗朗啊?”电话那头传来个有些陌生、却让他生理厌恶的男人嗓音:“我是你陈叔叔的二哥,记得吧?”
谢朗当然记得,这男的事陈兴国的二哥,叫陈兴邦。
每年过年去陈家拜年,陈兴国那帮亲戚,除了指挥他帮忙做菜、扫地收拾桌子外,闲来聊天,就是说陈兴国把他当亲儿子养,供他吃饭供他上学,所以教育谢朗,要懂得感恩。
呵呵,你们怎么不来当当他的亲儿子?
谢朗一皱眉,沉声问:“有事么?”
“你说有事吗?陈兴国都被打得不成样了,人还瘫在医院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兴邦有着跟陈兴国相似的语气态度,他阴沉地开口:“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说的?”
谢朗忍住没嘲笑,沉声反问:“你要我怎么打算?他威胁并袭击了皇子,被皇子还手打进医院了,这事我可不敢怎么说,你要想怎么说,可以现在告诉我,我帮你记下来,转告皇子。”
电话那头男人怨毒地冷笑一声说:“还真是头白眼狼,这就把事捅到皇室身上了?真以为你搅浑水,咱哥几个就不敢找上你了?”
谢朗也笑了一声:“你先别急,陈兴国怎么跟你说的?
我搅浑水?是不是他先指着皇子鼻子让殿下滚?
是不是他威胁皇子不滚就要挨揍?是不是皇子本人气急了打的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