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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服与白球鞋(12)

作者:吕天逸 时间:2018-04-13 13:34 标签:甜文 温馨 强攻弱受 校园

  “呃……”王小溪瞥见李澜风,眼皮抬了抬,“你还在这呢”几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李澜风帅气地一挑眉:“我这个陪上课的是不是挺合格?一点儿没害你分心。”
  “是是是。”王小溪连连点头,侧过身子伸手一左一右捏住李澜风双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讨好道,“学累了吧?给你揉揉肩膀捶捶背?”
  他这话说得倒是挺自然,因为来念大学之前,他有时也会主动帮健身完的王大海按按摩,放松放松肌肉。
  李澜风先是摇头,可刚摇了一下便计从心来,于是装腔作势地坐直了,道:“嗯,你给按按吧。”
  王小溪刚捏了三下肩膀,李澜风便命令道:“捏胳膊。”
  王小溪乖巧地改捏胳膊,又是捏了没几下,李澜风就轻咳一声并往前探了探身子道:“行了。”
  这根本也没捏几下啊,王小溪缩回手,正迷茫着,就见李澜风转过那张一本正经的帅脸冲着自己,又飞快伸了两只手过来,语气与神态都无比自然地说道:“轮到我了。”
  王小溪一怔,还没来得及拒绝,一双温热的手掌便搭在了肩膀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一下下揉捏起来。因在教室坐着听了一上午课而略显僵硬的肩部先是紧张得一缩,随即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
  不对啊!等等,这是什么新的复仇方式吗!王小溪受宠若惊地享受着按摩,忐忑道:“呃……哥哥你干什么?”
  “我就爱给人按摩。”李澜风瞪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给别人按摩比别人给我按摩还解压,不行吗?放松。”
  “必须行,”王小溪不敢反驳,怂唧唧地在李澜风的魔掌下放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澜风计谋达成,心潮澎湃地感受着掌中肩膀的纤细。
  这小骨头架怎么像小鸟似的,李院草怜爱地想着,我都不敢使劲儿,怕给我宝宝捏疼了。
  捏完肩膀,李澜风又帮王小溪放松颈椎、捏大臂、捏小臂……随着与终极目标距离的拉近,李澜风的表情管理强度也越来越薄弱,目光渐渐从沉稳转化至灼热,当捏到王小溪白白细细的手腕时,李澜风的视线温度骤然达到了峰值!
  李澜风道貌岸然:“笔记记这么多,手也酸了吧。”
  王小溪老实道:“没记多少……”
  李澜风却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怕谁拦着似的飞快攥住王小溪的一双手,并饥渴难耐地在掌中捏了捏。
  王小溪表情一僵:“呃……”
  李澜风双目放光:“嗯?”
  我宝宝手真好摸!
  是的,李院草今天的终极目标,就是摸小手儿!
  肖想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多,总算是顺理成章地摸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李澜风想着,不禁在心中流下胜利的喜悦泪水!
  王小溪手脚本就爱发凉,加上已在阴面教室里坐了一上午,手正凉得难受,冷不丁地被一双热得发烫的大手紧紧攥住,那温度烫得他心脏都跟着微微一颤,可是出于“两个男生拉着手不太对劲”的习惯,王小溪还是下意识地把手往外抽,推脱道:“那个,我手不酸。”
  “不酸也按按吧,可以起到预防作用。”李澜风和蔼得像一位老中医。
  我懂,这是开始整我了,王小溪乖乖挨整,只敢用目光表示一点抗议。
  李澜风愉悦地捏着小手儿,从手掌一路捏到桃花瓣似的指尖,再捏回去,摸小手儿的同时,李澜风暗自在心里给自己的脸皮镀上一层钛合金保护膜,王小溪的“你要去看精神科了”目光攻击根本无法洞穿李澜风的脸皮!
  李澜风就这么一直按摩到上课铃响,爽得漫天都是玫瑰色泡泡。
  王小溪冰凉的一对小爪子被李澜风捏得热热乎乎的,而且这热仿佛顺着胳膊一路传到王小溪脸上了,李澜风一松开手,王小溪便急忙按住自己发烫的脸,习惯性地想用手给脸降温。可他这么一按,李澜风手上那股极淡的香皂味儿便隐约飘进鼻子里,让王小溪生出一种是李澜风在摸自己脸的错觉,于是王小溪急忙把手放下了。
  李澜风低低地一笑,眸中闪过一缕得色,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当、当然是因为尴尬啊……王小溪不是很有底气地腹诽着,像只趴趴熊一样往前一趴,把脸蛋贴在课桌上降温,嘴上嘟囔道:“热的。”
  李澜风唇角微微翘着,拖着长音道:“哦——”
  王小溪听着李澜风含笑的声音,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躁动,也说不准是一种什么样的躁动……
  反正就是感觉哪里都不对啊!王小溪在心里凌空起跳,抡起大锤,用想象力锤爆了一个李澜风狗头!
  一回生二回熟,一起上过一次课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澜风整个变成了一块大粘糕,他没课而王小溪有课时,他就一定会跟着王小溪上课,他有课而王小溪没课时,他也要把王小溪叫过来。
  王小溪手脚容易发冷却又天天喝凉矿泉水和凉饮料,李澜风就买了一对马克杯,一起上课时一到课间就表面冷峻内心屁颠儿屁颠儿地去饮水机处给他宝宝接热水,每次接完还像模像样地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宁夏枸杞往里撒几粒!
  王小溪拿这块大粘糕没办法,稍稍表现出一点疑惑就会被李澜风以“怎么消气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为由语气温柔地怼回去,只好战战兢兢地接受疼爱,总觉得李澜风其实是在吟唱一个大型魔法!
  不过,王小溪倒不是真的讨厌被李澜风粘着,毕竟他也不会打扰王小溪上课,而且还像小弟一样给王小溪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那简直可以说是模范男友了,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莫名其妙的阴谋气息令王小溪很不安。
  这天中午,李澜风陪完一节课,被单方面的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地回到寝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螺蛳粉的味儿,而高翔正站在他桌前,大把大把地从李澜风的纸抽里抽纸狂擤鼻涕。
  “太辣了太辣了……”高翔嘶着冷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李澜风:我感觉他有点喜欢我了!别问我为什么!我有一种直觉在里面!╰(*°▽°*)╯


第22章 五张纸与打架了
  李澜风定定地站在寝室门口,盯着擤鼻涕的高翔,一对眼珠贼亮贼亮的。
  高翔一怔,问:“怎么了?”
  李澜风热力四射的目光从高翔正在擦鼻子的右手挪到他攥着两张备用纸巾的左手,再挪到他脚边的两个纸团上,慢声道:“五张。”
  高翔一丑脸茫然:“啊?”
  李澜风语气机械道:“你用了我五张纸。”
  高翔呆头鹅似的抻长着脖子,不解地重复道:“用了你五张纸?”
  李澜风皮笑肉不笑:“对,听不懂中文了吗?”
  ——王小溪刚暴露身份的那几天,李澜风精神低迷,情绪很差,浑身冒黑气,即便是再不懂看人眼色的人也能看出来李澜风当时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所以那段时间就连向来以惹人烦为乐的高翔都没敢给李澜风找不痛快,很是做了几天正常人,不在盆里用臭袜子泡水养蛊了,早晨起床也轻手轻脚不扰人清梦了,打游戏语音时不满嘴放屁了,李澜风说点儿什么也不阴阳怪气地抬杠了……李澜风攒足了怒气槽,高翔却事先缩进壳里藏好了,李澜风磨尖牙齿绕着这枚光溜溜的王八壳寻了一溜,硬是没找到能下嘴的地方。
  本来,李澜风都想着干脆不找借口,挑个良辰吉日直接一拳闷倒,但对事情来龙去脉有所了解的丁昱和周政帮李澜风想了个主意——高翔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根深蒂固,就说手纸洗发水这些日用品,他这半年多几乎就没自己买过,所以李澜风可以让高翔占占小便宜,再拿这个当把柄数落他加揍他,这样能让高翔既挨揍又憋气。
  于是,这两天李澜风就像个在森林小路上铺设食物引诱野猪走进陷阱的猎人一样,把高翔能用上的小物件们陆续拿出来摆在明面上,高翔见李澜风这几天心情有好转,便也渐渐放松提防,刚才吃螺蛳粉吃辣了就没多想,直接去蹭纸了。
  “还我五张纸。”李澜风面无表情地一伸手。
  “啊?”高翔懵了一瞬,随即扯出一个赖皮的笑,“不就几张纸吗你至于不啊?”
  李澜风沉着脸:“至于。”
  高翔切了一声,转身无比自然地打开周政的柜门,一秒就从周政乱糟糟的柜子里寻出一包新纸抽,拆封连扯五张纸往李澜风桌上一拍,满脸瞧不起道:“还你还你。”
  被当成空气的周政几乎要对高翔肃然起敬了:“……我柜子那么乱,我自己找都没你找的快。”
  对室友物品分布情况了如指掌的高翔闻言竟还有点儿得意上了,揉着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澜风戏感十足地从裤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着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卷尺,量了量周政的纸,又量量自己的纸,道:“比我的窄1厘米,每张的克重也肯定不一样。”
  这回连小气得一毛不拔的高翔都被李澜风的叽歪程度镇住了:“我操,你不是吧?”
  李澜风眉梢一扬,似笑非笑道:“我操?操谁?宾语呢?”
  高翔:“……”
  这李澜风不是疯了吧?
  李澜风上前一步,黑洞洞的眼睛锁定了高翔:“用不用我教教你怎么说人话?”
  “呵呵。”高翔见势不妙,扭头便想往寝室外走,“不就几张纸的破事儿吗,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几张纸的破事儿?”李澜风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危险,“你这半年多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高翔脚步一顿,似是想与李澜风理论,但想想自己压根儿也不占理,便还是放弃理论继续往外走。李澜风见状,钳住高翔肩膀猛地把人往后一拽,高翔踉跄着后退,本可以伸手扶他一把的周政和丁昱默契地闪到一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气氛欢畅得宛如古装剧中老百姓围观大侠惩治恶霸。
  高翔一屁股摔倒在地,撞翻一个水壶,水壶汩汩流出温热的水,令坐在水泊中的高翔看起来格外狼狈。
  高翔愣了一瞬,嘶声大吼:“操你妈你疯了啊!”
  想他高翔纵横占小便宜界十余年,吃拿卡要精通,脸皮固若金汤,哪能想到今天居然会栽在五张薄薄的手纸上面?
  于是,向来只会让别人委屈憋气的高翔,在这一刻竟是生生体会到了一把自己委屈憋气的滋味。
  “再在我面前骂个脏字儿试试?”李澜风俯身抓住高翔衣领生生把人拎了起来。
  他的气势太恐怖,高翔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服个软,李澜风却没给他机会,话音甫落便是重重一拳砸在高翔颧骨上。高翔吃痛,抬手去抓李澜风的脸,李澜风却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后撤一步躲过大部分攻击,随即扬起大长腿照着高翔肚子就是一脚,高翔整个人被踹飞出去,痛叫着再次滚倒在水泊中,全无还手之力。
  这时,不知是周政还是丁昱在旁边鼓了几声掌,高翔痛得直抽气,没工夫去管是谁鼓掌,只一手捂肚子一手捂脸地呻吟。
  李澜风一拳一脚都使了全力,满腹浊气尽出,踏着水走到高翔身边,像踹条死狗一样在高翔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一字一句道:“今天揍你实际上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有数,医药费我认赔,不过以后这三年你再敢给我们三个找一丁点儿不痛快,就不是挨顿揍能解决的了,不信邪你就试试。”
  他这话倒也不纯是威胁,高翔一个外地穷学生,在这边无依无靠,而李澜风父母都在本地经商,人脉权势都相当可观,当妈的又极宠儿子,几乎有求必应,李澜风闯点儿小祸父母在本地都能轻松摆平。只不过李澜风向来瞧不上那种在外惹是生非回家抱爸妈大腿的浪荡子做派,故而极少惹麻烦,这次也是对高翔动了真气,不揍不行了。
  放完狠话,李澜风转身大步走出寝室,重重摔上了门。
  这天晚上,王小溪和室友们在食堂吃饭,他正一手拿筷子一手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手机忽然嗡地一震,是李澜风来了条微信。
  李澜风:“宝宝在哪?忙吗?”
  王小溪虎躯一震,腰背挺得倍儿直,秒回道:“在食堂吃饭,不忙。”
  李澜风发了个二百元的红包过来,道:“正好,宝宝帮我买份饭,再买盒外伤软膏,谢谢。我在学校对面的都市情缘宾馆302号房。”
  王宝宝忙道:“哥哥你也太客气了,不用谢,我马上买好给你送过去。”
  李澜风:“……也不问问我要外伤软膏干什么?”
  王小溪立刻用软糯音调发语音:“我正想问呢,这不是打字慢嘛,你受伤了吗?伤在哪?严重吗?”
  李澜风勉强满意,回道:“嘴角,破了一点儿没大事,和人打架了。”
  王小溪再次发送虚伪关心三连:“和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了?你不会有事吧?”
  李澜风的小心灵得到抚慰,愉悦道:“你先过来再说。”
  王小溪脆生生地道:“好的哥哥,马上过去。”
  三位室友:“……”
  “我给他跑个腿儿去。”王小溪起身。
  憨厚的刘寝室长:“你注意安全。”
  王小溪乐了:“我一男的,注意什么安全啊。”
  张晔忧虑道:“这几天他天天来陪你上课,我观察了一下,感觉他对你不太正常。”
  “我果然不是一个人!”李一辰啪地一拍张晔大腿,还兴奋地捏了两下,“我也觉得他看小溪那眼神儿不对!”
  张晔默默缩起腿,深以为然:“有一种变态的欲望在里面。”
  王小溪:“……你们脑洞真大,写小说去得了,他肯定直男啊,不然一开始他怎么上当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取向是双性恋。”张晔小声哔哔。
  “不行我得抓紧了,不然又记我仇。”王小溪没认真听张晔说什么,看了眼手机,便在室友们老父亲看闺女一般忧虑的目光注视下风风火火地跑去买饭和药。
  二十分钟后,王小溪拎着东西出现在都市情缘宾馆的豪华总统房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李澜风(翻阅记仇本):你说过你想让我抱着你给你唱歌哄你睡觉的,今天把这笔账清一清吧!╰(*°▽°*)╯


第23章 高富帅与矮富美
  王小溪轻轻敲了两下门, 第二下刚敲上去门就迫不及待地开了,身上沾了点螺蛳粉味儿而本人并不知情的李澜风站在门后,帅气地用一条手臂搭在门框上, 透过半开的衬衫领口能看见两道线条清晰的锁骨。
  ……怎么感觉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屎味儿?鼻子比狗灵的王小溪想着,视线扫过仿佛是故意给人看的锁骨, 落在李澜风的脸上——他的左侧嘴角旁有一道浅浅的血印, 是被高翔抓的。
  “哎呀都红了, 谁弄的?疼得厉害吗?”为免被小气唧唧的李澜风找茬儿, 王小溪及时送上浮夸的关心, 并很上道地从袋里翻出药膏催促道,“你去那坐,我给你把药擦上。”
  李澜风:“……”
  还挺关心我的,这小东西。
  李澜风垂眼望着王小溪,嫌热似的扯了扯衬衫领口, 唇角很苏地一翘,轻笑道:“着急了?”
  王小溪望着李澜风唇角那条细细浅浅一看就屁事儿没有的小伤,内心毫不着急, 甚至还想下楼散个步,但为了让李澜风开心他还是配合地表演,用力点了几下头道:“着急了。”
  李澜风被王小溪假装着急的小模样撩得起火, 逗起来没完:“那心疼没?”
  “心疼了。”王小溪乖巧答,并在心里大逆不道地翻了个白眼。
  李澜风心满意足, 单方面冒着爱心泡泡走到床边坐好,向王小溪邀功道:“我把游戏里欺负你们那人给揍了, 脸上揍了一拳,肚子上踹了一脚,解气吗?”
  “岂止是解气,”王小溪不禁拍起了小手,“简直就是天道好轮回啊!”
  这句不是奉承,毕竟罪魁祸首挨揍是真的爽!
  “那就好。”李澜风低声道,“我不想回寝了,看见他就犯恶心。”
  “嗯……但是你不会有事吧?”王小溪发自肺腑地关心起李澜风,“打架会不会给你记过啊?那人是不是还得让你赔医药费?”
  “医药费是小事,我就当花钱出气。记过么,想给我记过他也得敢去找导员告状。”李澜风不屑地一笑,“我下午回寝室和他说了,不告状的话这事到此为止,我以后不再主动找他麻烦,况且他挨这两下也不冤,做错事就是要还,但他如果真去和导员告状给我惹麻烦,我们这事儿就没完了……我这么说完他就没敢去。”
  “不记过就好,不然可麻烦。”王小溪舒了口气,拧开药膏用指尖蘸了少许轻轻点在李澜风伤处,这药膏有点儿蜇人,李澜风本能地躲了一下,王小溪便小心地扶正他的头,动作恭敬之程度宛如在摆正一枚传国玉玺,轻声道,“别动,忍一下。”
  李澜风想逗逗王小溪,遂握住他手腕,用那磁性又低沉的嗓音撒娇道:“忍不了,疼,宝宝给吹吹。”
  又整我……王小溪犹豫了片刻,被从手腕传来的热度搅得有点乱,怀着一种自己也形容不清楚的奇妙心情把嘴巴贴近李澜风的嘴角,撅起嘴唇小股小股地冲伤处吹凉气,感受到王小溪的吐息掠过唇畔,李澜风嫌痒似的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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