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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结束后他后悔了(66)

作者:庄嘉 时间:2021-09-18 10:42 标签:爽文 娱乐圈 豪门世家 逆袭

  意外的是,从没答复过他的李泯居然接通了。
  那边沉默地等他说话。
  周度静了静,屏息试探道:“泯哥?您知道吗?谢知……王八羔子假装是我请景予剧组吃饭,我寻思他必然所图不轨——”
  他利落地抛弃了过去二十年的塑料兄弟情,痛骂起来。
  那边短暂沉默了下,缓缓说:“我已经到了。”
  周度:“……?”
  怎么速度比他还快?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李泯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边没了声音,周度以为他已经挂了的时候,听见那头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谢谢”。
  ……
  谁谢谢他了?
  李泯?
  李泯对他说什么了?
  谢谢?
  这也是他配听的吗???
  周度傻了。
  ·
  景予倒不是挣脱不了谢知安,就是他觉得与其在大庭广众下看谢知安疯狂输出,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听他输出,多少还能少丢点脸。
  他并不想让自己和谢知安的名字一同出现在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聊里。
  何况李导正在来的路上,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谢知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景予的手动了动,摸到了一把椅子,他在谢知安复杂而阴郁的目光中拖出来坐下,礼貌地说:“谢总,您慢慢说,我坐着听。”
  谢知安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
  他顾不得去细想景予这些古怪的反应,又或者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不愿意去深思景予的反常,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沉地说:
  “你……过得还好吗?”
  先只问了这么一句,刚才的气势汹汹霎时消散。
  应该希望他过得好,可谢知安又隐隐期盼他过得不好。
  离开了他的景予,再怎么坚强,再怎么从容,也会有些东西从他生活中失散了。
  景予讶然。
  这算什么?对退休老干部的慰问吗?
  他在谢知安身边工作时,并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谢知安从来不会关心他觉得怎么样,他过得好不好,他是否接受某件事。
  结束合约之后,怎么还突然关心起来了呢?
  景予不觉得谢知安是好心。
  据他对一般男人的了解,大概多半是和林承闹了不快,又想来探探替身的境况了。
  在身边的总有各种不如意,而远在天边的,却又处处都好。
  景予十分相信他的人品,谢知安就是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连独身一年都做不到,在被林承拒绝后,很快伤心失意地找到了一个替代品排遣。
  然后,还以禁锢他来自诩深情。
  放在以前,景予想到三千万、一套房,更重要的是认识李导的机会,对谢知安也没什么恨意,主要是看傻大款的纵容。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理会这个人的任何无理取闹了。
  他说:“我过得非常好,倒是也和谢总没有什么关系,你羡慕可以直说,不用摆出这副很关心的表情。”
  他的生活里有戏拍、有工作接、有朋友相处,每顿可以吃不同的菜,想去海边就去海边,想去山顶就去山顶,想哈哈大笑就可以从沙发上滚到地上,感动了难过了就可以抹眼泪,没有被任何事任何人束缚着。
  只有谢知安还一直病态地被困在一个并不真实的梦里。
  明明已经把这个陪他共同做梦、营造幻象的人赶出梦境了,还奢望能够再将他带回来,一起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沉沦。
  他总是很自信。
  谢知安被他堵得没说出话。
  他不知道几个月没见,景予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明明他从前从不对他说大声的话,也从没有反驳过他,让他生气。
  谢知安再次深呼一口气,觉得不能跟他计较这些微末细节,劝说自己放缓了语气,问他:“我送你的那枚胸针,怎么回事?”
  景予这才想起挂在二手平台上卖掉的那枚鱼形胸针。
  不知道谢知安是在哪里看见它了,莫非买家和谢知安见面了?
  景予觉得谢知安的思维方式很奇怪。
  就好像,他入职一家公司,勤勤恳恳工作数年,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做得完美。因为岗位的上一任员工回来了,老板开除了他,按照合同给他支付了高薪,以及在职期间发放的奖金。
  而他离开之后,这个资本家却又对他报酬的去向开始在意起来。
  好像景予如果没有使用在他同意的地方,他就可以收回似的。
  谢知安紧紧盯着他,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那枚胸针毕竟也是他对景予特殊的证据,象征的意义景予不可能不懂。
  如果他是因为伤心而不想看见它,随手送人了,那景予还是在乎他的——
  景予坦荡道:“我用不上,卖掉了。”
  他许久没等到谢知安再开口。
  短短的一句话,好像给他造成了莫大的刺激。
  谢知安眼里涌现惶惑。
  一瞬间的困惑过后,他陷入了巨大且未知的恐慌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只听见景予说,他用不上,他不需要,随手就卖掉了。
  那对景予根本就不是特殊的。
  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是啊,他当初买下的时候,也只是为了给林承的礼物凑个零头。
  看见那枚鱼形金属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到了景予。
  觉得,这大概也算是酬劳吧。
  随手买下这一块,再让人送给他,景予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过挥挥手就能让景予以更积极的心态跟着自己,那时的谢知安乐于施以这些顺便为之的小恩小惠,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让自己过得更舒服。
  他以为景予需要的也只不过是那一点点。
  在他向林承奉上盛大声势时,从指缝里漏下来的一点点。
  他从没注意过这个人所需求是什么,只想要让他把自己奉为全部。
  ……
  谢知安感到一种迟来的绞痛。
  那种痛是因为得知了罪恶而感到的惶恐,和想要为自己开脱的而产生的无措,交织而衍生的。
  他更感到茫然。
  这场预谋已久的对话,因为一个胸针的下落变得难以为继。
  可他又隐隐清楚不止是因为那个胸针。
  他早就不知道该和景予说什么话了。
  不知道脱离开雇佣和被雇佣的身份,他要怎样才能让景予聆听自己那些没人肯听的烂话。
  他颤抖着嘴唇,最后盯着景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爱可以消失得那么快吗?”
  在他目光中,景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为他仍然沉浸在幻象里而感到费解。
  “谢总,你忘了你在合同里写的要求了吗?”他的嘴唇开合,让谢知安看不清旁的东西,只能看见某些他避之不及的真相向他奔来,抗拒不及——
  “我是演的啊。”
  灯光下,谢知安看见景予如此说。
  他从未察觉一个人的世界可以崩塌得如此激烈。


第36章 两更来了
  他说,我是演的啊。
  说这句话时,景予的表情无奈而真诚,看不出带有一点虚言的成分,完全不像是在掩饰什么。
  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做的,他在谢知安面前演了整整一年。
  一点都没有生出特殊的心思过。
  ……
  一些不怎么清晰地记忆从脑海深处浮出来。
  谢知安终于隐隐想起,刚认识景予的时候,他好像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和林承的性格并不像。
  但他也没有仔细了解的心思,只是在一场庆功宴上看见了那张脸,觉得惊为天人,犹如看见了少年时的林承,于是不经任何犹豫地给他开出了合约。
  他并没有考虑过这样算不算羞辱,是否会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感到尴尬,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提了。
  那时的景予看完了合约,好像本打算把那叠纸扔回去,倏忽间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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