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认错了金丝雀(124)
“我家穷,吃得饱饭都不错啦。”劳司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劳司正趴在桌上睡觉,突然被人推醒了。
“给你。”来师将一瓶牛奶递给他,顿时引起了全班人羡慕的叫声。
劳司问:“你不喝?”
“吃饱了,不想喝。”
“那不行,你要长个呢。”
“说了给你就给你。”来师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片刻后,劳司走到他旁边,说:“那我就尝一点点吧。”
他拿出一个铁饭盒,倒出来一点,然后将牛奶盒放回去:“这样不就都能喝上了嘛,哈哈哈哈我好聪明。”
不过他也知道是来师故意给他的,他家订不上牛奶,没有办法还人家喝牛奶,只能每天把菜里仅有的几片肉全都扔进来师碗里,非逼着人家吃,还吹牛说这是上好的猪肉,上辈子是天蓬元帅来的。
劳司白喝了他三年牛奶,也送了他三年的肉片,两人在这三年里抽条,一下长高了不少。
但两人中途也闹了一次矛盾,来师有段时间不理他了。
初二这年,上了一节生物课,劳司知道了梦.遗。
刚开始他还松了口气,太好了,不是尿床。
再仔细一看介绍,坏了。
他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印象深刻得很。
那晚他梦见了来师,变成了嫦娥仙子跟他一起玩,还亲他的脸蛋。
隔天起来以为是尿床,怪罪是来师给他牛奶喝多了。
下课后,他拽着几个男同学去厕所偷偷地问做梦时梦到了谁。
答案无一不是女人。
别人又问他,他能说是梦到了哥们吗?
“我梦到了嫦娥仙子。”他说。
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来师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同学们又问来师梦到了谁。
来师一边洗手,一边回道:“天蓬元帅。”
大家又是笑到捶墙,劳司也笑得不行:“是不是吃的肉太多了,都做上噩梦了?”
“可不是嘛,好大的噩梦。”来师幽幽道。
接下来几天劳司发现来师有点怪,具体哪种怪也说不上来,家还是一起回,就是话少了,也不许他勾肩搭背了。
作业也是一起做,可他偶尔打个瞌睡醒来,发现对方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连书拿倒了也不知道。
像是中了邪。
反常一直持续到暑假。
筒子楼的男生们突然跑进了来师的家,他家大人白天在工作,家里就他一人。
一个男生贼兮兮地说:“好不容易搞到的碟,只有你家有电视了,一起看吧。”
来师看向后面的劳司:“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是好看的。”
几个男生拉窗帘的拉窗帘,放碟片的放碟片,然后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紧盯着电视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脸上却闪现着诡异的喜色。
劳司和来师坐在沙发上,环视一圈,悄声道:“你觉不觉得他们像要练葵花宝典的那群人?”
来师捂起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劳司也跟着偷笑。
但很快,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电视里突然出现了赤.条条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探讨生命的大和谐。
一时间,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好奇、惊讶、欣喜、异动、紧张……各种情绪堆在一起,令所有人脸上一热。
劳司一开始觉得新鲜,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嘛,对这方面好奇也是非常正常的,男同学私下里也经常有这些话题。
可是看着看着,眼看着其他伙伴们不仅脸热,手也开始不自在起来,有个人甚至伸进了裤.裆……个个都有反应。
就他没有。
内心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可他又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阳.痿之类的毛病,不敢被人发现,索性配合演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自己多激动似的。
“呼哧呼哧。”
实际上跟猪叫似的。
旁边的人肩膀颤抖了一下。
他立即扭头,竟然看见来师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知道我阳.痿的事了吧?
“你……”他刚开个口,对方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眼睛往其他伙伴身上转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劳司点点头,可是这嘴唇贴着对放软乎乎的手心,好烫哦。
也不知道着手心是不是跟脸一样嫩。
这么想着,他就做了个下意识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来师一惊,收回了手,低着头不说话,耳朵红得不得了。
劳司捏了捏他的耳朵,想说句你耳朵好烫,是不是感冒了,又想起不能说话,便沉默地看着他红红的耳朵、柔软蓬松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线条分明的下颌,殷红的嘴唇……
怎么长得跟小姑娘一样好看,不对,是越来越比小姑娘好看了。
这时,电视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饶是劳司这厚脸皮,也觉得臊得慌。
来师拍开他的手,起身回了房间。转身关门时,却见劳司也跟了上来。
“我也不想看了。”劳司说。
来师点点头,将小木桌摆到中间,拿出一叠作业:“那就写作业。”
“……”
可是外面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伙伴们喘息的声音,哪还有心思写作业啊!
劳司见他趴在桌上捂着耳朵,索性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然后铺盖一掀,将两人罩在里面,笑道:“这样就听不见了,我们睡一觉,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完了。”
“我不睡。”来师说。
“那就等一会好了,应该快结束了。”劳司说。
两人在被子里蒙了一会,脸上都冒了微汗。劳司盯着他看了一会,伸手给他擦汗,对方却倏地往里面一缩。
“你怕什么,好像我又要打你似的。你自己说说,我都多久没打你了。”劳司道。
来师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比那些流氓还流氓,小时候打我,现在又、又……”
“现在又怎么样?我对你还不好啊?”劳司见他越躲得厉害,就越想凑上去,直到对方背抵到了墙上,才笑了笑,“你这阵子为什么总是不理我?”
“我没有。”
“你就有。”劳司抬脚将他的双腿束缚住,“你说不说。”
来师挣着双腿,始终脱不开,气得去揪他的脸。
两人在床上打起了架,你掐我踢,你踹我挠,你上我下……
好像哪里不对劲。
劳司看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人,因为闷久了,再加上打闹了一阵,来师的脸是白里透红,眼神又嚣张又躲闪。
劳司心脏蓦地一紧,只觉身上好热,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往下窜,控制不住,只想让它舒展起来。
片刻后,来师倏地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又不敢大声说,好半天才细若蚊呐地说:“你那什么了。”
“我怎么了?”
来师脸红得像个番茄,把他推倒在一边,马上转过身面对墙壁,蒙着脑袋说:“你自己看。”
劳司躺在床上,往下面一看。
“.!.”
他激动地抓住了来师的胳膊来回晃动:“太好了,小狮子,我不是阳.痿。”
来师:“……”
好半天,劳司有点委屈地说:“小狮子,我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