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234)
“我们接广告谋生。”窦晟一脸高深。
谢澜认真点头,“对,还要多接一些广告。”
叶斯嗦掉指尖上沾着的酱油,举起酒杯,严肃道:“敬你俩,可爱的学弟。”
简子星也随着举起酒杯,仲辰和何修也很快一起。
六个酒杯撞在一起叮咣作响,冰镇扎啤入喉很清凉,回味有些涩,苦,又有些甘。
何修笑道:“其实刚上大学我们也是体验派,刚才提的那些意见,无非是回头看时觉得当时最好做、但却没做的功课。不过我们当年没有做那些功课,现在也活得很好。”
“不要杞人忧天。”叶斯嘀咕,“要活在当下。”
何修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用酒杯和他的轻轻磕了下,“嗯。”
叶斯把六个人拉了个群。
群名被几个人来回改。起初是叶斯写的“英中风云会”,后来被仲辰改成“老马手下三对gay”,然后何修看不下去改成“T大P大5+1”,又被简子星改成“保持安静普利斯”。
谢澜看着群名啪啪啪地闪,当场看愣。
直到一直没怎么主动说话的窦晟笑着开口,“要不让谢澜改一个吧?”
“我改?”谢澜愣了下,“我不改,我脑子里很空。”
叶斯笑着站起身摸了摸吃撑的肚子,“不急,署名权归你,你想到再改。”
他们结账到江边散步,天色已经有些暗,六个大男生带着醺意说说笑笑。
三对,不知不觉就拉开了距离。
谢澜吹着晚风,忽然听到旁边有咔嚓的声音。
窦晟收回相机。
那是一张随手抓拍但构图极好的照片。左边车流霓虹、右边无际江岸,都因虚焦而仿佛缥缈在风中,但面前这条沿江跑道却十分清晰,清晰地捕捉到前面两对男生好看的背影。
“要录素材吗?”谢澜问。
窦晟摇头,“就随便拍拍。”
前面的人听到快门声,叶斯回头挥手,“咱们六个拍一张合照吧?”
“好。” 窦晟喊,“你们过来,我举着。”
六个人站成一列,窦晟在最前面举着相机,身边挨的是谢澜。
“1、2、3——”
“茄子!”
“茄子!”
“佩奇!”
“YES!”
“叶斯!”
窦晟没有喊最后的口号,此外只有简子星陪谢澜一起喊了“茄子”,另外三个人也不知道在喊的什么东西。
连续几声快门,窦晟放下手揉着胳膊笑道:“我太努力了,胳膊要抻长一块。”
叶斯打了个酒嗝,“麻烦这位UP处理好后发进群里,谢谢谢谢。”
“嗯,交给我吧。”
他们四个很快又走到前面去了。
谢澜平时步速很慢,和车子明他们、或者现在和何修他们在一起走,总是会被不经意地落下。但他恍惚间忽然想到很神奇的一件事——似乎打从当年下飞机第一次见窦晟时,他和窦晟的步速就是一致的。
或者说,是从第一次见面后,窦晟就努力适应了他的步速,永远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一起走着。
“卧槽。”窦晟摆弄着相机忽然开始笑,一边笑一边按下一张的按钮,越笑越凶,肩膀都抖起来。
谢澜凑过去,“怎么了?”
“全是虚焦的。”窦晟压低声说。
一连抓拍十几张,无一例外,全都只有谢澜是清晰的,后面四个全部虚焦,杵在镜头前的窦晟就更虚得没边。
只有一张勉强都对上了焦,但那一瞬间非常离谱,谢澜和窦晟正常,但另外四个人各有各的丑,简子星闭眼了,仲辰有些呆滞,何修在看叶斯的后脑勺,叶斯则不知为何在翻白眼。
“怎么办?”谢澜傻眼,“再拍一次?”
“不拍了。”窦晟哼一声,“这张把我们两个拍得很好看,就这样吧,自己珍藏。”
谢澜:“……哦。”
也可以。
窦晟收起相机,他们继续一起走着,又很自然地拉起手。
窦晟忽然道:“可能我的相机成精了,于众人之间,只认识谢澜小朋友。”
谢澜眸光一亮,“这样么?”
“嗯。反正我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它知道它主人的心思。”窦晟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你也想要小耳钉吗?”
谢澜愣了下,“什么?”
话音刚落,窦晟就在他耳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轻,有分明的痛感。
但也不重,牙齿离开时,嘴唇触碰到,还很柔软。
窦晟低声在他耳边说:“一颗别人看不见的小耳钉。”
谢澜的脸颊在风里有些热,嘀咕道:“幼稚。”
夜幕落下,江上光影稀疏,江桥上站了三对年轻的男生。
窦晟拉着谢澜的手,看谢澜用另一手慢吞吞地给群改了个名。
“明年也一起回江边吹风吧”
六人小群,就叫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蛋窝今晚非常挤。
六蛋因为抢床位而爆发了一轮又一轮的争吵。
而后争吵声停了,只有此起彼伏的打嗝声。
再之后,月上树梢,打嗝声变成了呼呼声。
宁静是蛋窝的。
敲键盘的只有杯盘狼藉。
她一边疯狂收拾餐桌一边崩溃道:别回来了别回来了别回来了,我难道是什么保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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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番外是开学后的直播搞活。
周四晚上见~
第106章 番外6
军训结束的那天, 在谢澜和窦晟新租的那间小房的客厅地板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六个男生。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冷却后红油凝固的火锅,密密麻麻的空啤酒瓶, 几支空的红酒、还有一整瓶见底的杜松子酒。
以及大量的汽水、果汁、汤力水空罐。
冰块桶也倒了,冰水流得到处是, 却都没惊醒醉倒的男生们。
一场惊天动地、众人皆烂醉、无一幸免的军训毕业酒局。
晚上十一点出头,窦晟一个激灵醒了, 下意识摸向左手臂——那里毛绒绒的, 是谢澜枕在他胳膊上的脑袋瓜。
谢澜被摸醒,两人望着彼此,迷迷糊糊聚焦了长达五分钟, 谢澜先开口道:“你真醉大了。”
他自己的声音很低,很轻,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十分清晰。
完全不像酒醉状态,但却很反常。
窦晟是真的醉到迷糊, 许久才声音飘忽道:“那你呢?”
谢澜思考了一分钟之久。
“我好像没喝酒。”
窦晟点头, “那就好。拉我一把,我得起来。”
“干什么去?”
“今天是……嘶……”窦晟捂着头,“我的保留节目,每月一次的放飞游戏……直播……我得鸽……不, 我是说,我不能鸽……”
谢澜沉叹一声,“别播了, 睡吧,床不舒服?”
窦晟又消化了半天,扭头看着地板, “舒服倒是舒服,但我不能鸽啊。”
谢澜强硬地把他摁回地上,“别说没用的,接着睡。”
窦晟头刚挨上地,眼皮就难自抑地叩了叩,只片刻,呼一下睡了过去。
谢澜叹气,随手抓起旁边的水杯灌了几口,枕在他胳膊上继续睡。
水可能落了灰,有点剌嗓子。
以至于他一时半会没睡着,只闭着眼睛听窦晟在睡梦中复读机一样嘟囔着:“不能鸽……不能鸽……不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