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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冷酷总裁(61)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2-03-04 10:23 标签:ABO 架空

  这下算是明白了,易天凡这一手挑拨离间真的是玩得炉火纯青。一段录音,离间得太子自断臂膀,对智齿下手,还和太子妃离心,更要离间得智齿对太子怀恨,投入反叛党怀抱,帮反叛党做事。
  也许,易天凡一直玩这些计谋成功得太多了,以至于他过分自信,过分膨胀,认为谁的人心都能被他操纵,却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连看起来最稳定的关初都算不准呢!
  关初突然出手暗杀他,自是令他措手不及。
  而智齿索性把他顶替了,这更加是他至死都算不到的。
  智齿则是毫无保留地对关初坦白一切:“在他‘救’了我之后,我就暂时充当他的‘暗卫’。他大概为了表明对我的施恩,会让我知道你的情况,偶尔也‘允许’我去看看你。”
  关初静静地看着智齿,并没有插话。
  智齿继续说:“不过,他对我还是有一定防备的,没有让我进他的‘钢铁城堡’,把我拦在外头。”
  关初马上明白智齿想说什么了,便接口道:“所以我‘杀’他的时候,你并不在场。不然的话,你一定会发现玫瑰花里的猫腻,成功阻止我并救下他的命?”
  “不,我不会。”智齿摇头,“关总想杀他,一定是因为他该死。我怎么会阻止?”说着,智齿对他露出能看见八颗皓白牙齿的灿烂笑容。
  关初不由得再次感叹,智齿对死亡的态度过分轻率。
  如果关初知道实情,一定不会对易天凡出手。
  “你放心,你没有杀死他。”智齿好像能看透关初的想法,并给出有效的安慰,“他是在医院被人拔了管才死的。”
  “是谁?”关初问道,眼神却带着怀疑在智齿身上打量。
  “别这样看着我,”智齿说,“拔管,这么低能的行凶方式怎么可能是出自我之手?”
  关初说:“用花盆砸人也不见得多高超。”
  “你知道要让一个花盆自然掉落到一个行人头上的概率多低吗?”智齿犹如一个捍卫尊严的义士一般慷慨陈词,“其中要算计到的因素可谓是无穷无尽……”
  “嗯,是。”关初敷衍得像是一个中年疲惫的幼儿园老师,“怎么会这么棒,我完全没想到。”
  智齿如被摸头的金毛犬,一下子就乖巧起来,尾巴却在摇摆。
  关初问:“那是谁拔了他的管?”
  “那可是皇家医院啊。即便易天凡的心腹保护得再严密,终究也是别人的主场……”
  “所以是太子。”关初立即听懂了智齿的意思。
  “不错,太子找人结果了他。”智齿说。
  关初道:“然后你就趁机取代他了?”
  智齿点头:“不错,正是这样。”
  关初更疑惑了:“你取代了他,他的心腹不会发现‘智齿’不见了吗?”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智齿笑着说,“连他的心腹都不知道他已经‘收编’了智齿。”
  “这……”
  “易天凡为了更好地控制我,所以让智齿彻底成为一个‘幽灵’,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易闲君笑着说,“偏偏就是这样,反而让这个幽灵更轻松地把他给‘附身’了。”
  所以,易天凡千算万算,竟把自己给算死了。
  可怜一个游走于反叛党与朝堂的风云人物,居然死得这么无声无息,零落成泥碾作尘,连属于自己的葬礼都不能有。
  “怎么样?”易闲君摊摊手,“我应该已经把你最关心的问题都回答了吧?现在我们可以正式成为‘同谋’了?”
  关初挑眉:“同谋?什么同谋?”
  易闲君只道:“我现在已经是个‘叛党’了,你不举报我,自然就是我的同谋。若要五马分尸,你也要与我一起了。”
  关初不答这句,却道:“你刚刚滔滔不绝,话是很多不错,但并没一句回答我最关心的问题。”
  易闲君怔了怔,把刚刚的话从头到脚、翻来覆去地回想了一遍,自认为并无遗漏,便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关初坐在椅子上许久,望着苍白的墙面,半晌才说:“你当时是不是以为我要杀你?”
  关初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易闲君絮絮叨叨的那些易天凡与他的纠结。
  而是只有一条:关初把毒咖啡递给易闲君的时候,易闲君是什么心情?
  易闲君并没有和太子妃串通,所以当关初把毒咖啡拿给他的时候,他是不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的。
  易闲君是抱着必死的心把咖啡喝下去的。
  虽然易闲君活下来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关初却也不敢问一句,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他避重就轻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杀你?”
  这句话好像一把拆信刀,锋利的刃“嘶”的一声割破了薄如纸的平和。
  “是。”易闲君回答。
  他的眼皮好像变得沉重,微微闭了闭眼,把身体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是,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我不会喝。”易闲君别过头,对关初说,“你懂我的意思吗?只有你递给我,我才会喝。如果是别人,我有办法让这些咖啡倒到别的地方去。”
  易闲君闭着眼,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柔得像是梦呓。
  关初看着他,没有说话。
  易闲君直接在关初的床上睡下,关初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直至易闲君呼吸变得平稳,看起来真的是睡着了。
  但见易闲君并没睡在床的正中央,而是躺在一边,微微蜷缩着身体,像一只怕冷的猫。
  关初关掉主灯,留下一盏夜灯,便在易闲君身旁躺下。
  盖着被子,睡了。
  易闲君的气息飘飘的,像是水一样流过关初的肩膀。
  关初慢慢睁开眼,发现易闲君睁着眼睛,把身体撑在自己的上方,像是欣赏池子里的游鱼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关初朝夜灯下的时钟望了一下,眯了眯眼,说:“还不睡觉?”
  易闲君道:“你上了我的床,就得做我的人。”
  关初说:“大哥,这是我的床。”
  易闲君便软下语调:“那就是我上了你的床,我得做你的人。”
  “现在凌晨三点了,你真的都不困吗?”关初拿手去推易闲君的肩膀。
  易闲君却不依不饶地压上来。
  关初下意识想要往后缩,易闲君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使他无法逃脱。关初没来得及说什么,易闲君的嘴唇就压上来了。
  在仓促的吻里,关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透气的空隙,气喘微微地说:“敢标记我,你就死定了。”
  “我明白了。”易闲君抓起关初的手,一根根的亲吻,“就是除了标记,什么都可以做,是吗?”易闲君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馋坏了的猫。
  关初没有回答他,只是故作冰冷地别过脸,露出发红的耳廓。
  ——翌日清晨——
  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晨光极为温柔,洒在关初侧卧的背脊上。易闲君披着睡袍,盘腿坐在旁边,拿着关初的长发在编麻花辫。
  关初睡得昏昏沉沉,并无知觉,等他好不容易醒来,也没察觉自己正在做发型。
  见关初醒了,易闲君伸手在关初的后颈滑动,低声说:“怎么不让我给你咬一口?你明明挺想要的。”
  “不,我不想。”关初冷冰冰地回答。
  他的冷冰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羞耻。
  ——关初一边冷冰冰地说着话,一边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将赤裸的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易闲君托着腮,说:“是不是怕别人看见?”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关初没正面回答,却反问:“你不怕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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