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之战(4)
阳黎拿起话筒,在手中转了个圈,“请你拒绝捆绑,独自美丽。”
祁唯羿目送他走远,决定单方面断绝师兄弟关系。
徐佑守在舞台那边,等到国足都拿世界冠军了,才终于盼来来第一位上场的嘉宾。
“阳黎,你好刚啊。”徐佑让他站在自己旁边,“第一个上场紧张吗?”
“肯定紧张啊。不过我紧张一点,会表演的更好。”
“听你这么说,我更期待你的表演了,加油。”徐佑捏紧拳头为他打打气,然后快步走下舞台。
节目组按照要求,为他搬来钢琴。
阳黎掀开钢琴盖,把话筒放在麦架上,对着镜头自己报幕,“这首歌是我为了初舞台,写的原创曲。歌名叫《她哭》,希望大家喜欢。”
舞台灯光灭了又暗,深蓝的光给阳黎勾了个边,仿佛他本人在发光似的。
阳黎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底的温和全部变成肃萧的凛冽。
上场前温软柔和的小可爱,分分钟变成又A又帅让人腿软的大总攻。
“逆转的时钟,倒悬的沙漏。”
“你听黑夜中女孩的哭叫。”
“乌鸦乌鸦,丧钟鸣起的破晓。”
“她哭她哭,没有回应的征兆。”
“天光凛冽,无人之境,夜色退潮。”
“他说他醉了他疯了都是她不好!”
……
阳黎的歌声跟以往不同,没有轻快的旋律,没有激昂的鼓点。
他琴声略压抑,配合低低的嗓音,给大家讲了个悲伤的故事。
故事是由一个个零碎画面拼凑而成的,他第一段唱完,有人还云里雾里了没听懂,小声问什么意思。
祁唯羿凝望舞台中央,语气平静地翻译,“晚上,女孩被人奸杀了。凶手是个喝醉酒的精神病,行凶以后还指责是被害人的错。”
“人渣!畜牲!”
“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阳黎真敢唱啊,现在这种人渣太多了,一个接一个,唉。前两天我还看到渣男用石头一下下砸死女朋友的新闻呢。”
吴桦还是觉得困惑,向祁唯羿请教,“女孩被杀害我能听出来,但是那什么…你怎么判断的?”
祁唯羿提醒,“孩子,你体会一下‘退潮’。”
“呃……”
虽然现在时机不对,吴桦还是想吐槽,这个词写的太内涵了。
阳黎你为何那么会!
“正转的时钟,沉底的沙漏。”
“你看天亮了,女孩鲜红的裙角。”
“因为他醉了他疯了都是她不好。”
“所以沙漏翻转,又一个女孩哭叫。”
阳黎唱完最后一句,音乐停止。他情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久久缓不过来。
徐佑体贴地等了两分钟,才回到台上,轻轻叫住阳黎。
“黎黎,你还好吗?”
“嗯。”阳黎长长呼出一口气,调整状态朝他笑了笑。
“新歌很好听,但是我想问问你,怎么会想到在初舞台唱《她哭》?”
听过阳黎唱歌的人都知道,阳黎擅长节奏明快,热血洒脱地曲风。
《她哭》这种隐晦压抑地歌,已经跳出阳黎的舒适区了。
阳黎向来尊重观众尊重舞台,为什么会选择展示短板呢?
阳黎诚恳回答,“因为我参加节目之前,经纪人告诉我,《顶上之战》这个节目肯定会爆红,不爆他直播给我剃光头。”
“噗嗤——”徐佑没憋住,笑了,“导演组听到了吗?为了阳黎的头发,咱们节目必须得爆!”
导演中气十足的吼了声,“安排!”
“所以啊,我得到流量这么大的展示平台,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阳黎已经彻底调整好状态,又恢复稳重带皮的本性,“了解我的人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创作者。”
徐佑捧场,“对,阳黎的原创曲都是自己填词、自己编曲、自己制作,绝对不让别人赚一毛钱!”
“对,我就是这么小气!”阳黎点点头,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作为创作者,我希望我写的东西是有意义、有力量的。同时作为明星,我也希望我身上的流量和关注度,能够让大家关注到需要关注的人。”
“《她哭》这首歌听起来很悲哀,但最悲哀的是:歌中的故事真实发生了,还不止一次。”阳黎看向镜头,语气渐渐沉重,“我写这首歌,想要告诉大家:走夜路不是女孩子的错,被伤害也不是她们的错。受害者没有错,她们不应该生活在恐惧中。”
‘啪啪啪!’徐佑拍手表示赞同,“我很喜欢这首歌,也很喜欢你的话,希望所有的女孩子都不被伤害。”
“嗯。”
“感谢阳黎这么精彩的开场,请回到你的位置,接下来有请第二位。”
徐佑送走阳黎,看向等候区,“景逸?”
“嗯,是我。”景逸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过来。
徐佑挺好奇,“你为什么第二个上场?”
景逸满脸生无可恋,“我本来想着,早死早超生。哪知道阳黎表演那么优秀,搞得现在我很难接。”
“哈哈哈哈哈!”小伙伴们疯狂嘲笑。
回到自己位置的阳黎表示愧疚,“逸哥,对不住了!”
“你道什么歉?”祁唯羿斜了他一眼,“表演不好怪他自己,到时候发通稿拉踩他!”
阳黎盯着他瞧了半晌,最终把要说的话憋回去。
——您还好意思说别人?
自己的solo准备好了吗?
景逸是一位非常纯粹的演员,从来没有接触过唱跳。
他翻遍歌单,终于找到一首自己能唱完整的歌,破罐子破摔拿来当solo曲目。
音乐响起时,景逸还没唱呢,全场已经嘎嘎嘎嘎笑疯了。
在阳黎那么完美的舞台之后,来一首活泼快乐的《数鸭歌》,怎么想都觉得过于滑稽。
“门前大桥下…”景逸起了个头。
坐在正对面的一群顶流配合的叫,“嘎嘎嘎嘎嘎~”
徐佑关掉话筒,笑到捶地。
这帮孩子综艺感太绝了,《顶上之战》不火,天理难容。
景逸结束了自己的公开处刑,预感节目如果播出,自己会迎来社会性死亡。
他下台之后没回自己位置,跑去跟导演商量。
“孟导,我这段能剪掉吗?”
“不行!”导演孟衡严肃的回答,“咱们节目端水很公正,谁的初舞台都不剪,放心吧。”
——27家顶流粉,节目组一家都得罪不起,镜头分配肯定得雨露均沾。
景逸脸上写满了残念。
天要亡我。
他默默回到自己位置上,开始自闭。
景逸之所以来这个节目,是因为公司威胁他:不参加我就给你报名《非诚勿扰》!
现在想想,他宁愿去《非诚勿扰》当常驻嘉宾。
景逸目光空洞,漠然的望着舞台,直到同为演员的蒲笙走上台。
蒲笙手捧剧本,表演了一人分饰九个角色的现场配音。
他声线软,模仿女孩子的声音以假乱真,惹得全场叫好,还开玩笑叫他‘笙妹妹’。
但景逸的关注点在于——
“等等,原来不唱歌也行?”
“对啊,节目组没有限制表演形式,现场演一段戏也行。”
景逸:???
那我为什么要丢那个人呢?
节目组没有限制表演形式,但初舞台整体以唱跳舞台居多,吴桦还展示了一段即兴rap。
26位嘉宾全部表演完毕,轮到全场最不稳定的因素,祁唯羿。
遥记上次祁唯羿的唱跳solo舞台,还在六年前。
他在台上,让观众喊他爸爸,结果全场一片‘儿子’‘宝贝’‘崽崽’,气得他后来再也不肯唱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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