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爱情(3)
作者:小箐岚
时间:2022-07-09 03:20
标签:短篇 甜文
“……你没谈过恋爱?”周芸轻轻一吹就把蒲公英吹秃了,丢掉花茎,随手摘了朵开在腿边的红玫瑰,“女孩子比较喜欢这个。”
宋知言含糊说谈过的,又提醒周芸玫瑰有刺,小心扎到手。
周芸笑出声:“怎么会有女孩子愿意跟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唔,小弟弟谈恋爱啊?”
“没有女孩子。”宋知言抿唇,“我是跟师兄谈的。”
周芸顿住扯落花瓣的手,有些惊讶地看了宋知言一眼:“同性恋?”
宋知言点点头说是。
他对自己的性取向向来坦然,不公开恋爱关系也是秦殊提出的要求,而他很无所谓地同意了。
“哦。”周芸转回去继续蹂躏已经秃掉半边的玫瑰花,“那你跟我哥一样。”
这下轮到宋知言惊讶了:“周……你哥也是吗?”
“对啊。”周芸把摘掉的花瓣撒了一路,嘴角勾着满不在乎的冷笑,像在谈论别家什么有趣的八卦,“我哥不光是同性恋,还是个会对着满墙照片一边抽烟一边自慰的变态,你可小心点他。”
宋知言五味陈杂地嗯了一声,联想起昨晚做过的噩梦和那条被他塞到衣柜底下的内裤,甚至冒出一丝不该有的心虚。
“你怎么会知……”
宋知言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问不太礼貌,可周芸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可倾诉的对象,毫无心理负担地接上他的话:“因为是我亲眼撞见的,就在我哥住的那间公寓,卧室墙上贴满了全是照片,他就敞着衬衫半靠在床头,头发湿漉漉的,叼着根烟在撸——不过光线太暗了看不清照片上是谁,总之是男的,我从门缝里看一会儿就走了,怕长针眼哈哈。”
宋知言低头听周芸说着,等回屋才发现自己握着车把的手心濡湿一片,也不知是他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周芸讲得太有画面感,当天夜里竟梦见了一模一样的情景,原本躲在门外偷看的周芸换成了他,因为紧张而捂着嘴不敢出声。
他看见周延半闭着眼靠在床头,神色淡漠地抽着夹在指间的烟。
西装外套被随手搭在一边,敞开的衬衫露出大片线条分明的肌肉,周延一手夹着烟一手在下头动作着,偶尔喉结滚动会发出性感至极的粗喘。
发间滚落的水珠缓缓滑过结实的胸腹,最后隐没在下面的阴影里,很快又被上下撸动的大掌挡住了视线,只能窥见那根紫红色的狰狞巨物时不时冒头,不知多久才将一股浓稠的白浊射在身前那张模糊的照片上。
宋知言看得浑身发热,腿一软砰地跪倒在地,与闻声望来的周延对上视线那瞬间终于猛然惊醒过来。
……第二次了。
宋知言换下湿透的内裤,有些崩溃地想。
所幸今晚周延没回来,管家佣人们也都睡下了,宋知言怕下楼动静太大把人吵醒,干脆就近溜到周延房里的独立卫浴洗内裤。
这间卧室比他左右三间房加起来还大,平常周延不在房门就开着,方便佣人进出打扫。布置风格跟酒店套房差不多,奢华整洁却没什么人气,感觉很冷清。卫浴也比一楼的大得多,浴缸和淋浴间分在两边,洗手台边是多功能马桶,除了单独的洗衣机之外还有电吹风和烘手器。
宋知言边洗内裤边在心里感叹,这哪是酒店套房比得上的,也太高级了,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能体验一次。
谁知才过两天机会就来了。
宋知言周五有三节晚课要上,10点多回到家才得知一楼卫浴的水管坏了,不出水,请人来修最快也得等到明天。
周芸已经睡下了,管家佣人们都早早洗过,只有他大老远地挤完地铁又挤公交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再睡实在难受。
正好今晚周延又没回来,宋知言蹲在房门边左等右等,直到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才偷偷开门往楼下看,确认大伙儿都回房了,灯也关了,便摸黑溜进周延的卧室洗澡去。
反正大半夜的没人管,宋知言先坐在马桶体验了一下洗屁股功能,然后把衣服脱了丢进洗衣机里洗着,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在淋浴间里洗头洗澡。
等洗好了水也快满了,宋知言躺进去泡了会儿,顺便尝试了一下按摩功能——说不上多舒服吧,跟小时候老爸把他按在泳池出水口被水流不停拍打后背那种感觉差不多,力道很重,酥酥麻麻的,弄久了心脏有点难受,他就换成了恒温功能,泡到犯困才慢吞吞地起水。
结果发现自己忘拿睡衣了,这儿的洗衣机又没有烘干功能,宋知言抱着刚脱过水的衣服冷得直发抖,也没法穿,只能咬咬牙决定先跑回房再说。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撞上周延。
还是一身酒气的周延。
宋知言吓得衣服都掉了,甚至来不及逃,下一秒人就被周延抱起来抵在门上,嗓音沙哑地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脱光了跑来这里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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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期待的眼神
第4章
周延喝醉了。
从外公手里接过掌管整个集团的权柄,即便继承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短短一年时间也不足以让他完全服众,必要的应酬和适度的甜头可以有效安抚那些蠢蠢欲动的老头子。
他酒量一向很好,在婚宴上敬了十几桌酒都没被灌倒,此刻的程度大概也就比那天糟糕一点,醉不到丧失下半身性功能,但足够产生自己正在做梦的错觉。
毕竟现实中的宋知言根本不可能这样光着身子扑进他怀里,被抱起来的时候还用一双湿漉漉盛满水汽的眼睛望着他,明明兴奋得浑身都在发抖了,却顶着那张可怜又勾人的脸欲拒还迎地对他说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停下吗?
周延抬头吻住宋知言,把犹在挣扎的人从门边抱到床上一放,随即俯身压制住他。
宋知言慌得要命,胡乱推拒的双手被周延一把扣在头顶,下身也无法动弹,被周延的舌头顶进嘴里重重地吻,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阻止这个人的侵犯。
他把周延伸进来的舌头咬到出血,努力曲腿想顶撞周延的下腹,可双方力量实在过于悬殊,所有挣扎在周延面前都只能是徒劳,反倒招来了更加粗暴的镇压。
“周……周延,唔……放开我……啊!”
未经开拓的后穴硬生生吃下两根手指,疼得宋知言弓起腰惨叫,激烈反抗的言语终于变成了哽咽的求饶,说不要进来,好疼,求求你。
他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把热水蒸出来的那抹薄红洗得只余下苍白,惊惧又难堪地瑟缩着瘦弱的身子。
周延停下动作盯着宋知言片刻,似乎清醒了几分,没再硬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找出一管应该是护手霜的东西,单手拧开盖往掌心里挤出一大坨乳膏,沾满手指后滑过宋知言依旧在抖的后腰和腿根,揉开臀缝间那个隐秘的小口慢慢插进去。
干涩的甬道因为有了乳膏的润滑而勉强能被进得更深些,周延耐心不多,很快便加到了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就着被体温融化的黏液一下下地抽插。
宋知言的双手依旧被周延扣着,泪痕干在眼角和脸颊上,像是被封了层保鲜膜一样紧绷。
他一边咬唇忍受着身下的酸麻不适,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平复时快时慢的心跳。只可惜效果甚微,每一下心脏都发狠似的撞上胸口,震得他头昏耳鸣,连喊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怎么这么紧。”周延咬着宋知言的耳垂,声音低沉,“第一次?”
宋知言不想回答,但他太怕疼了,周延轻飘的一句“不说再加一根手指”就让他认了输,屈辱地回了个是字。
“真的么。”周延炽热的气息扫过宋知言耳边,伴随着某种令人战栗的寒意,“小骗子。”
宋知言和秦殊谈了三年恋爱,怎么可能没被碰过。
早就脏透了。
像一朵掉在地上的红玫瑰,被过路人肆意践踏,残旧发黑,脏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