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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拳手(美人受)(4)

作者:童子 时间:2018-03-26 09:51 标签:美人受 甜文

  陈光甩着拳头回来,表情淡淡的,下巴仍然收着,杀气还没退去,随便瞥了冉东辉一眼,就把他煞得怔在那里,脊梁骨都酥了。
  陈光没多想,擦过他,拉开车门,一摆头坐进去。
  冉东辉隔着风挡玻璃看他,利索的短头发、明显受过伤的眉峰、结了痂的嘴唇,这些他都尝过,但那里头好像有些东西,他从来没碰着。
  狠狠吞了口唾沫,他上车点火,车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说不好,是对陈光绝对力量的忌惮,还是因这力量产生的、倒错的同性吸引:“用不用打120?”
  “没事,我手上有轻重,”陈光斜靠着椅背,“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吧。”
  冉东辉看他放在膝盖上那双手,右手中指和食指关节破皮了,刚才摸到的老茧就在那周围:“拳击手套……不是情趣,是吗?”
  陈光看着窗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冉东辉挂档给油,绕开前头那辆帕萨特:“送你回家。”
  开出胡同走大道,过了两个交通岗上桥,冉东辉忍不住又问:“都是打拳的,我弟……之前你认识吗?”
  他这个“之前”,很耐人寻味,陈光深吸一口气:“龙图腾的Sasha,”他难得看向冉东辉,“乌克兰回来的黑马,”他坦率地说,“你弟牛逼。”
  冉东辉把着方向盘看他,口干舌燥的,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之前他以为自己床上的是只猫,乖,服帖,他买这买那打扮他,享受他受宠若惊的慌张,等着他不可自拔地靠近,结果人家他妈是头豹子,不喜欢情调,喜欢的是血和汗!
  “我姓冉,冉冉升起的冉,”他轻声说,“冉东辉,”可能是头一次跟鸭自报家门,他不太自然,“你总是老板老板的,他妈都给我叫痿了。”
  陈光只是点头,冉东辉激动起来,过分地要求:“叫一个,”他不看路,歪头盯着他,“快点儿,叫一个。”
  陈光露出为难的表情:“老板,有规定,真叫不了。”
  “少他妈唬我!”冉东辉来劲儿了,非让他服软,“叫一个,叫一个送你回家。”
  陈光也是倔,绷着嘴不出声,他不是故意扫买家的兴,是真叫不出口,谁成想冉东辉比他还倔,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刹车片嚓嚓直响,后头长长一串喇叭声,急刹的、变道的,四五辆车,乱七八糟横在那儿。
  “你他妈有病吧!”陈光瞪眼骂他,外头超车的也放下车窗,脏了吧唧地骂,冉东辉没管那个,逼着陈光:“叫一个!”
  陈光无奈地靠回椅背里,脸红了,拳头顶在嘴上:“操,别难为我行吗,”他非常腼腆、甚至无措地说,“咱开车吧,哥。”
  “MaT!”冉东辉一手撑着方向盘,安全带都没解就朝他压过去,叼住嘴,狠狠地碾,完事儿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喘着粗气坐回去。
  陈光后来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直到俱乐部附近的小街,才不好意思地提醒冉东辉,让他停车。
  路边是个小学,放假了,偌大的操场静得有些冷清,林荫路,阳光随着风在车窗上投下变换的树影,陈光松开安全带,冉东辉却啪地一下,把中控锁上了:“就这么走啦,”他手摸过去,包在陈光的裤裆上,“这附近……有没有地下停车场?”
  陈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老板,我……”
  “哥。”冉东辉纠正他,
  “哥……我不玩这种的,”陈光闪躲着,睫毛颤得厉害,和刚刚那个暴戾的打拳男孩儿判若两人,“一开始说好的,除了在酒店……就逛街吃饭。”
  冉东辉着迷地欣赏他,笑了,拍拍他的手:“不喜欢算了,”他解开安全带,去后座给他拿东西,“明天,晚上来。”
  晚上?陈光下车,这种消遣一般都在不怎么重要的下午……从冉东辉手里接过那么一大把购物袋,他转身要走,那家伙却拉住他,左右看看,飞快的,拿嘴蹭了他脸蛋一下。
  汗水蹭在对手的拳套上,湿滑带着反光,陈光眯起眼睛,努力调整呼吸,捕捉对手挥拳时细微的破风声。左路重重搪了两下,他瞅准机会连出右手拳,击中,一次左右换式后,再次击中,拳台下有稀稀拉拉的叫好。
  排位赛,没什么人看,大多数情况连票都不卖,只有俱乐部的同行来观战,真正关心比赛细节的大概只有同级别的拳手。
  陈光紧紧咬着护齿,他的得分应该暂时领先,对手和他打一路拳,比较磨叽,已经是第四回 合了,只要能撑到敲钟,算技术分自己胜出没什么问题……
  “陈光,你他妈进攻啊!”坐在第一排的林森腾地站起来,气愤地喊,“你的拳打他绰绰有余,你怕什么!放弃防守,干他啊!”
  陈光有刹那分神,就在这时,正面挨了一拳。
  旁边龙图腾的队员马上去拽林森,他们平时都挺惧他,这时候却恶狠狠地朝他吼:“你别干扰光哥,光哥有他的打法!”
  “操他妈打法!”林森搡开他们,站到拳台底下冲陈光嚷,“把咱俩在家练体能的劲儿拿出来,别保守,拉起来,揍他!”
  呼……呼……陈光在汗水里瞪着对手,一个稚嫩的年轻人,按自己一贯的打法,可以赢他的,可以……
  “光,你可以的!”林森还在喊,“都这时候了,管他妈什么技术动作,就是干!”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光在心里骂,这场拳是他花了小一万换来的,他得赢、必须赢,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心里这么想,脚步却放开了往前冲,一直护着面门的拳头放下来,连架势都没拉,照着那小子的头就左右开弓。
  没有防守,胸上和脸上连续中拳,陈光慌了,技术分的胜率在逐渐丧失,可肾上腺素烧得他停不住,拳头疯了似地往对方身上招呼,在兴奋和恐惧的巨大漩涡中,突然,那小子倒了,断了线的木偶似的,重重摔在脚下。
  陈光甚至没反应过来,抱着拳站在那里,粗喘着看台裁哈着腰数秒,10、9、8、7、6、5、4、3、2、1……
  KO!陈光愣愣地望着台下,隔着从中立角上来的医生,他看见林森,傻兮兮的,一个人攥着拳头大喊,台裁象征性地举起他的手臂,这一刻,各种情绪一股脑冲上头顶,陈光颤抖着几乎要落泪,林森第一个扒开围绳冲上台,张着双臂抱住他,一团火似的,把他从裁判的手里夺走。
  顶灯的光照着他们俩,陈光炙热地呼吸,眼睛不争气地湿了……赢了,不是靠技术分,而是主动性KO,他两臂渐渐在林森的脖子上收拢,热切地回抱着他,不可抑制的,越来越紧。
  林森非常亢奋,比自己赢了拳还亢奋,使劲儿揉着陈光的后脑勺,听他在耳边一声声地叫:“S……Sasha……Sasha!”
  操,我在!林森用更凶更猛的搂抱回应他,脖子上湿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他像个正宗的乌克兰人,密密地亲吻陈光的太阳穴,顶着所有诧异的目光,捧着他的脸,帮他把那副打瘪了的老拳套解下来。
  在场地冲了个澡,他俩先坐地铁,然后走路回家,晚上九、十点钟,路上的人稀稀拉拉,偶尔有牵着狗绳的情侣匆匆走过。
  “哎我说,”林森踢着石子,“你那紫了吧唧的拳裤换换啊,色儿太骚了。”
  “啊?”陈光接着他踢过来的石子,脸热热的,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我就那一条,打折的时候买的。”
  “你穿黑的就挺好,”林森挨过去,大喇喇搭着他的膀子,“要不穿我的?”
  陈光偏着头靠过来,舒服地枕着他略高的肩膀:“你的太大,我肯定穿不了。”
  “那个……”林森在漆黑的树影下看了他一眼,“我哥给我打电话,”天太黑,只看见一个轮廓,“问我知不知道你。”
  “然后呢?”陈光低下头,林森了解他,他这个样子,就是胆怯了:“我实话实说咯,知道啊。”
  “嗯,”陈光把头摆回去,想从他臂弯里离开,林森不轻不重地搂了他一把:“他还吓唬我,说我要是敢挤兑你,就整死我,”说笑话似的,他很近地凑着陈光,“操,从小他就吓唬我。”
  陈光的脚步慢了,深深耷拉着脑袋,林森和他一个姿势,贴着他的耳朵:“我骂他了,让他别老缠着你,赶紧滚!”
  陈光倏地抬头,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森的眼睛:“我……”他又害羞似的,有点哽,“有你这话,我就无所谓了。”
  林森愣了一下,这话很含糊,意义不明,可心里什么地方却热烘烘的,像是骚动难平,又像是有所依归,他亲热地抱了抱陈光的膀子,嘻嘻哈哈和他溜达回家。
  到家陈光就要上床,林森没让,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把他摁在沙发上,把冰往他眉骨上压:“你看,放开了你也挺猛的。”
  “嗯,”陈光仰头靠着沙发背,安逸地闭上眼睛,灯光打亮他漂亮的颧骨,还有半开的嘴唇,牙齿露出一点点,有种青涩的性感,“我头一次……”他不太好意思,“知道还可以这么打,太嗨了,像要高潮……不是,”他咬了咬唇,马上改口,“就是……那什么,真的,”他抿起嘴,“谢谢你。”
  “谢你妈啊。”林森嗤嗤地笑,压着嗓子,有点咱俩谁跟谁的意思,陈光随着他笑,酒窝慢慢从嘴角边绽开,越笑越深,林森盯着看,有心或是无意,把冰袋往下挪一点,盖住他的眼睛,只露那一张嘴,和撩人的酒窝。
  冉东辉亲过这张嘴吗?林森想,肯定亲过啊,傻逼,他挠着脑袋骂自己,他只是好奇,好奇和他哥在一起的陈光是什么样,好奇他们所谓的交易,真像同性恋那样是用屁股……忽然,陈光握住他的腕子,轻笑着说:“哥们儿,你真不会照顾人啊,水都化我眼睛里了。”
  林森觉得被他这么一握,整条胳膊都火烫的,陈光推开冰袋,水一下子从他湿漉漉的眼睫上淌下来,像决堤的泪,沿着面颊流向嘴唇,滑进嘴里,林森直勾勾盯着,心怀叵测的,拿拇指上去抹了一把,湿软的触感,然后攥紧拳头。
  陈光揩着水站起来,边往卫生间走边拽T恤,林森无意识地瞧着他,那片背,结实的男人的背,然后他脱下裤子,今天穿了普通的白内裤,屁股又紧又翘,光着两只脚,从冰凉的地板上走过去……
  我操!林森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一嘴巴,陈光在卫生间听见动静,含着牙刷探出头:“干嘛呢?”他嘴上一圈白泡沫,咕哝着说话,有种怪异的可爱,“饿吗,冰箱里有包子,我给你热热?”
  林森含糊地拒绝,有点跟自己赌气,脱了衣服使劲儿往沙发上甩,光溜溜的,大摇大摆地上北屋,掀开被子爬上床。
  还是那股阳光的味道,他深深地吸,吸得脑袋晕乎乎的,不一会儿陈光进来了,看他四仰八叉拽着枕头那个样儿,习惯性地骂一句:“喂,你他妈什么时候去买被,”他甩了甩滴着水的短头发,女孩儿似地抱怨,“也不刷牙。”
  林森扭头看那具肉体,饱满的胸肌、收紧的腹肌、两腿间隆起的……陈光啪地关灯,所有光在他身上瞬间熄灭,他摸黑上床,一手撑着林森的枕边,抬腿从他身上往里跨,大腿的皮肤摩擦到一起,林森紧张地屏住呼吸。
  陈光舒服地哼了一声,很放松地挨着他,不躲,也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动作,林森转过身,背对着他装睡,可心咚咚的,睡不着。
  陈光也睡不着,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胳膊腿没少蹭着林森,林森心烦意乱,终于忍无可忍,啪地一声,回身把手拍在他头边的墙上:“不睡干什么!”
  陈光在他和墙壁之间,屋子黑,只有眼睛亮晶晶的:“太兴奋了,睡不着。”
  林森放开手,应该乖乖收回去的,却侥幸地,轻轻搭在他肩上:“赶紧睡,明天早上你不是还得去拳馆?”
  “哥们儿,今天……”陈光朝他挨过来,在黑暗中和他头顶着头,“我好像不是我了,你让我……发现了另一个自己。”
  每说一个字,温热的气都吐在林森脸上,他说了什么,林森没细听,注意力全在搭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拇指不规矩的,在肩头上划,一下、两下,陈光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神贯注地说:“……以后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多看看我,就是……帮我突破下,你在下头,我心里就有底……”
  “嗯,嗯……”林森的脸有点热,说不好这种感觉,手出汗了,顺着那片光滑的肩胛往下,滑到肋骨上,这回陈光有反应了,怕痒似地夹着胳膊笑,腿蜷起来,哈哈地踢他:“哎我去,偷袭我你!”
  林森其实吓了一跳,但马上顺水推舟,两手去挠他的咯吱窝,陈光特别怕痒,大叫着翻起来,大腿跨着压到他身上,一报还一报地挠他,两个大男人,颠着拱着,把褥子蹭得全是褶,林森使劲儿攥着陈光的腕子,大声喊:“操你妈,被掉了!”
  俩人弄得精疲力尽,搂抱着睡过去,额头和额头抵在一起,大腿横在腰上,林森有种错觉,他们这样紧紧缠着,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是怪了,越这样想,越禁不住要把那家伙搂得更紧。
  胡闹过后的夜晚没有多长,太阳很快从窗帘的缝隙间照进来,半睡半醒的,林森知道陈光起床了,可能是睡过了头,噼里啪啦,匆匆忙忙带门出去。
  胯下绷得厉害,又热又难受,林森迷迷糊糊往下摸,硬,握上去方方正正的,“嗯?”他皱着眉头醒来,从腿间掏出一个夹热了的东西,屏幕亮着,是陈光的手机,开的是振动模式,微信提示不停地往外跳,发信人的ID是……5号?
  “什么玩意儿?”陈光平时都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昨天晚上可能是闹得太厉害,卷到被里了,林森完全是下意识的,顺手把手机解锁——非常简单的图形,陈光总是当着他的面儿划,想记不住都难。
  本来不想看的,可那个“5号”就像疯了一样,消息一条接一条往这边砸,“哎我操你妈!”林森烦躁地点上去,微信对话框打开,里头一排红红的,全是红包。
  他撑着床铺坐起身,惊讶地盯着手机,每个红包上都有留言,有些长一点,“舔你的大腿内侧”“后悔没先包你,现在只能靠回忆”“想着你玩了一炮”,有些则很短,“腋窝”“屁股缝”“后入”“吸”……
  这他妈是赤裸裸的性骚扰!林森咬着牙,脸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够他妈不要脸了,都没发过这种色情信息,一想到接信息的人是陈光,他就憋气得要炸,退出聊天页面,信息列表里满满当当,清一色的7号、4号、12号……应该都是嫖客,他多少考虑了一阵,才挑一个点开。
  4号,买家仍然是发红包,每个都显示已经领取,林森愣愣地盯着,红包底下是陈光的自拍,下颌、喉结、胸部、脚踝,光线并不好,有些连焦距都是模糊的,可就是这样暧昧朦胧的肉体,让人有一窥究竟的冲动。
  林森蹭着床头躺下去,手犹豫着往下摸,放大了的锁骨、下巴、腹股沟,拍照时可能刚洗过澡,皮肤上有水滴,买家回复说:Aki,不想看着你的照片打,想干你!
  我操!林森恼怒,腕子却抖得疯狂,与此同时,5号还在嗡嗡地往外跳,他放肆地粗喘着,连太阳穴上的血管都爆起来,全身像要烧着了,就是射不出。
  眼睛死盯着屏幕,手指一直往上滑,两天前的记录,4号说:想吃你的乳头,你拧红了给我看看。然后是一个一百块的红包。
  陈光收下红包,发了张照片过去,迎光拍的,很清晰,可能是角度问题,显得胸非常性感,乳头确实捏过,红红的,但他天生乳晕小,看起来只有含蓄青涩的一点,激起人某种变态的蹂躏欲。
  林森打得满手是“水”,脑子兴奋得都要炸了,可哼啊喘啊,还是射不出来,他觉得大概因为陈光是男的,自己又不是同性恋,所以总是差着那么一点,怀着一种介乎于扫兴和悸动之间的情绪,他退出去,打开其他对话。
  12号,左边一溜红包,和其他人一样,每个红包上都有字,但右边一侧,短短的,全是语音。
  也许是刚才的图片太刺激,林森对语音兴趣缺缺,随便点开一个,毫无预料的,一个沙哑的嗓音冲进耳朵,迟疑着,羞怯着,陈光说:我……想你。
  “啊啊!”林森毫无防备地射出来,从脖子到胯骨弯成一个虾子,皮肤迅速充血,然后颤抖着冷却,这短短的几分钟,他慌张地揪紧了枕头,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因为不小心遗精而惊慌害怕。
  “操他妈……”他一手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骂自己,另一只手却频频点着,自虐地不断播放那句语音:我……想你。
  他流着汗坐起来,攥着沾满体液的手,“我……想你,”陈光的声音充斥着这间小屋,他皱着眉头听,想听出那其中的魔力,可什么也没有,听久了,只是一个顺从的男妓麻木地读着买家的剧本。
  “呼……”他长长地出一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疑惑重重,接着点开其他语音,有些非常下流,陈光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但买家似乎就喜欢他这种抖,不断要求着,把更大的红包砸过来。
  林森关掉手机,扔到床上拿被盖住,5号的未读信息太多,陈光不会发现他看过,他也不能让他发现,否则,那小子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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