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的七个人格都爱我(109)
但他还是配合地闭上了眼睛,霍忱看着他紧闭的眼睫,目光里终于散去了属于霍闻泽的冷静持重,染上了灼人的热度,上前吻了他的唇。
奚迟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没有睁眼,随着烟花升空的一声声响,他们在夜幕下一遍遍地亲吻,在初冬的冷空气中交换着彼此温热的呼吸,分不清敲击在耳膜上的是烟花声还是心跳声。
回到家中,温暖的空气拂去了身上的冷意。
奚迟挂起了大衣和围巾,忽然说:“闻泽,我们俩喝一杯吧?”
霍忱似乎略有意外,但马上答应:“好。”
奚迟端了两杯红葡萄酒回来,把右手中的递给他,两人手中的高脚杯清脆地相撞,然后分别饮下里面的酒液。
“你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三个什么愿望么?”奚迟开口问。
霍忱点头。
奚迟清冷的声线在室内响起。
“第一个,我希望我的家人身体健康。”
“第二个,我希望实验顺利出成果。”
“第三个,”奚迟平缓的声音稍绷紧了,抬眸唤道,“霍忱。”
霍忱演了一晚上突然被拆穿,眼神瞬间定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奚迟望向他的目光湖泊般沉静:“我希望你平安。”
说出口后,他的心里忽然像被揪了一下,就算是他自私,就算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他难得任性地想,这是他的愿望,想许什么就许什么。
霍忱愣了一秒,回到属于他本人的状态,眼底涌起难抑的潮汐,启唇道:“宝贝,我……”
他似乎还在措辞,却突然拧起了眉,强撑着维持目光的清明,但似乎是喝下的酒起了作用,他终究敌不过袭来的困倦之意,闭上眼睛向前倒去,靠在奚迟身上睡着了。
奚迟搂住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感受到贴在颈侧均匀的呼吸,收紧了抓着他衣服的指尖。
第66章 、锁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在他眼皮上时,奚迟醒了。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痒痒的,有些湿润,好像在被一只小动物轻轻舔舐一般,接着这触感移至他的脸颊上。
他眼睫轻轻抖了一下,睁开眼睛,霍忱的唇也离开了他的脸,近距离地看着他。
“早安,宝贝。”霍忱眼中漾着笑意,丝毫不掩饰目光里直白的迷恋。
奚迟像被这眼神烫到了一般,将他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扒下来,飞快地起身下床。
霍忱眼看他到了自己碰不到的地方,失落地说:“连个早安吻都没有么?你对我好冷漠,一点也不像昨晚我睡着后,盯着我看的你。”
对上他眼底闪过的狡黠,奚迟耳根瞬间烧起来,维持着语气的平静:“你果然一开始没睡过去,我就说,普通的安眠药没那么快的效果。”
“我不装睡,怎么让你对我为所欲为呢?”霍忱嘴角勾起,“可惜你光看,连摸都不摸一下,急死我了。”
奚迟觉得周围的空气在迅速升温,偏开视线,目光落在他右手手腕,上面金属的手铐反射着冷光,另一端锁在床柱上。
明明是很屈辱的姿势,他觉得霍忱却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注意到他视线的落点,霍忱轻笑:“你不用这么收敛的,宝贝,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故意晃了晃手腕,铁环内壁敲在床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喜欢!”奚迟瞪向他,声线里蒙上了一丝愠怒。
霍忱看见他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粉色,连着脖子和锁骨的皮肤都隐隐泛红,喉结不禁滑动了一下。
“我知道了。”
看到霍忱一下变乖巧的眼神,奚迟心生警惕。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忱就用这种纯良的表情看着他说:“你这么讨厌这些,却为了我挑选这个礼物,我好感动,店家没送点别的东西么?”
奚迟手指捏紧了,忍无可忍,转身走出去,重重地关上了卧室门。
他站在门外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自己皮肤下发着烧。
这样果然行不通,太疯狂了,他怎么能做这样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他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必须控制住霍忱,不让对方进一步行动。
奚迟用凉水洗了一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现这个计划比想象中还要艰难,他需要帮助霍忱洗漱、换衣服、吃饭。
而做这些时,霍忱的目光会毫不掩饰地扫在他脸上身上,带着直白的热望。
更折磨人的是,他需要时不时拍开霍忱伸过来的手。
他把桌板在霍忱面前撑好,将早饭摆在上面,紧抿着唇角把筷子递给霍忱。
霍忱接过来时,指腹仿若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奚迟飞快地抽回手。
霍忱没有因他的闪躲伤心,一脸幸福地吃早餐,一边夸他做的饭好吃。
奚迟在一旁观察着他,他锁的是霍忱的右手,现在霍忱用左手拿筷子,使用得十分灵巧。
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沉了一分,他知道自己如果开口问闯进病房的是不是他,霍忱百分之百会否认的。
奚迟禁不住想,情况也没那么绝对,像他自己长期做手术,左手也能做很精细的操作。
接着他微微一愣,他这是在帮霍忱开脱吗?已经到了自我麻痹的地步了。
霍忱注意到他在走神,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奚迟敛起眼中的情绪,问他,“你吃完了吧?我上午要去一趟实验室,你在家待一会儿。”
霍忱可怜兮兮地问:“周末也要上班么?几点回来?”
看到他忽然变得软绵绵的眼神,奚迟心里像被轻轻扯了一下,冒出一个想法:他也不是必须自己去指导学生,语音或者视频就可以。
不行,他猛然惊醒,他不能因为霍忱偶尔的示弱就心软,他要牢记对方的本性,不然肯定会被伺机冲破防线。
而且,他和霍忱继续共处一室,真的会呼吸困难。
“十一二点。”他语气淡淡地说。
霍忱用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望着他,目光纯澈:“我会听话等你的。”
奚迟有一丝慌乱地垂下眼睛。
走之前,他检查了一圈,收走了卧室里所有的危险物品,断掉家里的网,给霍忱的手铐内侧又垫了一圈纱布,放下一杯水在旁边。
怕对方无聊,他还放了几本书在床头,又放了个下载好电影的平板。
“霍忱,”他望着对方的眼睛,“你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念头。”
霍忱嘴角一弯:“好,我保证。”
奚迟又把小霍闻泽放在这的电话手表给了他:“这个只能拨我的电话,有急事的话就打给我。”
想了想,他补充道:“没事别打。”
霍忱继续点头。
离开之前,他将卧室的门也反锁了。
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完全放心,虽然那个手铐他试验过,还比较牢固,难以挣脱,但谁知道霍忱有什么潜力。
于是他没有立刻离开家,而是坐在车里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屏幕中央立即出现了卧室里的画面。
奚迟脸上一阵热,羞耻感席卷而来,自己这样简直……像偷窥一样,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布偶猫窝在卧室一角的懒人沙发上睡得正香,霍忱看起来根本不打算挣扎,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坐起来用左手拿起床头的书,挑了一本翻开。
是他很喜欢的一本书,做了不少标注,奚迟心情刚松懈下一分,就看见霍忱将鼻尖凑近纸页。
霍忱居然在闻他看过的书。
他表情僵了僵。
显然没有任何味道,霍忱很快失望地把书放回到床头柜,接着眼神一动,凑近了他放在旁边的枕头,鼻尖埋在里面,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奚迟隔着屏幕,也能看出他脸上迷恋的神情。
他耳朵迅速窜红,退出监控软件,启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待在实验室里,奚迟隐约的担忧随时间逐渐加强,就像埋着一颗定时炸弹,让他忍不住想揭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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