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喜当爹(16)
“哦~这样呀,你这次在美国呆了挺久吧?”许弋问。
“也没多久,一个多月,那边的事忙完了,就彻底回来了。”
段言两眼一闭,心道:完了,今晚估计又得睡客卧了。
许弋看了段言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回来就好,免得阿言和别人出去喝酒,还闹出一场误会。”
“弋哥,这我就要替言哥说一句了,那真是个男人,绝对不是杂志上写的女人。”左小胖举起手发誓道。
“我知道,很多Omega长得秀气,容易被人认错。”许弋笑眯眯道。
“对啊,言哥可冤枉了。”左小胖附和道。
“所以……那真是个Omega咯?”许弋皮笑肉不笑道。
段言:完犊子了……
第13章
左小胖吃完饭后不敢久留,临走时还握着段言的手郑重道:“哥,保重。”
段言:我靠!义气!
送走左小胖,段言回到了屋内,许弋正在看新传来的文件,他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似乎没怎么把刚刚的聊天内容放在心上。
段言紧张地搓搓手,挨着许弋坐下。
那人平静得有些过份,甚至还和他讨论起了工作来,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所以……许弋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段言有点摸不透。
晚上段言洗了澡出来,看见许弋刚刚挂断了电话。
他随口问道:“给谁打呢?”
“医生。”许弋神色淡然。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段言蹲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关切问道。
没想到许弋更加关切地回握了他,说:“没有,替你约的。”
“我?”段言那一刻脑袋飞速运转,难道许弋知道他身患绝症的事了?所以今晚才没揍他?
“你的结扎手术。”Omega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回道。
段言瞬间觉得身下凉飕飕的,他不自觉夹住了腿,带着丝讨好的笑问:“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许弋温柔点头,从身后抽出一把剪刀对着他,笑道:“我亲自帮你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哈哈。”段言干笑两声,有点尴尬。
许弋偏着脑袋乖巧盯着他,继续道:“医院里是无痛的,好歹还给你保留该有的,我这个,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哎哟~你一个小孕夫怎么好动刀动枪呢?这样对百岁不好~他会学坏的。我们应该以理服人,对吧?”段言试探着想去抢许弋手里的剪刀。
“理?”许弋声音拔高了点,他把手抬了抬,没让段言得逞,“我给你个狡辩的机会,不过你要再撒谎的话……”
许弋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张一合,看得段言打了个寒颤,似乎已经感觉到疼痛了……
“我觉得吧,这事,你得怪二十五岁的我,跟十八岁的我可没有关系。我这个年纪,还不认识他呢,对吧?怎么能算我头上呢?”段言开始诡辩。
“二十五岁的你沉默不语,十八岁的你,倒是谎话满天飞啊。段言,可以啊,哪个年龄段,你都不值得被原谅。”许弋咬牙道。
“可是,可是,不管是哪个年龄段,我都只喜欢你啊……”段言越说越小声,最后那一句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说什么?大声点!”许弋气道。
今天听说那个男人是Omega的时候,许弋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他第一次闻见这个香味的时候,是和段言婚后不久。
那个时候,他总觉得段言有心事,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勉强笑笑。
许弋曾经开玩笑似的问段言,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
那人坦然看着他,道:“有吗?可能是应酬时沾上的。”
许弋也不想自己每天疑神疑鬼,他觉得既然结婚了,就该信任他。
做娱乐公司难免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段言算是自制力好的了,即使应酬再晚,他也从不在外面过夜。
直到接到周秘书电话那晚,他说段言出了点小事故。
许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往医院赶,段言倒是没受伤,他却伤透了心。
据周秘书说,段言的车撞在了绿化带旁,车子损伤不大,人也没受伤,就是可能酒喝多了,一直没醒过来。
可是许弋又在段言身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玫瑰香,甚至段言的车内,全是那庸俗的味道。
许弋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乱想,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周秘书,车上是不是还有别人。
周秘书吞吞吐吐回答:“只是个代驾。”
这种事怎么瞒得住呢?段言是星娱的总裁,一举一动都有人窥视着。
所以第二天他的绯闻就霸占了各大热搜和杂志头版。
许弋说不清当时自己的心情。
他有多爱段言,那个时候就有多恨他。
他也是个男人啊,他大着肚子辛苦孕育着两人的结晶,凭什么段言敢去私会别的人?
段言究竟把他当什么了?难道Omega真的就只是生育工具吗?只是替他度过易感期的容器吗?
昏迷状态下的段言看起来乖顺多了,他不会板着脸,也不会用复杂的眼神看他。
许弋没听周秘书劝阻,一直守在段言病床前,他急于向段言要一个解释,来抚慰他破碎的心。
可是醒过来的段言,却失去了七年的记忆。
一开始许弋以为他在故意装傻,可他的言谈举止,确实像极了十八岁的他。
那时候的段言多好啊,有什么说什么,就像个大憨憨。
许弋不止一次想,就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这样的段言是在乎他的,是需要他的。
他甚至觉得,那原本面临破碎的婚姻,还能得到挽救。
“我说,不管哪个年龄段,我都只有你。”段言抱着他的小腿,把下巴支在他的膝盖上,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真诚地看着他。
“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被你蒙蔽了,走开,别碰我。”许弋伸手推他。
“我不。”段言扭了扭身体耍无赖道。
他怎么能被结扎呢?他花儿一样的年纪,万一哪天他又穿回去了,对他的身体有所影响该怎么办?到时候,十八岁的小天鹅,也,也挺需要他的呢……
“你既然已经去见过了那个Omega,就说明你肯定想起了他是谁,来,说,别怕,我保证不生气。”许弋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
段言抿着嘴唇犹豫不决:你要真不生气,能把手里的剪刀放下来不?
在两人的对视中,段言率先败下阵来,他无法面对小天鹅那难过又倔强的眼神。
比起看见小天鹅掉眼泪,他更愿意坦承一切事实,毕竟,有问题的也不是他,是老段……
“心理医生……”段言小声道。
“什么?”许弋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把许弋的手拉出来,亲了亲他纤瘦的手腕,难为情问:“我,我是不是捆过你一天?”
许弋的思绪被拉得远了点,那次的记忆非常深刻。
段言虽然热衷和他亲密,可每次都很温柔很小心,唯独那次,差点要了许弋的命。
“是三天。”许弋沉声道。
“啊?”段言懊恼低下头,轻轻摆弄着许弋的手指,沉默了一小会儿,他道:“对不起……”
那次过后,他们的夫夫关系就不怎么和睦了。
许弋休养了好久才恢复如常,可他渐渐发现段言对他失去了兴致,就连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也是背对背,各睡各的。
偶尔他伸手从背后去抱他的Alpha,只会感觉到那人浑身僵硬。为此,段言后来还睡了一个多月的客卧。
直到他怀孕了,他和孩子都需要Alpha的信息素,段言才又和他睡在了一起。
“所以,那个时候的你,到底怎么了?”许弋问。
段言把Omega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许弋的大拇指抚了抚他的眼角,这是一种无声的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