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47)
许惊蛰手里的两盒很快就插完了,梁渔直起背,他的袖管卷过了小臂,露出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走了。”他手上有泥水,忍着没去碰许惊蛰,催着人上岸,“还有别的活要干。”
许惊蛰没忍住,问:“你以前干过农活?”
梁渔淡淡道:“我从小就干农活,不说种地打渔,喂猪挑粪我都会。”
他凑着田埂旁边的水渠洗干净手,伸到许惊蛰面前给他看:“还脏吗?”
许惊蛰摇头:“干净了。”
梁渔“嗯”了一声,才把手贴到许惊蛰脸上,理了理他的刘海:“你可真嫩,晒得都红了。”
许惊蛰自己觉得还好,他涂了防晒霜,倒也不是太怕被晒黑,梁渔将PD买来的水拧开来一瓶,直接浇到了自己脑袋上,他甩了下头,水滴顺着前额流下来,滑过下巴后又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再去玩点别的。”梁渔的口气很随意,像是什么都难不倒他一样,“这农场挺大的,你想玩哪个都行。”
梁渔说玩儿就真的只是玩儿一样,跟拍的摄像师在后面也没法提什么意见,更别说PD事先安排的农场工作人员了,全无用武之地。
梁渔很勤快,他教许惊蛰怎么摘桃子,挑那种熟得刚刚好的,免得烂在手上。
“反正也不能带回去。”梁渔说,“你直接吃吧。”
许惊蛰背了个框,手里捧着桃子啃,梁渔后来摘了桃子就放他框里去,挑到特别好的再拿来给他吃。
有几个熟得有些过了,汁水又多又甜,顺着许惊蛰的掌心一直流到他手腕上,许惊蛰喊了声“梁渔”,声音有些惊慌:“流下来了流下来了……你快帮我擦擦。”
梁渔没办法,干脆从树上下来,握着许惊蛰的手腕,帮他把甜水舔干净,又顺嘴叼走了他的桃子。
送纸巾来的PD:“……”
许惊蛰还问他:“甜不甜。”
梁渔把桃核吐了,才说:“是太甜了点。”
到最后太阳还没下山,两人就把农场里能干的活全给干完了,梁渔将一天的劳作成果换成了一筐桃子,两篮子草莓,三罐生奶,大米五六袋,活鸡抓了七八只,吩咐家禽台帮忙送回别墅去。
许惊蛰就好像只是来采了趟风,从上到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梁渔毕竟干活了,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卫衣绑在腰间上,半点看不出来体力损耗多严重,就连PD都忍不住多嘴关心了一句。
“梁老师的腰没事儿吧?”他今天是全程看着梁渔干了多少活的,实在是考验惊人的腰力。
到了后面跟拍的摄像师都体力不足了,梁渔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轻松地将一头小牛扛到牛厩里去。
朱晓晓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一脸震惊地看着上了车的梁渔和许惊蛰,小落却很习以为常地开始分“赃物”。
“水果许老师留着慢慢吃,生奶我带回去一罐,大米晓晓你要吗?”
朱晓晓张了张嘴,她很复杂地看了梁渔一眼,忍辱负重道:“我要!”
小落点了点头,还安慰她说:“我哥是黄土地一样的男人,对他庇佑的子民们很大方的,你不用客气。”
朱晓晓的目光非常虚幻,她在想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梁渔的“子民”们了?!
第45章 协议
“子民”们回去后把“赃物”都分了,朱晓晓抱着她的大米,还得了两只鸡,忍不住热泪盈眶。节目组后面又录了些花絮,就把麦什么都撤了。PD的意思是两位老师干了一天的活,肯定都累了,晚上就好好休息一下。
许惊蛰送掉了五六只鸡,最后还剩下两只,只能先圈在自己别墅院子里,水果都留着,生奶留了一罐,他也不知道这奶得怎么喝,梁渔的意思是他找人去处理下,先不用管了。
“不做杀菌喝了容易拉肚子。”梁渔还在院子里搭了个鸡棚,他回来后也没歇着,把剩余的活全给干了,许惊蛰就跟废物似的杵在旁边,他有点担心,说:“这两集放出来,大概都会骂我。”
梁渔抬起头,他在做木匠活,嘴里咬着钉子。
“骂你什么?”他问,拿了一颗钉子下来,敲到木板里,“你要担心我们就去买点水军,帮你骂回去。”
许惊蛰笑起来。
梁渔只穿了件背心,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肌肉结实却不过分夸张,许惊蛰发现他干活的时候非常有男人味,明明漫不经心,但无论干什么都很认真熟练,让人不自觉会被吸引过去目光。
他问梁渔是不是他们家都他干活。
梁渔:“就我一个男的,我不干谁干?”他看了许惊蛰一眼,又说,“我们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知道一个词吧,吃人。”
许惊蛰下意识皱了皱眉。
梁渔看见了,他没说什么,将搭好的鸡棚圈在院子里,又把两只鸡赶了进去。
“吃人,特别是吃女人。”梁渔边说边把背心脱了,搭在肩膀上,他看着许惊蛰,目光很专注,“那边的男人大多都没什么出息,拐卖妇女,打老婆,生小孩儿,卖女儿,等儿子出来了,有钱点的送儿子去上学,但也不会让你学太多,怕你心大了,不听族里长辈的话,不懂规矩,跑出去不回来。”
他咧嘴笑了笑,有些煞气,“我就是那个跑了不回去的。”
许惊蛰沉默了半晌,说:“不回去挺好的。”
梁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再说话,他把背心递给了许惊蛰,最后说:“我去洗澡。”
许惊蛰“哦”了一声,拿着他背心乖乖跟在后面。
“我不打老婆。”梁渔背对着许惊蛰,突然道,“我一辈子也不会生小孩儿,我只喜欢男人。”
许惊蛰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就挺莫名其妙的,但还是答应了一句:“我知道。”
梁渔没回头,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说:“你还知道什么呀,我明明什么都没讲。”
过劳一天,梁渔哪怕是铁打的,晚饭也不可能还遵照健身的餐标来,他敞开吃了五碗饭,到后面许惊蛰都有些惊了。
“后头再减好了。”梁渔满不在乎道,他不是容易胖的体质,身体可塑性很强,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忌口。
许惊蛰这方面就有些嫉妒他,毕竟入行这么多年,许惊蛰都快忘了油炸盐是什么味道了。
“你包袱太重。”梁渔刻薄他,“每天压力都这么大,你不阳痿谁阳痿?”
“……”许惊蛰发现自从知道他ED后,梁渔就经常把“阳痿”这两个字挂嘴边,但又不是真瞧不起他,态度跟说“今天天气不好”一样随便,仿佛在梁渔看来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搞得许惊蛰自己都快对“阳痿”这两个字耐受了,好像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健康得很似的。
而且自从晚上不用录真人秀,房间里的摄像头都给关了以后,梁渔在床上就越发瞎折腾起许惊蛰来。
“你明明对我有反应。”梁渔强行脱光了许惊蛰的下半身,朝着灯光最亮的地方,仔细打量着,他哄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惊蛰躺在床上的样子很狼狈,双手拉高了被梁渔用被子缠着,他前面挣扎得太厉害,睡衣的几颗扣子都掉了,露出大半胸膛,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大片的粉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梁渔分开他的腿,看着那片粉云一样的肌肤,忍不住低头去亲他。
许惊蛰既不舍得咬他,也不舍得骂人,一时半会儿气都喘不顺。
“舒服吗?”梁渔一边用手帮他,还一边问。
许惊蛰羞耻得不行,咬牙道:“你干了一天活,都不累的吗?”
梁渔笑起来,他手上加快了速度,许惊蛰没一会儿就泄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看自己腿间的狼藉,梁渔洗干净手,又拿毛巾来替许惊蛰擦洗,最后从后面抱着他,侧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