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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未遂(2)

作者:金陵十四钗 时间:2018-03-15 08:54 标签:破镜重圆


离开温榆金庭前,我回头多看了一眼。时近傍晚,窗外斜阳半红半黄,许苏仰面躺在我哥腿上,撸着怀里的猫,而我哥垂着深长眼眸,轻轻抚摸许苏的头发。两人说一茬话,接一会吻,电视里放着一部人文纪录片,特写景别混乱,旁白拿腔拿调,幸而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片子上。
对于这世上的某些人来说,与所爱之人相爱好像是件特别容易的事情。这种能力真令人羡恨。
估摸着婚礼上得喝点酒,我没开车,停留在十字路口,等着周扬来接。
街上车来车往,行人熙熙攘攘,交通灯由红转绿,又再次转红,我右手边的一家精品店里传出的一首颂叹爱情的英文歌曲,而左手仿佛能触及正在下沉的太阳。
我突然发现,不止刑鸣,那个匆匆的西装客,那个蹒跚的拾荒者,还有那个靠在树边等待心仪姑娘的中学生……我所能看见与感知的,他们全都像唐奕川。
他们全都不是唐奕川。

在唐奕川这个问题上,我骗了我哥,我最近手上有个案子就得跟他打交道。一起高中生纵火案,犯罪嫌疑人家属在审查起诉阶段找到了我,在我之前已经聘请了一名律师,受害人与嫌疑人都是未成年,早恋酿恶果,男孩不愿接受分手事实赌气放火,导致女孩全身多处深二度烧伤。我本来不想接,网上舆论一片倒,案子本身也没多大的辩护空间。
但这案子的承办检察官是唐奕川。
我约唐奕川沟通案情,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甚至后来还是从另一位律师那里得知,案子已经起诉至法院了。
对此我很恼火。
我痛恨唐奕川的单方面失联,这是有理由的。
曾经我向他告白,他也是这样突然就消失了,真相迟到了十来年,我想我可能永远无法释怀。

我当年的同学里,几乎没有毕业之后干刑诉的,毕竟虽说刑与民都是吃律师这碗饭,但每一场诉讼的对手从同行律师换作了检察官,那差别可就太大了。我干民诉那些年,主要业务是商事经济纠纷,业务水平在其次,关键还是编织人脉。所以我长袖善舞,充分发扬自身魅力打击对手,与各基层法院的民二庭庭长交情似铁,从没想过上个庭竟会如此如履薄冰。
迄今我所接触的所有检察官中,论官腔之足,优越感之甚,没一个能比得上唐奕川。
周扬对此表示同意。
富二代周扬在回去继承家业之前,倒是正儿八经干过几年刑诉。他说这源于他童年时代的梦想,他一直向往当这样的大律师,指鹿为马颠黑倒白,让辛普森这样的杀人犯无罪释放,简直牛逼坏了。估计丫是美剧看多了,不知道中国的刑辩律师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后来,工作中周扬跟唐奕川打过数次交道,积怨日深,没少在我面前抱怨。他说唐奕川长着一张长期性压抑的脸,也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好这一口;还说唐奕川一点情面不讲,不收礼也不要钱,别说昔日师兄去打招呼,就是亲爹站在被告席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建议法庭从严惩处。
有一回,周扬实在被惹恼了,火冒三丈地跟我说要找人揍唐奕川一顿,看那一脸狰狞的模样像是动了真格,反正这对他的亿万身家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周扬话未毕,我就一把拧住了他的手腕,厉目而视:“不准动他。”
“你他妈为这儿就跟你兄弟翻脸?我就找人弄那姓唐的了,你怎么着吧?”
“把这话收回去,否则不用你弄他,我先跟你玩命!”
我态度强硬,周扬想走,走不了,想还击又挣脱不得,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告饶:“玉、玉致……我就开个玩笑……你丫松……松手!”
“开玩笑也不行,”手没松,反拧得更狠了些,我一字一顿地警告他,“不准动唐奕川。”
那天周扬被我拧得手腕脱位,送医路上对我叫骂不迭。

从古早的回忆里抽离自己,我与周扬赶到婚礼现场时,唐奕川已经到了。
新郎小柴曾在唐奕川手下干书记员与助理检察员,因业务优秀被破格提升,最近刚刚通过主诉检察官考试,按说正是前途似锦,然而他却突然辞职,跳槽去了律师队伍。这不难理解,虽说我国控辩双方地位不对等,但律师相较清廉的基层检察员,腰包还是臌胀多了。
新郎小柴显得很不好意思,立在唐奕川的身前,端着酒杯弓着腰,一个劲地跟他道歉,说辜负了领导的期许与栽培。
“没什么,律师与检察官同是法律职业共同体,一样要好好干。”即使是别人的婚宴场合,唐奕川依然官腔十足,官话张嘴就来,新郎站着他倒坐着,一群人孙子似的围在他的身边,频频叫他“唐处”。
周扬凑在我耳边小声,一脸不爽地说这小子官腔也太大了,亏他没升上副厅,否则我们还不都得被他踩在脚底下。
尽管没成功升任副厅,这个年纪的正处级干部,依然是我辈之中的佼佼者,所以就连干非诉的那些同学也以之为荣,很卖他的面子。西装,领带,金丝框眼镜与一丝不乱的背头,令唐奕川那张清俊的面孔愈加显得禁欲,而他一如既往的表情淡漠,眼神犀利,仿佛谁在他眼里都是傻逼。
我一直望着唐奕川,而唐奕川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第5章

好像每一场婚礼都有照片回顾这样的环节。礼堂大屏幕上,我看着殷妲一点点长大,仿佛见证花苞成长为鲜花。终于回顾到新娘的大学时光,连着好几张照片都是三个人,除了新娘本人,还有我和唐奕川。
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两个英俊的男孩中间,左右各挽一个,背景是人文楼的破桌烂椅,三人皆穿着不符他们年纪的职业装束,脸庞又稚嫩又纯真。
青春独有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像最漂亮姑娘的汗脚,更难得的是这张照片中,就连唐奕川也是笑着的,这对而今面部神经基本瘫痪的唐处长而言,何其珍贵。
望着这张停留不过三五秒的旧日照片,我胃部一阵烧灼,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又瞥了同桌的唐奕川一眼。
他正认真看着大屏幕,镜片微微泛出荧蓝的光亮,照旧面无表情。

这张照片有个故事。
政法类大学最爱整“模拟法庭”“法理辩论”之类的幺蛾子,我校还很公平,比赛不分年级,只看辩论水平。撞上唐奕川时,我们班已经进入刑法案例辩论赛的半决赛,一听对面是大一的法学班,全班都觉得难以置信:大一新生也就刚刚上了《法理学》这样的基础课程,《刑法》还没学呢。
周扬出去打探了一下,回来汇报说,他们班上别的学生明显都是打酱油的,就唐奕川,往那儿一站,妥妥的人民检察官的范儿。
班长立马拍板,让我顶替班上那个去开盲肠的辩手,她说比赛能输,颜值不能。
我只能回家翻了翻刑辩案例的经典书籍,又抱我哥佛脚向他讨教不少,然后硬着头皮上场。
抽签决定,唐奕川的班级为公诉方,我们为辩护方。
自由辩论环节,基本就成了我和唐奕川的双人秀,他发问完毕,我立马回答,并抛去一个更刁钻的问题,我法理虽不扎实,但胜在油嘴滑舌,时不时能冒出一两句金句,话糙理不糙,逗得满场女观众吱吱乱笑。
尽管唐奕川光芒万丈,但到底独木难支,最后比赛还是我们赢了,唐奕川却因其无可挑剔的表现,获评全场最佳。
“你没我想象中那么菜,”比赛结束,唐奕川主动来到我的身前,向我伸了手,“以后法庭上见。”
“别见,千万别见。”我赶紧将他的手掌拍开,没有一个刑事律师愿意在庭上遇见这样的公诉人,唐奕川一言,越发坚定了我以后不干刑辩的决心,我说,“法庭下我家大门常向你打开,法庭上就算了。”
这话听着太怯,不待唐奕川有所反应,我又欲盖弥彰地补一句:“老子不是怕你,老子想干的是民诉。”
“切,还是怂。”唐奕川估摸是被我逗乐了,极难得地露出笑容。我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他牙真白,唇形如我的一般好看。
这时殷妲从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冒出来,突然挽住我俩的胳膊,招呼校报记者拍了一张照片。
十来年后婚宴场上,这张照片唤人千般愁绪,引人万般伤感。

“少喝点。”周扬见我直接往红酒杯里添白酒,一杯紧接一杯地往下灌,赶紧劝我,“你要在这场合闹,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儿混了。”
殷妲的父亲是刚刚退休的老检察官,新郎也曾是一名检察官,所以在场的宾客中有相当一部分市公检法的领导,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撒野。
然而几杯高度数的白酒下肚,我脑仁发胀,又想犯一犯浑。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唐处长,”我拿着小汤勺敲响了酒杯,当着众人面站起来,直视唐奕川的眼睛,“为什么那个初中男生纵火案,不与我这个辩护律师进行庭前沟通?”
对于我的突然发难,唐奕川似早有所料,他微仰下巴,话简短,意直接,态度傲慢如常,反正案子即将开庭,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不需要庭前沟通了。
我不像别的律师习惯了在这位唐处长面前装孙子,直接就说你放屁!
一桌人都是同学,全倒抽了一口气,周扬拼命拉拽我的袖子让我坐下,小声提醒我这是检察官的场子,千万控制情绪。
“边儿去!”我推了周扬一把,继续逼视唐奕川,“犯罪嫌疑人为不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讯问时为何不通知家长到场?”
“该案犯罪嫌疑人的父亲是海员,长期在外,母亲是精神病患者,无作证能力,”唐奕川稍稍停顿,“看来傅律的调查取证工作还得做得再细一点。”
一下我们就成了控辩双方,我就该案涉案书证的违法现象提出质疑,唐奕川四两拨千斤,一一化解。
“那么,《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六条二款是怎么说的?”
虽然两院三部规定了办案机关提起公诉时须告知辩护律师,但在众多程序违法中实在算不得是大问题,反倒显得我有些胡搅蛮缠。然而从不出错的唐处长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这是婚礼场合,不适合谈这些。”

可能看出场下气氛不对,司仪把一个婚礼环节提前了,报了一个号码,大声说:“恭喜205号来宾中奖了!”
婚宴上有抽奖,周扬是205号,我是206号,被抽中号码的来宾只要上台表演一个节目,就能拿台吸尘器或者别的小家电回家。
我抢过周扬的奖券就上了台,对司仪说,我要唱一首英文情歌。
婚庆公司的人忙着为我找伴奏,我摇头说不用。大方握住话筒,我对场下观众们抛了一个飞吻:“让你们听听什么叫天籁。”


第6章

我这人特长不多,主要归咎于兴趣广泛,博学而不精。为数不多能坚持下来的爱好,撩妹算一项,声乐也算一项。所以当周扬高声吹嘘我为“专业级别的歌手”时,我面无愧色,朝全场观众表演性地欠了欠身,表示同意。
抽奖环节开始前,从满座宾客的表情来看,大多都厌倦了这种千篇一律的婚宴流程,只想胡塞海喝把自己喂饱。然而我开口唱第一句时,正逢5斤的澳龙上桌——没有人动筷子。
唱至小段副歌,周扬啪啪地为我鼓掌:“傅玉致你太骚了!”
旁边立马有人瞪他,示意他闭嘴。
所有人都为这首悲伤的情歌沉醉,除了唐奕川。
每一声“I love you”我都深情凝视着他,以期得到些许回应。
我爱你,唐奕川。
我爱你。

唐奕川冷淡地注视我一晌,然后起身,准备走人。
“唐奕川!”
我一狠心,大喊他的名字,唐奕川应声回头,眼睛微眯,一脸平静:“怎么?”
婚礼大厅一刹静了,跟先前那种为美妙歌声沉迷的安静截然不同,而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其实我一直想报复这小子。
可能因为我大哥告诉我,唐奕川这些年只是利用我,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他的前男友向我大哥复仇;也可能只是我自己单纯地无法释怀。对于后一种可能性,我不太愿意相信,毕竟我游戏红尘经年,逢场作戏无数,为什么唯独这次不能挥一挥衣袖,潇洒走一回呢。
我能想到的最低劣也最有效的报复方式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出柜。两年前唐奕川丢了几乎已经到手的副检察长,多多少少与他那个前男友有关。性取向这种问题对一个体制外的律师完全不是问题,但对体制内的检察官可就太致命了,即便他能否认能撇清,这点绯闻也够他喝一壶的。
然而与唐奕川目光触碰的短短几秒钟后,我就输了。
我承认我输了。我失去了唯一能让他的视线留驻在我身上的砝码,因为我怂,怂到比起伤害他,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竭力将含在嘴里的爱恨与上涌的胃液一并咽下去,我佯作轻松地耸肩,挑眉,笑着对唐奕川说:“那个纵火案程序违法,我要申请排非。”
然后万籁俱空,五蕴皆空,我一头栽向地板。
我听见宾客们此起彼伏地喊起来:“傅玉致!”
我看见唐奕川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川脸神色陡变,向我跑来。
面带微笑,我知觉全失。

急性酒精中毒,对于医生这个诊断,我自己也觉不可思议,我干律师这么些年,不说是圆桌上的英雄,也不至于酒量这么差。
醒后我听周扬说,那天是唐奕川与他合力将我送去的医院,他扛不住先撤了,唐奕川却留了下来。
单间病房关了灯,他就这么在黑暗之中默坐在我床边一宿,直到天亮才离开。
说罢周扬连连摇头:“我不懂,你们到底爱没爱过?”
这个网络流行一时的问题有个最干脆明快的回答,但于我于唐奕川,却是难以疏解的死结。
我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未遂。”
我让周扬替那个纵火的初中男孩再找一个律师,我不再参与这场诉讼,因为任何一个案子,检察官都不可能完全回避与辩护律师接触,这样既不利于我开展辩护,也会导致唐奕川出错。
我已经打算放弃了。

昏迷的这两天时间,我再次梦回大学校园,想起我们还年轻的那段时光。
那场辩论赛后,我与唐奕川同被校辩论队选中,我逃避一切日常训练,唐奕川却很快成了主力。殷妲与周扬也入选了,尽管他们的辩论水平一团糟,但周扬愿意负担辩论队每次外出比赛的开销,而校领导与校团委一致觉得殷妲够漂亮,留着扰乱敌方军心也好。
同队相处的日子里,殷妲对唐奕川产生了浓厚兴趣,她开始嫌我前科劣迹无数,不比对方坦荡正直。她每天絮絮跟我说着唐奕川多么优秀,以至于我每天入梦之前,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小子,并一度挥之不去。
然而某一天殷妲突然跟我说,她怀疑唐奕川可能是个基佬,否则没理由自己久攻不下,她说自己知道唐奕川志向是当检察官,连在检察院当处长的亲爹都搬了出来,对方仍然不为所动。
这话极大程度损害了我的自尊心。我追殷妲追得全院皆知,在殷妲拒绝我之前,我的人生一片坦顺,呼风得风,唤雨得雨,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情场折戟,更没想到还是折在一个基佬手里。
一顿大酒之后,我把这苦恼吐给了周扬。周扬先惊骇,再沉默,最后给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唯一能挽回面子的办法,那就只有我把唐奕川睡了。
这主意乍听十分无稽,但细想之后,又有几分道理。所以后来殷妲不死心地决定最后试一次唐奕川,要求我配合,我也没拒绝。
一次辩论队大胜宿敌,周扬请全队出去宵夜喝酒,酒过三巡后,他与殷妲互相对视一眼,便提议大伙儿玩那种类似于“国王游戏”的牌戏。我们三人合力给唐奕川下套,就为了让他输一回。
对于与我接吻三分钟的惩罚,唐奕川起初并不乐意,但周围人基本都喝高了,觉得两个直男间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太过扭捏反倒可疑,两个男性队员甚至为此当场示范互相“掏鸟”,引发了集体哄笑。
周扬故意激他:“咱们玉致是女生们公认的吻技好,你不是怕被他掰弯吧?”
“哪儿至于公认,统共也没几个女朋友,”见唐奕川冷眼瞥来,我赶紧摆手否认,说兵不练则荒,一切不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我的未来那位么。
唐奕川尚未表态,我就已经压身而上,捧过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他起初抵抗激烈,抵着牙关不配合,但我先一步占据了主动位置,以全身重量压制着他,用手牢牢固定住他的后脑勺。
我们都没闭眼睛。
舌头强行钻入唐奕川的口腔,一阵凶猛的攻占之后,我轻衔住他的下唇,用牙齿扯了扯。我们鼻息交融,我眼睛含笑,无声问他:怂了?
终于,唐奕川像是受了激,趁我不备夺回了主动权。他咬住我的下唇撕磨片刻,然后强势地顶入了他的舌头。他的吻极富侵略性,俨然绝非生手,他冰冷的手指卡在我的脖子上,像切割般描画我的喉结。
惩罚要求我们连续接吻三分钟,然而我们吻了足足五分钟。
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五分钟。

吻过之后,唐奕川直接起身走人,临了低头看我一眼,不屑地抛下一句:“谁说他吻技好了?”
待唐奕川离开,殷妲赶紧凑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以拇指轻擦嘴角边的唾液,冲殷妲摇了摇头,叹气道:“死心吧,my girl。”
殷妲一脸懊丧,垂头想了想,仍不甘心地问:“他真是基佬?”
“我不知道。”我笑笑说,“但他是我的。”​​​​



第7章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唐奕川有个竹马,俗话叫男朋友,更高雅点的称呼是恋人。
我与唐奕川激情一吻后没两天,我就摊上了事儿了。一个周末,返校路上,不知哪儿冒出一伙人,满口打打杀杀,对我围追堵截,穷而不舍。
跟上回三个调戏殷妲的流氓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这伙人提铁棍,抄砍刀,如果不是中二病,那就是实打实的黑社会来寻仇。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自知打不过,拔腿就跑,结果被他们逼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勉强招架一阵后头部挨了一记重棍,两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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