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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引力(82)

作者:生姜太郎 时间:2021-10-22 09:57 标签:年下 虐文 狗血

  岑静香问题不大,第三天就获准出院了,岑柏言不放心,又在新阳待了几天。
  家里那块镇压蛇的灵石被挪到了万千山书房,折耳小猫则是在除夕夜当晚就被岑情扔出了家门。
  岑柏言勃然大怒,在别墅区挨家挨户上门询问,好在找到了这只小猫,小家伙被一户爱猫的人家捡了,在新家活泼又健康。回到家后他质问岑情,这么冷的天气,万一猫被冻死了怎么办?
  岑情耸耸肩膀:“什么怎么办,清洁工看见了会收拾的。”
  岑柏言气得手抖,他终于意识到,岑情已经不是任性那么简单了。他押着岑情去看心理医生,岑情又哭又闹,岑静香教训了岑柏言,说家里好容易才安生,你又要弄得乌烟瘴气吗?!
  万千山出来打圆场:“柏言啊,你妹妹还是个孩子,你对她太严厉了.”
  他们又在表演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岑柏言冷眼旁观这一切,只觉得荒谬至极。
  “你们再这么惯着她,迟早有天要出事。”岑柏言扔下一句,扭头上楼回了房间。
  “爸,妈,你们看哥呀,她怎么这么说我。”岑情含着一包眼泪。
  万千山揽住女儿的肩膀:“好了好了,小公主,不哭了,心疼死我了。”
  岑静香给她擦了擦眼泪,对万千山娇嗔道:“你呀,就是宠着她。”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看着属实恩爱又美满。
  岑情回到房间,趁着脸上泪痕没干,往鼻尖和眼皮上拍了点腮红,她很满意自己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录了段视频发给卓非凡:“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去看那个什么雕塑展,你就不能来陪陪我吗?你再不来,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隔壁房间,岑柏言冲了个澡,裸着上身,边拿毛巾擦头发,边给宣兆打过去视频电话。
  这栋房子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岑柏言每一秒钟都过的很疲惫,只有看见宣兆的脸、听见宣兆的声音,他才能觉得舒坦点儿。
  “你衣服呢?”宣兆接通视频,第一眼就瞧见大片结实的胸肌,他耳根一烫,“穿好再说话。”
  岑柏言那张英俊硬朗得过分的脸出现在了镜头里,乌黑的发梢滴着水,痞笑着说:“害什么臊啊,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躺上边睡过觉呢,这才几天啊就忘了。”
  宣兆红着脸,义正言辞地斥责:“恬不知耻,脸大如盆,呸呸呸。”
  岑柏言愉悦地大笑出声,一整天的燥郁和压抑统统一扫而空,他仰躺在床上,注视着屏幕上宣兆白皙秀致的脸颊:“你今天都干嘛了,想我没?”
  宣兆平静地回答:“吃饭睡觉喂狗,看书散步打游戏,这些占用了百分之十的时间。”
  岑柏言问:“还有百分之九十呢?”
  宣兆歪了歪头,又轻轻眨了一下眼:“都用来想你了。”
  “操!”岑柏言仿佛心口中了一箭,在大床上滚了两圈,看着宣兆的脸,只觉得心痒难耐,浑身又热又胀,意有所指地说,“小宣老师,我要受不了了,要炸了。”
  “受不了了,就忍着,”宣兆轻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岑柏言嘴角,恶劣地逗弄他,“小朋友。”
  这段时间宣兆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一一拜访了外公当年的生意伙伴,牵关系联系伤了万氏的几个核心人物。
  万千山被海外调查和王太保搞出来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疏忽了对公司的管制,宣兆韬光养晦了这么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
  宣谕这次发病的源头找到了,隔壁病房的人在花园落下了一份报纸,上面有篇关于万千山的专访,宣谕看到了这篇报道,当即就精神恍惚,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作了。
  她这次比之前都要严重,时而对着空气做出撕咬的动作,诅咒万千山和那个女人不得好死;时而崩溃地哭嚎,说爸我对不起你,我害死了你,害了小兆一辈子,我生不如死.
  宣兆每天都会去疗养院,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宣谕,却不敢进去。
  为了防止她自残,宣谕双手被缠上了软布条,她双眼通红,仿佛下一秒眼里就要流出鲜血。
  这天龚叔陪他过来,诊疗室里传出宣谕痛苦的哭喊,注射镇静剂后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对医生说别再治我了,求求你们让我去死,我活着的每秒钟都是受罪,我想死。
  宣兆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眼框却迅速泛起了薄红。
  龚叔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抬手抹了抹双眼。
  宣谕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宣兆进去看了她,给她理顺汗湿的头发,怜惜地抚摸她的鬓角。
  “叔,你说我又为什么活着。”出了疗养院,宣兆低声说。
  龚叔紧张地皱眉:“少爷,你——”
  “我的外公死了,我的爸爸不爱我,我的妈妈不想再活下去了,我自己又是个残废,”宣兆认真地发问,“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龚叔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宣兆笑着摆摆手:“你放心,那家人还没死,我怎么能先死呢?”
  他是为了仇恨活着的,他的外公、他的母亲、他的腿,他要他们一一偿还。
  宣兆面色温和,眼底却是深入骨髓的寒冷。
  手机突然一震,屏幕显示发来消息的是“柏言”。
  龚叔看见宣兆身形明显一顿,眼里的坚冰一寸寸地碎裂,一直波澜不惊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
  而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可以称得上是悲哀的表情,垂眸说:“叔,我难受,好像有把刀子在剜我的肉,我复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过。”
  龚叔在心中叹气,他一开始就知道,少爷是在养虎为患,迟早有天这把火会烧到他自己身上。
  “他是好孩子。”龚叔说。
  宣兆在这个冬天第一次感觉到了难以忍耐的寒冷,他拄拐的左手微微颤抖,右手捂住了脸颊,良久,才低声说:“可我不是。”
  我也想做一个好孩子,我也想去爱一个好孩子,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叔,你有糖吗?”宣兆突然问。
  龚叔万分诧异,少爷是从来不碰甜的东西的。
  宣兆说:“前边有小超市,我去买个奶糖。”
  岑柏言以为宣兆喜欢甜食,随身带着各种口味的糖果,时不时就往宣兆嘴里塞一颗。
  由简入奢易,人一旦被宠爱着,很快就会諵風獨家沉溺于这种甜蜜当中。
  宣兆十多年的习惯,被岑柏言短短半年就改变了,就如同宣兆这个人,也在岑柏言面前一点点地土崩瓦解。
  正月十三开学报道,岑柏言是正月十二回的海港。
  一出高铁站,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前面公交站台来接他的宣兆,穿着他给买的白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灰色围巾,头发有些长了,微微盖住眉梢,嘴角勾出温和的笑容,见到岑柏言扬了扬手。
  岑柏言心口瞬时涌起一阵暖流,大步朝宣兆跑了过去:“等多久了?冷不冷?”
  宣兆摇头:“没多久,刚来,不冷。”
  岑柏言见了宣兆就和上了发条似的,嘴角自动上扬,怎么也放不下来。
  他两手捧着宣兆的脸颊:“脸蛋冻得和猴屁股似的,还说不冷?”
  宣兆看了看周围,高铁站人山人海的,他不好意思地说:“都是人呐.”
  “那怎么了,”岑柏言哼了一声,“我摸摸我自个媳妇儿,他们管得着么?”
  “你这人——”宣兆又好气又好笑,“还要不要脸了?”
  要不是顾及人多,小瘸子脸皮薄,岑柏言早把人搂怀里亲上三百回了。
  今天高铁站大多是返校的大学生,大部分都没人接,拎着行李箱一个人回学校。岑柏言这么一比对,觉着自己真是命好,眉眼间尽是得意。
  他拍了拍宣兆的脸:“今儿得零下了吧,叫你别来接别来接,你非要来,下回别来了知道没?”
  他嘴上这么说,想炫耀的小心思简直溢于言表了,宣兆憋着笑,点头道:“好的。”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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