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隐婚是会被撩的(119)
意外的是,柯以新没有认出他来,裴书临认为贸然去提不大合适,便没有刻意去说。
这次见面,裴书临是站在相亲的立场打量柯以新的。
柯以新的长相气质给他一种矜贵却不娇奢的第一印象,谈吐间有点儿小心翼翼, 不是惶恐的那种紧张感, 更像是惊喜之余的小羞涩,看起来显得特别……可爱, 对,是可爱, 像是乖巧礼貌的小少爷, 很给人好感。说话间也不局促,笑起来嘴角的小梨涡带着一种自然的感染力。
和这样一个人结婚, 应该会很舒适,裴书临没太多犹豫,直接去领了证。
送柯以新回去的时候,黎安卿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知道闹了乌龙。
而柯以新,明显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搞错了。
见柯以新眼底难掩尴尬和失落,紧紧攥着刚拿到手的结婚证,仿佛一个做错事而不安的孩子,裴书临略一沉吟,想着是自己先入为主、错在自己,但既然双方都是认真的,将错就错未尝不可。
于是,他主动提出想要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听到这话,柯以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裴书临看出来了,他似乎很高兴。
柯以新搬来的第一天,是带着抑制剂来的。
仔细看完抑制剂说明书,裴书临才意识到柯以新是天生敏感的S级Omega,长期和自己共同生活,无疑会产生生理性负担。比起吃药,临时标记对双方都有利。
临时标记的提议似乎吓到柯以新了,裴书临想着可能是自己太唐突了,正要扯开话题带他上楼,柯以新却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尽管嘴上说着“能接受”,但他通红的耳朵和轻颤的长睫毛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害羞,像只小兔又像只小鹿。
看来可爱也是一种气质,能惹人怜惜。
看着柯以新自觉奉上的白皙后颈,裴书临的一句“真乖”不自觉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知道会疼,裴书临想着要轻点儿,但鼻尖贴近柯以新后颈的那刻,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柯以新的信息素、低估了柯以新的体温,也低估了自己身体的渴望。一个晃神,咬得太重,重得柯以新都喊出来了。
抱歉。
裴书临的手却抱紧了,这个时候不能放走他。
信息素注入的那刻,裴书临便觉察到他想起来了。
注意到他眼神的慌乱和紧张,裴书临主动为当年的擅自标记向他道歉。
然而柯以新却说,很庆幸那晚遇上的人是他。
裴书临微微愣住了。
那晚遇到他,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注视着柯以新真诚的眼睛,裴书临的心不自觉柔和下来。
那再次相遇,也会是值得庆幸的吧。
裴书临对待婚姻是认真的,对待柯以新也是认真的。
从认真的到投入,过渡得太过自然,等到裴书临反应过来的时候,柯以新已经是他的小星星了。
夏予是这么说的,裴书临觉得他说的对。
不过,黎安卿却说,他像是在试错,以新像在追星。裴书临不赞同,但又无法辩驳。
所以,那晚情动之下的第一次接吻过后柯以新的反应让裴书临觉得很受伤。
好在第三天他们把话说开,他知道了柯以新的心意和自己是一样的,没有试错、不是追星,他们是认认真真在谈恋爱的,柯以新主动亲上来的那一下把裴书临受伤的心瞬间治愈了。
他的小星星,真厉害。
只是,他的小星星太耀眼,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家伙冒出来,想偷走!
休想!
藏是藏不住的,裴书临想,只有放在身边,最安全。
可很快,裴书临就发现这样不够,他想要公开,想告诉全世界,柯以新是独属于他的小星星,不想总被别人惦记。
但他不敢保证贸然公开不会对柯以新负面影响,思虑过后,他暗地里做了不少事。
他承认,自己很心机。
坦白的时候,他心里很担心柯以新会生气。好在柯以新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看向他的眼神还隐隐多了份小激动。
裴书临想了想,可能以新不止喜欢身材好屁股翘的,更喜欢腹黑坏坏的。
想到这儿,裴书临为自己要陪柯以新去留学还设计的那一环暗自松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粘人……
-
最近,裴书临的小星星有点儿不安,因为白修竹的预产期快要到了。
他们是提前一个星期飞回国的,作为干爸爸,柯以新的焦虑值远超亲爸黎安卿,为了缓解焦虑,他干脆拖着大大的待产箱住进了黎安卿的公寓。裴书临自然跟着一并住进去了。
对此,黎安卿表示:你们这样我更慌了!!!
“我去看看小白。”
这已经是柯以新第八次要去隔壁看看白修竹了,裴书临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两手食指揉着他的太阳穴,柔声说道:“以新,预产期并不是今天一定会生的意思,安卿陪着呢,你别绷得太紧了,放松点儿。”
“嗯。”柯以新听话地闭上眼,然而下一秒又忽地睁开了,小眼神里满是难耐和恳求,“可是我担心得忍不住啊,我就再过去看一次,好不好?”
裴书临心下轻叹口气,点点头放他过去了。
三十秒后,裴书临的手机就收到了黎安卿的微信消息:管管你家小朋友行不行?我正给我的小宝贝念诗呢!感情都酝酿好了!你赔我!
裴书临:赔,等我过去,替你念。
黎安卿:滚!
十秒后,柯以新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回来了:“黎安卿还挺‘会’的,哈哈哈。”
“那我呢?”裴书临问。
柯以新正拿了衣服准备进浴室呢,听到这话立住了,很认真想了想,回道:“你们不一样。”
“我不会?”
柯以新忙摇头:“会会会。”
他的头和嘴巴没在一个频道,慌张得特别可爱。裴书临忍不住笑了。
柯以新脸上一红,转身就要推门进浴室。
裴书临先一步拉住了浴室的门。
“我们什么不一样?”裴书临贴着柯以新的耳朵用气声说道。
“你们……你们‘会’的方式不一样。”柯以新的耳朵红了。
裴书临轻抬起他的脸:“说说。”
“你们都打直球,黎安卿惯于高调的,浓情蜜意的,你是……”柯以新一只手紧张得抓住了裴书临的衣角,“是多在细节,不经意的,就……”
“就什么?”
“就很适合我。”
裴书临很轻地笑了一下,搂住他的腰低下了头。
柯以新配合地向后微仰起脸,同时抬手摸上他的侧脸,并送上自己的唇。
两人的唇刚贴上,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
裴书临眉头微蹙,转头看向那位“不速之客”,颇为不满:“报复?”
“我他妈闲得蛋疼啊!”黎安卿瞪了他一眼,“要生了,走!”
话音刚落,没等裴书临反应,柯以新已经小猫似的一溜烟从他怀里跑走了。裴书临愣了一下,无奈又宠溺地摇了下头,抓起车钥匙向黎安卿歪了下头:“我开车,走吧。”
刚到医院没多久,白修竹就被推进了产房。不过三十分钟,黎安卿的父母也赶到了。
柯以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盯紧了墙上的电子钟一动不动,裴书临都快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裴书临搂着他的肩轻声安抚道:“放轻松,你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
柯以新下意识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忍不住笑了:“我怕呼吸声太大影响了里边人的发挥。”
“安卿把他照顾得很好,不会有问题的。”裴书临把他的脑袋压到了自己肩上。
他这么说,柯以新紧绷的肩膀松了些,点点头:“嗯。”
裴书临等人在产房外守了一夜,产房的门终于开了,守在外头的人立马都站了起来。
只见白修竹被推了出来,黎安卿则抱着孩子跟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