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重新恋爱(71)
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余今就在这走神的一瞬间,直接被荣荀抓住了手腕一折,一捞,将人压在足以承担两个人的绳子上,也困在了他怀里:“小金鱼。”
毕竟是在运动,荣荀的气息不太稳,声音带着的那点笑意都成了一抹暖色:“看不起我?还走神?”
余今和他贴得很近,荣荀的力气比他大,他挣脱不开,只能去瞪荣荀。
不像荣荀每天都会保持锻炼,还真的干过架,余今就只是和人练过而已,所以他的呼吸起伏比荣荀要大很多。
更别说两个人现在这个距离,余今稍微再往前凑一点,就能亲到荣荀。
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和体温在交织,让原本只是简单的对练都不对劲了起来。
余今的审美很简单,那就是荣荀。
荣荀之前无论怎么样都能戳到他心里去,现在就更加了。
运动过后的男人额间冒出的细汗已经打湿了前发,他那瓷白的脖颈像是釉上了一层水光,细闪在白炽灯下反出迷眼的光晕。
因为两个人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这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衣服被汗打湿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荣荀的身材就在白T恤里若隐若现。
余今光是挨着他都能够感觉到他肌肉里潜藏的蓬勃力量,更别说直观的去看了。
就……一眼过去,虽然看不见里面的光景,但是那个轮廓!
余今的耳朵很不争气地在这热血(?)的气氛里红了。
于是空气就有点变味。
有一说一,荣荀的胸肌也练得挺好。
他不知道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借着自己身体挡了余今大半的人正在暗戳戳的用舌尖扫着尖牙,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余今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黏在他的身上,将他漂亮的身形勾勒了出来。
他虽然长得美,但真的一点也不孱弱,相反练得还很匀称,既有力量,也有勾人的青涩感。
尤其是紧绷着的那截窄腰。
荣荀刚刚不过是扫了一眼,就要发疯。
他呼出口浊气,嗓音已经嘶哑,好在他本身就是老烟嗓,再说运动后也的确会气息不稳,余今察觉不到异样:“还玩么?”
有点热得慌的余今挣了挣自己的手腕:“不玩了,想冲凉。”
荣荀说好,却没有第一时间松开他,只是看了眼公鸭嗓:“外套。”
公鸭嗓知道他的意思,但递上的却是荣荀的外套。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觉得以他老板的醋劲,多半不喜欢别人碰余先生的东西。
荣荀接过后,用外套代替了自己,裹住了余今,这才退一步,让愈来愈不对劲的空气稍微能够降一点温。
余今嘟囔:“热。”
荣荀嗯了声,柔柔一笑:“忍一下。”
余今:“。”
他是发现了,和荣荀剖心后,荣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开始暴露出他的本性了。
余今随手了撩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额发,哪怕真的热的他感觉自己要在秋天被捂出痱子了,也没有脱掉外套。
只是在下台子时,又瞥了一眼跟着他下来的荣荀。
退开后,某人的身体线条就更加显眼了啊。
余今又扫了眼围着这边的群众,见他们还没散开,而且视线有不少都在荣荀身上,便不悦地皱了下眉。
于是下一秒,荣荀亲眼看着余今突然停住脚步,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自己的外套,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强势地让他抬手。
荣荀哼笑了声,心情极好地张开了手臂,任由余今把他自己的外套套进了他身上,还顺带拉好了拉链。
做完这一切后,余今满意地拍拍手:“去冲凉。”
围观了全程、看着两个人交换外套,互相向对方展示占有欲的观众们:“……”
谢谢,夜宵都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
第48章 四十八尾金鱼
余今洗的是冷水澡。
不仅因为他真的热, 也因为他有点那个什么…
而且他洗的有点久。
洗的时候余今还在那有点小尴尬。
他怕他洗得太久,荣荀会知道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要洗四十多分钟的澡……
嗯。
值得深究。
不过等余今出来后得知荣荀还没出来, 就松了口气。
只是他这口气还没松多久, 又开始自我僵硬。
原因很简单。
无非就是关于为什么要洗这么久的澡,大家都是男人,心里都清楚。
余今清楚后就觉得这个更衣室自己不太能坐下去了。
所以他决定出去转转。
他一开门,就见公鸭嗓守在外面不远处, 见到他, 还喊了一声:“余先生。”
余今点点头,公鸭嗓拿捏着语气问了句:“您是要去哪?”
余今觉得他有点太客气:“不用敬称…我比你还小呢。”
他说:“我随便走走。”
公鸭嗓哦了声:“那需要我跟你吗?”
余今摆摆手:“不用,我又不去远的。”
公鸭嗓说好,继续坐在了自己的原位上没有动作。
倒不是他要偷懒, 只是荣荀说了。
如果余今在俱乐部里逛一下的话,他只需要问余今要不要他陪一下, 余今说不用的话,就不要安排人跟了。
老实说, 公鸭嗓听见他吩咐时, 是真的有被震惊到。
可在震惊之后,公鸭嗓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老板好像……终于有了点安全感?
.
另一间单人浴室里。
这边的休息室和浴室,都只有荣荀可以使用, 因为这是他特意留的。
留给他和小金鱼的。
不是说什么从喜欢上小金鱼开始就规划这些, 而是荣荀的未来蓝图里, 从他和余今有了交织的那一刻起, 就充满了余今的身影。
哪怕是来到南界之后, 也是这样。
他不甘做他父亲和他叔叔斗争的工具, 不是因为他想要争取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只是见过世面了的小野狼,想将这片山据为己有,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把他的小金鱼叼过来享福。
所以这里,也算是他们的私丨密空间。
余今是四十多分钟就洗完了,可丨荣荀不一样。
他这边的浴室开着水,但他没心思洗澡。
荣荀现在满脑子全是他的小金鱼冷着脸出拳踢腿的模样,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利光,比拳台顶上的白炽灯还要晃眼。
还有余今身上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味道。
因为长期待在病院,又总是吃药,余今身上有很淡的药液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闻着有点苦舌根。
但很巧的是,荣荀不爱吃甜,就好这一口苦。
而余今因为剧烈运动而不稳的气息,过高的体温,乃至于出过汗后更显清澈的眼睛以及——
被他挡住的那片光景。
都成了燎原的火星,只一点落下,就在顷刻间将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荣荀呼出口浊气,空闲的手随意地将额发撩上,整个人的体温都烫得惊人。
他丨插丨在发间的手绷直着,关节泛白的同时,指尖也是染上了点异样的粉。
荣荀闭着眼睛,轻颤的眼睫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暂时无法展露出来的情绪。
淋浴头冲刷下来过响的水流声,掩盖了所有。
包括他的罪行。
.
余今说是随便走走,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到处逛一下。
这种人在外面,但没有人守着他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稀奇。
尤其在经过大门时,好像他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拔腿就跑,逃离所有的监视。
但余今只是扫了眼大门外的走廊,然后慢悠悠地坐到了休息区看电视上播放的不知道哪一届的拳击赛。
他没看过这些,也不清楚具体规矩,看了一会儿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些人,没荣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