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初恋了(33)
“我就是怕跟你说,你会不同意,所以才……”
“我有那么法西斯吗?你被任远传染了?”
“并不是。”包言诺只是知道江崇或很不喜欢黄允,只要跟江崇或提起黄允,江崇或一准炸毛。
黄允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懒洋洋地瘫着问包言诺:“他有你家里的密码?”
包言诺点了点头:“嗯,我一直自己住,告诉他以防万一。”
“哦,删了吧,以后有我呢。”
当着江崇或的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在给江崇或难堪。
包言诺为难地看向黄允,立即摇了摇头:“你别这样。”
“我不喜欢我生活的地方,随时有别人能进来。”
黄允也很不爽,突然知道江崇或有包言诺家里的密码,他的心里就泛起了膈应,好半天都不散。
就好像吃饭的时候突然吃到了花椒,听着音乐突然听到了“吱吱”的声响,心情很好地看风景却看到一个傻叉在随地大小便,自己比对方还尴尬,内心只有一种情绪:去他妈的。
他的独占欲很强。
他是一个超级爱吃醋的人,在喜欢上包言诺之后,他就发现了。
偏偏包言诺就好像一个散发着吸引雄性体香的香饽饽,专吸引一些喜欢他的人。基佬跟基佬之间,有着特殊的磁场,只需要一眼,就能互相吸引。
包言诺又有点特殊,迟钝到江崇或喜欢他十几年,他还觉得江崇或只是一个单纯的好人。
“这样我很为难,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包言诺回答了一句,随后转身出了工作室,没一会帮江崇或又倒了一杯水。
江崇或回头看了黄允一眼,稍微活动了一下颈椎,就跟包言诺说起了工作的事情。
不是皇诚集团的,而是另外一个项目。
黄允不爽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滔滔不绝地谈论工作,最后只是站起身来,走出了工作室。
他知道,他跟包言诺分开的这十年,一直是江崇或陪在包言诺身边。他刚刚出现,就跟包言诺要求跟江崇或断绝关系,特别离谱。
他没有那个资格。
这十年,他除了寻找包言诺,独自承受寂寞,时不时听到系统提示,包言诺又为他哭了外,跟包言诺没有任何交集。
就像江崇或说的那样,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分手后,包言诺是怎么过的。
包言诺已经将他从生活里剔除了,就像碍事的立事牙,说拔掉就拔掉,不需要犹豫。
谁会为了留下立事牙,然后拔出陪伴了他们许久的,其他的牙齿呢?
黄允对于现在的包言诺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以花钱包养黄允,也可以随时让黄允滚蛋,黄允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皆尽可能地让包言诺原谅他。
江崇或是包言诺的朋友,陪了包言诺十几年。
他是包言诺的前男友,他们两个人交往了一年。
这样算起来,他居然有点嫉妒江崇或了。
黄允在客厅里等到晚上十点钟,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了,这才站起身来,去厨房帮两个人泡了两杯咖啡,端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江崇或正在看包言诺画图,手指在图纸上点着,说着自己的意见。
黄允对这些一窍不通。
包言诺回身看了黄允一眼,然后说道:“谢谢。”
“没事。”
“我们马上就结束了,你再稍微等我一下。”
“好的。”黄允说完,又走了出去。
没想到,江崇或也跟着走了出来,到了阳台站着,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来,打算吸一根烟。
黄允跟在他身后,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问:“能告诉我,包包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过得挺好。”
“其实你这么来捣乱挺没意思的,这么多年都没表白,估计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一直爱我。”黄允说的时候,表情在笑,话语却十分清冷。
江崇或叼着烟回过身来,夜色里,他吐出来的烟雾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树,四散蔓延着,生枝发芽。
他看着黄允,扯着嘴角笑:“我真他妈烦你。”
“所以,好朋友,愿意跟我交流一下吗?”黄允故意说了“好朋友”这个词嘲讽,话里带刺。
江崇或总觉得身上的衬衫束缚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或者是黄允太欠揍了,让他想抡起老胳膊老腿跟黄允打一架。
“你这次出现是什么目的?跟他复合?”江崇或问。
“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你这些年里,去做鸭了?”
“并没有。”
“怎么活下来的?”
“就是……继承了遗产,一夜暴富了。”
江崇或知道黄允的家庭背景,哪里有什么遗产,于是笑了笑,回答:“我不太想你们复合,我总是想着,等他不想你了,我就靠‘他习惯我在身边’跟他在一起了。结果等啊等啊,真憋气,到现在没等到。”
“他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父母都没权利管吧?”
“你当然不在意父母,但是我们就要在意父母的感受了,毕竟他们是父母,最关心我们的人。”
“你就打算跟我拐弯抹角的?”
“谁要跟情敌打直球?”江崇或问完,又活动了一下颈椎,似乎是工作这么久也十分疲惫,最后叹了一口气,“黄允,我不甘心。”
“是啊,包包这么好,放弃了确实不甘心。”
江崇或低垂着眼睑,沉思了一会,烟也在同时吸完了,做了最后总结:“别聊了,容易打起来。”
江崇或按灭了烟,快步回了工作室。
没一会,就抱着包言诺的图纸出来,到门口换鞋,应该是打算离开了。
黄允只是看着包言诺送江崇或离开,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包言诺。
包言诺转过身来看着黄允,抬手推了推眼镜,嘴唇紧抿着。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能别让我为难吗?我告诉他密码,只是以防万一,这些年里,他也只这样不告而来这么一次。以后如果改掉密码,也私底下来,至少不会太难堪。”包言诺开口说道。
黄允心里一阵憋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如果,他们是恋人关系,包言诺家里的密码江崇或知道,那一定是包言诺做得不对劲。
但是包言诺是单身,他又将江崇或当成单纯的朋友,没有其他的心思。他一个人居住告诉朋友密码,也说得过去,按照包言诺的工作拼劲,猝死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允刚才直接提出来确实很让包言诺为难。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包言诺才走向黄允,直接骑坐在黄允的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黄允。
然后,低下头吻住了黄允的嘴唇。
包言诺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吻也是轻柔的,双手搭在黄允的肩膀上,吻得十分认真。
他似乎觉得白色衬衫的领口有些拘束,短暂停止了这个吻,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眼睛一直盯着黄允。
黄允一直在看他,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要命。十年过去,他果然成长了,知道什么举动可以轻而易举地撩拨自己。
包言诺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解开了扣子,却像在下蛊的狐狸,引得他半个魂魄都归了包言诺。
包言诺再次吻了上去,主动伸出舌,探入黄允的口中。
黄允立即回应包言诺,吻得更加难舍难分。
结果,包言诺再次停止了这个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黄允:“那你现在不生气了行吗?”
黄允一愣,拽过包言诺的手,按在自己的裤门上:“现在哪有功夫生气?”
☆、第30章 臣服(2028)
包言诺现在清楚地知道,那里样意味着什么。他没想到, 仅仅一个吻而已, 居然就能让黄允这样。
空窗期太久了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时间, 想要看看还能不能有继续下去。黄允已经直接抱住了他, 亲吻他的脸颊,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巴,让包言诺的身体一颤。
“别……”包言诺下意识想躲,却被黄允抱住捞了回来。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为爱鼓掌,你跟我说疼,让我别再继续了, 我强忍着停下来。结果你突然就哭了, 我怎么哄都不好, 当时还在想,你怎么那么不好伺候。”黄允说的时候, 话语里都含着笑意。
包言诺立即怂了。
那次他记得,为爱鼓掌的时候,黄允像一只野兽, 不停不休, 胡搅蛮缠, 让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他下意识地喊疼,结果黄允真的停了下来。
其实他想继续,感觉不上不下的, 好像下一秒就能飞上云霄, 他却戛然而止……
想继续跟黄允做, 又不好意思说,他羞愤难当,哭了好久。
后来,黄允就不太理他说的“不要”了,该干嘛干嘛,他后来也都半推半就地从了。
所以现在的这个拒绝的举动,在黄允看来,依旧是欲拒还迎。
“我……我能去洗个澡吗?”包言诺问,脸颊通红,已经算是答应了。
“等会一起去。”黄允说着,再次吻住了他,温柔万分。
温热的唇瓣,柔软得像绵柔的糖,带着甜味。黄允在一点点地挑衅,显示自己的嚣张,包言诺越是退让,黄允便越发得寸进尺。
舌尖在牙齿上刮过,清点家产一般,一点也不肯放过。
如若黄允是一名将军,那么他就是好战之人,一人单枪匹马,就能令敌军闻风丧胆。
他横冲直撞,温柔化作利剑,攻击在包言诺最柔弱的地方。
包言诺则是军心不稳的小小将士,被威武的将军降服,变为俘虏,接受着黄允的残忍对待。
一方弱,一方强。
弱方节节退败,强方乘胜追击。
战败之人迷乱了神智,被将军的气势打败,呼吸凌乱,丢盔弃甲,气势也软了几分。
由他去吧,或生或死,由他说得算。
败了就是败了,将自己献出来,任由他来拿捏,就当是为强者的温柔献祭。
盔甲在何时变得凌乱,包言诺自己都说不清楚,身体被温柔地放在沙发上。他躲了躲,后背贴在沙发上,哪里躲得开?
这里,是将军的势力范围,他只能眯缝着眼睛,看着敌方的将军,像一饥饿的猫,毫无还手之力。
将军撑着身子,单手扯着自己衬衫的领口,眼神充满侵略性。他舔了舔嘴唇,眼里似乎有些许笑意,有点邪,却性|感迷人。
将军想征服。
败者甘愿臣服。
包言诺双眼迷离,脸颊也带着些许粉红,眼镜只是搭在鼻梁上,规规矩矩的头发也被弄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