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替身跑路啦(166)
纪谦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像是神明阖上眼帘。
白洋就坐在他的对面,他对着烛光许愿,又像是对着白洋许愿。
睁眼时,他对着白洋柔和轻笑,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又像是东风吹散千万繁树般华丽。
琳琅珠玉不如他,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洋只能捂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再一步指挥他:“哥哥,该吹蜡烛啦。”
纪谦牵着他的手:“我们一起。”
他们一起吹灭了灯火烛光,又一起牵着手切下了新一岁的蛋糕。
绵软的蛋糕分离,白洋用叉子举起一块递到纪谦的嘴边。
纪谦伸出舌尖吃下,细密的甜味在心底迸流,像是给心脏和血液注入了一股强力的舒缓剂。
整个人都泡在细雪融化的温泉里。
每一天都是懒洋洋的模样。
薄唇染上奶油的颜色,像是玫瑰花瓣上沾上花蜜,引人垂涎。
白洋小声吞着口水,像是非常馋的模样,带着一点微嘟的唇瓣,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珠,小巧的唇珠上透着水光。
纪谦像是深知对方小小的色/心,薄唇轻启:“乖宝,要尝一尝吗?”
他低头含着一颗樱桃,樱桃红得艳丽,袅袅红珠在白色的牙齿间。
是难以抵挡的颜色,是难以书写的容貌倩丽。
皎若明月舒其光。
白洋轻轻吸着气,凑上去吻他:“让我也尝一尝。”
纪谦只是贴着他笑起来,微张着嘴,放他进来。
丹樱破溅齿牙,溢出芬芳醉人的果汁。
嘴里的果汁酿成了酒,泄露出醇厚的香气。
酸、甜,满是花香夹裹着樱桃的蜜。
滚烫舌尖触碰在一起,就开始迸发。
难以控制。
散乱的电流在口腔里来回地流窜着,荡着、又漾着。
撷得满香。
绛唇渐渐轻灵乖巧,白洋伸手揽着纪谦,身体像是漂浮着,游离在无序之中,无法落在地上。
抓不到自己,也找不到自己。
桌上的蛋糕被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奶油和蛋糕坯。
放在一旁的红酒也碰到了。
白色奶油、红色的酒渍,沾染满身。
这下,是奶油酒渍玫瑰了。
醇香的红酒在蔓延,青草香料的气息扑鼻。
都醉了。
理智都乱了。
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厨台时,白洋被冻得一个激灵起来,很是难耐,纪谦揽着他,将他抱在身上。
他们从厨房离开,又从一楼离开。
纪谦将他从一楼抱上了三楼。
每走一步,上一步台阶,白洋都要哭一声。
怎么能这样?
悬空又无助。
泪眼潸潸,热浪滚滚,身上的汗水和泪水交换着流下,就像是一个泪人,哭到最后都已经快要虚脱了。
在暴雨中接受着洗礼的玫瑰花,花瓣被暴雨侵蚀,又被下落的雨水一直打到最低处,花枝一直压到最底下,才开始反弹。
濒临死亡般的极致。
浅桃秾李夭夭,嫩红无数。
而纪谦只是垂眸看向他,白嫩莹润的美玉染上粉色。
俯身像是借一捧晚霞解渴。
旖旎多姿的晚霞,在白净的天空上铺陈,满眼都是露珠润泽,红妆欲醉。
压抑到了极致,血液止不住地涌沸。
.......
长夜漫漫,白洋几乎是数着时间度过,他躺在床上时,还有一点力气指着那边的袋子,语气软着含着水:“哥哥,里面有礼物。”
纪谦撩起自己的额前的碎发,捋向脑后,露出饱满明亮的额头,他的面容被汗浸湿,更具侵./略性的俊美。
语气沙哑:“明天再看。”
白洋的小心脏止不住地颤抖,只是抖着手指着袋子,示意他:“是可以用的......”
纪谦跪在床边,闻言起身出来,皱着眉拿过袋子,径直撕开来。
只见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吊带裙.......
裙子?
纪谦展开这条裙子,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是翻腾着欲/色,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这轻薄又布料稀少的红裙,挑起一抹笑问他:“这是我的礼物?”
白洋捂着眼睛:“我穿上......就是礼物了。”
一夜。
无法消停。
无法抗拒。
.......................
..............................
..............................
等到第二天起来,白洋软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他总算明白小说里描写的是什么感觉。
后遗症残留得厉害。
尤其是腰间,酸痛又像是麻木。
直不起来也转不动。
他好像回到了第一天晚上那样,纪谦已经给他洗漱过,正坐在一旁给他按摩。
白洋完全不记得后半夜的事情了,他现在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纪谦接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他喝下:“乖宝?”
白洋趴在纪谦怀里,慢吞吞地喝下水,像是干枯已久的土地获得了甘霖的滋润,终于好了些,只是声音仍然有些哑:“哥哥,我不想起来。”
纪谦在一旁哄着他:“再睡一会儿,睡到下午再起来。”
白洋呜咽出声:“他们不是中午要过来吗?”
纪谦安抚道:“改地方了,改到晚上出去吃了。”
白洋这才松了口气,撑着起来的那口气松掉了,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了下午四点多,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睁眼就发现自己还躺在纪谦的怀里,他揉着眼睛问:“哥哥,几点了?”
纪谦看了眼时间告诉他,随机又问道:“饿不饿?”
白洋捂着肚子嗯了一声:“有点饿了。”
纪谦抱着他去洗漱:“吃一点东西填肚子,晚上和东哥他们一起吃饭了。”
白洋在他脖颈处点头应道:“好~”
等他们赶到饭店的时候,仇法东、滕牧还有陈清霖他们都已经到了,小包厢里坐得满满当当。
白洋扬起笑容和他们打招呼:“哥哥们好啊,清清、小春哥、锐哥。”
“怎么来得这么晚?”
陈清霖给他拉开一个位置:“不是纪谦学长的寿星吗?居然我们先到,你们后来。”
尹玉春他们朝着纪谦说了两声:“生日快乐,纪谦学长。”
纪谦笑着颔首示意:“谢谢了。”
仇法东一看他们的表现就猜到了什么,坐在那边笑他:“老三,今天早上十点才回复我们的祝福消息?还临时改地方?”
临时改地址,这可不像是纪谦的作风。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这位谦谦君子,这位贯彻时间观念的老三呢?
面对仇法东戏谑的眼神,纪谦八风不动。
他就是十点才醒的,并且在这个时候才陆陆续续回复着好友们的祝福,几个人掐着时间给他发祝福,他都没有看到。
包括纪箐女士也是零点给他发了祝福和红包。
他都是统一早上回复的,没有任何区别对待。
本来是邀请他们一起到家里吃一顿午饭,晚上他和白洋一起度过二人世界,不过嘛。
纪谦摸了摸鼻尖,家里实在是不能进人来举办宴会和吃饭。
倒下的蛋糕,奶油化了,流了一地。
被推倒的红酒,淅淅沥沥的红酒散在地面上,蜿蜒前行。
至于楼梯上那些水渍和凌乱的衣服,更是不堪入目。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但实在是难以擦拭干净,只能自己弄些不能交给外人清理的地方。
至于厨房那种,只能叫专业家政人员过来。
纪谦笑着说:“家里有些乱。”
仇法东用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出一个国粹:“草!”
就连滕牧也多看了他一眼,在一旁笑出声来。
两个人在旁边笑出声来,笑容爽朗又大气。
只剩下陈清霖他们这几个不懂的人面露好奇:“怎么了?”
“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