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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第八部 - 第十部(20)

作者:风弄 时间:2021-06-11 10:29 标签:甜宠 军阀 民国

  白雪岚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忙问,「如今这教授人在哪里?」
  宣怀风说,「在英国。」
  白雪岚脸色一变,「你要去英国游说他吗?那不行,我不能答应。」
  宣怀风说,「不是的。我只要写一封信给教授,恳求他考虑为欧玛集团解决这几个数学难题,就算完成了我对怀特的承诺。至于教授是否答应,若是答应了,欧玛集团付多少酬劳给教授,那都是欧玛集团的事,我不再多管。」
  停了一下,又笑着说,「你也是多心,我又怎么会贸然答应别人,到英国那么遥远的地方去?你回一趟老家,我们尚且要一起上路。要是这样到另一个国家去,一口气离开你三、五个月,我……」
  说到这里,脸上猛地一热,便闭了口。
  白雪岚正听在心坎上,见他忽然不肯往下说了,顿时浑身都发起痒来,把手里掰的饼干随便一丢,便欺到床边,压着宣怀风的肩膀,低笑着问,「要是离了我三、五个月,你怎样?快说,你离了我,就会怎样?」
  一边问,愈发靠近了。
  热热的气息,吐在宣怀风脸上。
  宣怀风转头避开,回答说,「离开你三、五个月,我自然是……」
  便又一停。
  白雪岚把他的下巴抬回来,热切地盯着他,「你自然是怎样?再把话藏掩着,卖我的好关子,我可要好好地罚你啦。」
  宣怀风说,「好罢,我不掩藏了。大家有话实说。」
  说着,把俊俏的脸,做出一个正经的表情来,看着白雪岚说,「要是离开你三、五个月,我自然是要被你埋怨死了。至于我,那倒是无甚大碍。」
  瞧着白雪岚失望的表情,不禁顽皮地一笑,在床上翻过一个身去。
  白雪岚牙痒痒的,两只膝盖跪到床上,来抓他道,「以为把脸藏到枕头里,就能躲过去吗?没这么便宜。宣副官伶牙俐齿,很懂机变,我领教了。但究竟怎么个无甚大碍,必须说道说道。」
  便把侧躺的宣怀风,又扳回来,逼他正面躺着。
  俯下身,居高临下地强吻,手伸到病人服下面,很熟练地揉摸。
  宣怀风被弄得微微发喘,勉强拦着说,「不要……」
  白雪岚听着这不要,更是耐不住地想要了,雨点般吻了,喘息着低声说,「亲亲,给了我罢。自从进了这城门,我就没开过荤,谁比我可怜?我轻着,一点也不弄疼你。」
  他这样央告,宣怀风也不好再说不要了,身子陷在床垫里,感觉那带着薄茧的大掌抚摸到身上,就如透过皮肉,把骨头都摸得酥软了。
  心不禁也软了。
  便放松了四肢,把眼睛微闭起来。
  白雪岚看他这样子,是愿意合作了,顿时大喜,放开手脚来肆意。在白皙的颈项上狠狠吻了几口,便把热唇抵在微显瘦削的锁骨,一边吸吮出湿漉的声音,一边解宣怀风病人服的钮扣。把病人服打开的前襟左右一掀,中间露出的半片胸膛,透着象牙般颜色,上面一颗颤巍巍的小果实,却是极粉嫩生涩的模样。
  白雪岚只觉下身胀疼起来,一低头,牙齿咬住那颗小果子,舌尖死命地拨弄。宣怀风被咬得又疼又痒,蓦地把眼睛睁开了,便扭身想躲。
  不料白雪岚因怕压着他,只半伏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撑着床边,支持了大半身子的力量。冷不防宣怀风一翻身,刚好撞在他这胳膊上,白雪岚一时没提防,卸了劲,便往前一扑,当真压在了宣怀风身上。
  宣怀风「呀!」地一叫。
  白雪岚惊出一身冷汗,忙从他身上下来,问,「不好!压到伤口了吗?」


第十六章
  所幸宣怀风当时在病床,正作一个侧身的姿势,白雪岚压下来时,并不曾直压在胸膛那断裂的肋骨上。只是白雪岚骨硬肉实,即使身上没有伤口,被他如此一砸,也会觉得疼。
  因此宣怀风刚才那一声,一半是猝不及防,一半也是真疼。
  他见白雪岚变了脸色,心里一紧,很懊恼自己怎么这样不沉着,不过略一点事,就叫出声音来。身上作痛的地方,本待要伸手去揉一揉,此刻看白雪岚紧张地打量着自己,就不好去揉了,强笑道,「你放心,伤口一点也没有压到。」
  白雪岚问,「没有压到,那你刚才怎么叫了?」
  宣怀风说,「你忽然一跌,吓了我一跳,所以才叫的。」
  白雪岚说,「我不信,你给我瞧瞧。」
  往前凑过来。
  病人服前襟的钮扣,是早就解开了的。白雪岚把左襟一掀,往宣怀风肋下看。那内里的骨头裂伤,在外头是很难看出来的,自被三司令踢了后,在医院休养这些天,时时用上好的散瘀秘药来敷,连瘀青也早已散尽,现在哪能看出什么?
  视线望去,就是怵目惊心的雪白,薄薄的肌肤,包裹出一点肋骨的轮廓。大概是没了衣料的遮掩,生了凉意,那胸膛微微颤抖。白雪岚盯着那微颤的白皙柔软,不禁舌干唇燥起来。
  小手指一动,想摩挲那片软滑的晶莹,忽然动作又一顿。
  心想,他这瘦弱身体,平时就算没有伤病,做得稍有点力道,也要在床上躺个一、两天才能缓过来。现在伤还没好全,何必硬要招惹他?万一把他刚痊愈的伤口弄裂了,不但我不能尽情,还要他受罪。
  何况,我的理智只要沾了他的身,总会来一个大放假,次数不论多寡,动作不顾轻重,总没有一个控制。譬如刚才,就是一时忘情,连力道也控制不好,竟跌到他身上,若不是幸运,恐怕已经把他给弄伤了。
  不行,我必须把自己管得严格一点才行。
  于是狠狠地一咬舌头,借着那点痛,驱赶下腹不安分的热流。又一咬牙,两手用力地把宣怀风的衣襟合拢起来,遮掩住胸膛的雪白。
  宣怀风以为他总还要继续胡闹的,见他这样作为,不由奇怪,半仰着头瞅他。这唇红齿白的俊俏,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点诧异,直直地盯着人瞧,说不出的无辜诱人。
  白雪岚和他对了一眼,仿佛又血热起来,更是连他的脸都不能瞧了,索性端正着脸,转头看向对面白墙,摸索到白棉被,拉到宣怀风脖颈处,把宣怀风盖个严严实实。
  宣怀风问,「这是做什么?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你连看都不敢看吗?」
  白雪岚下半身犹在狠狠地发胀,怕自己回头,和宣怀风调笑两句,要控制不住。故此,只装做欣赏那无一物的白墙,嘴里说,「还说我管得宽,你自己又如何?我眼睛瞧哪里,也要向你请示吗?」
  人在忍耐欲望时,声音难免会不自然,听在宣怀风耳里,便以为他这样生硬的说话,有要打冷战的意思。
  宣怀风心忖,刚才阻了他的兴致,他大概是不高兴了。
  然而自己叫一下,也是因为事出突然,并非故意要表示拒绝。何况又和他解释了,说并不曾压到伤口,这难道不是自己主动示好的意思吗?
  做到这个地步,他也要和自己生气,那就有些过分了。
  再联想到自己刚受伤醒来时,白雪岚足足耍了好几天的脾气,心想,两人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样锱铢必较,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便有些灰心。
  宣怀风也就不说话了,躺在床上,把眼睛闭上,只装做要睡。虽说装睡,脑子却清醒得很,想瞧瞧白雪岚有没有别的举动。
  等了一会,听见一点轻微举动,像是椅子在地板上轻轻一划,又有脚步声,大概白雪岚站起来,走到窗台那头去了。宣怀风知道他是个很警觉的人,不敢把眼睛打开偷瞧,只能凭声音猜他的动静。
  一会,又听见脚步声仿佛到了床边。一阵热气,轻轻地吐到脸上,仿佛白雪岚低了头过来,把脸靠得很近了。
  宣怀风心想,大概他要有点小动作。这人脾气太大了,他要对别人如何都行,别人违逆他一点,就是犯了天条。
  不行,我非要纠正一下。
  他要是碰我一点,我就立即翻过身去,拿背对着他,给他一个示威。让他知道,不能总把小性子使在我身上,只要是个人,总会有抵抗的。
  可等了好一会,只察觉那热热的气息和自己靠得极近,似乎呼吸也急促了,却不见白雪岚有其他动作。宣怀风已经选择了装睡,无论如何也不好忽然睁开眼睛,那不是曝露了自己的心思吗?所以心里再疑惑,也要继续闭着眼睛,只是不知为何,心脏却忍不住怦怦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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