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标记(9)
苏阮腰带扣在寂静空间内解开的声音格外明显,可能是对方也发觉身下的苏阮战栗的实在太过明显,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后脖颈,在他耳边蛊惑道:“很快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过于战栗导致的大脑宕机,苏阮竟然这时候还逞口舌之快,“快?”
“真Alpha从不说快。”
原来安抚性的抚摸立刻收紧,紧紧勒住苏阮的后脖颈,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原本看你抖成这样才放过你的,看来我错了。”
苏阮本能地要张嘴讨饶,但是身为Alpha的本能让他忍住。
Alpha可从来不会求饶。
因为视觉被人遮住,所以下身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苏阮因为时间过长而产生幻觉,甚至要以为自己腿间被摩擦生热而着了火。
这时盥洗室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嬉闹声,应该是下午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苏阮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依然茫然的抬了下头。
这幅场景落在施暴者眼中就像是只等待引颈受戮的曲项天鹅,而自己则掌控着这只天鹅。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明显几个人是向盥洗室的方向所来。
苏阮骤然紧张起来,身后的人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别夹这么紧。”
说着还拍了两下苏阮。
苏阮顿时浑身血液上涌,“你他妈有完没完?!”
“你要是不怕被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就继续大。”
苏阮默默闭嘴,隔了一会儿又小声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完?”
“求我”
苏阮咬了下嘴唇,“求你”
男人虚虚咬住苏阮的腺体,动作变快了起来。
门把手被扭动,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怎么门被锁上了?”
“里面有人?”
“有人也不用锁这个门吧。”
门外人所言一字不落的落入苏阮耳中,苏阮不受控制的浑身紧绷。
背后的Alpha嘶了一声,记恨一般又咬了下苏阮的耳廓。
“记得要回我短信,不回的话...”
对方轻笑一声,慢慢起身,“少回一条,弄你一次。”
“算了,我们去二楼吧。”
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苏阮浑身瘫软倚在盥洗台上摘下蒙在眼上的黑色绸缎,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股熟悉的,类似于石楠花的味道混杂着玫瑰味的红酒之中让他几欲作呕。
连骂街的力气和心情都消失殆尽,苏阮对着镜子草草的擦了擦,镜中人脸色煞白,颊上却又带了一抹薄红,右耳廓上还有两个不明显的重叠在一起的牙印,明眼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苏阮又洗了把脸,等了一会儿这才开门出去。
原本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如今又人满为患了起来,见苏阮穿着一身马术服都侧目了起来,原因无他,一是容貌太过引人,二是下午班里的人从来都没见过苏阮这张新面孔。
苏阮微微低头,“借过”
“诶”,一只手横斜着伸了出来,“可以加个微信吗?”
苏阮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是Alpha”
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马术服就直接出去,上了楼,去二楼无人的更衣室锁上门来才敢独自换衣。
瓷白的腿间有一块被磨得醒目的血红印记,苏阮换衣服时不小心蹭到,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阮换掉还留着点点浊液的马术服直接扔进垃圾箱里,换鞋时从长马靴里掉出来一管清凉药膏,应该是对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
苏阮皱了下眉,把马术服连带着药膏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回家之后苏阮就开始发烧,他虽然幼年失怙,但是也算是顺风顺水吃穿不愁,怎么就遇上这种事儿了?
苏阮越想越头疼,简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请假在家,他这学期还从未请过假,请假次数控制在一定次数之内也不会挂科,让方茴拿假条之后苏阮回家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天黑口渴的不行才勉强起床,苏阮踢踏着拖鞋下楼喝水。
刚从冰箱里拿完冰水,就听见屋外有汽车熄火的声音,陆铮出差回来了?
苏阮懵懵的喝完一杯冰水,就听见门禁滴的响了一声,而后厅堂大亮。
“阮阮?”
苏阮用手挡了下眼,而后才慢慢睁开。
陆铮的行李箱上还留有机场的托运贴条,看样子是刚从机场回来。
但如果苏阮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托运日期是四天之前,可惜他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
陆铮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换上拖鞋向苏阮走来。
因为刚刚突然被强光刺激,苏阮眼睛又比较敏感,所以眼中一片水光潋滟,聚积在眼角欲坠不坠。
陆铮替苏阮拭去眼泪,敏锐的感知到苏阮皮肤热度较往常相比高了许多。
“你生病了?”
苏阮下意识否认,“没有”
“脸怎么这么红?”
陆铮一边说着一边探上苏阮额头。
“好烫”
紧接着陆铮又注意到开着门的冰箱和放在中岛上的冰水,“发烧还喝冰水。”
苏阮蔫蔫的应了一声,“挺挺就过去了。”
陆铮不甚赞同的看了苏阮一眼,要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苏阮拦住陆铮,“太晚了,而且我想一个人安静的躺会儿。”
“本来还给你带了Teuscher的巧克力回来,但看来现在你是不能吃了。”
巧克力热量多,发烧时吃巧克力反而会让身体产生多余的热量从而加重发烧症状,再者说,本来因为发烧期间人体体内的酶活性下降,消化功能也会随之减弱,吃巧克力反而会造成胃酸分泌增加,加重肠胃不适。
陆铮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巧克力的?
苏阮愣住,就趁这会儿功夫,陆铮就把巧克力放在冷藏里冻了起来。
“会坏的”,苏阮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如果巧克力里也分三六九等,那Teuscher就是巧克力里的贵族,因为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且配方独特,所以保质期也很短,以至于销售到世界各地的Teuscher都是从瑞士空运进口,像陆铮带回来这种礼盒装,至少还要提早两周预定。
陆铮无奈的看了苏阮一眼,“坏了再订。”
陆铮解开表扣,拆下祖母绿袖扣放到中岛上,把袖口卷了起来“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外卖”
陆铮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外卖包装,一家有机养生餐楼。
苏阮点外卖都是点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从来不会点养生餐。
“你点的?”
“方茴点的。”
陆铮唔了一声想了片刻才又道:“想吃什么?”
“随便”
苏阮没什么食欲,还不如上楼睡觉。
苏阮上床倒头就睡,梦见有人压在他身上压的喘不过气来,苏阮猝然惊醒,对上一双瞳孔黑白分明的柳叶眼。
陆铮虽然不近视,但是却常带眼镜,因此镜片下的一双锐利的柳叶眼也有了些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但如今摘下眼镜,细长的眼角反而有种锐利的疏离感。
“干嘛?!”
苏阮吓了一条往后遽的一缩,咚的一声撞上后面的床头,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想探探你体温。”
苏阮捂着头道:“用体温计就好啊。”
“额头贴额头比体温计更准一些。”
陆铮拉过苏阮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撞的很疼吗?要不要拿冰袋敷一下。”
苏阮揉了揉脑袋,“还好”
陆铮又重新凑了过来,握住苏阮后颈,苏阮看着陆铮那张逐渐在放大自己眼前的脸身体僵硬,陆铮俯下身用额头贴住苏阮的额头,甚至还蹭了蹭。
虽然是示弱的姿势,但却让苏阮感受到无端的压迫感。
Beta,陆铮只是个beta罢了。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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