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失忆后总想火葬场(43)
但听完这句话之后,张深笑意淡了下来,单手扯动两下有些紧的领带,声音不变,“宝贝,他们你不会不认识吧,就不用我介绍了。”
讲到底,他只是把人当成了各取所需的床伴,平时好好地哄着,却根本没有让她掺和进自己圈子的心思。
女人红唇的弧度先是一僵,片刻后恢复正常,细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挡住眼底的自嘲,“也对,你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音乐声在此时换成了暧昧舒缓令人迷醉的曲调。
在场的客人纷纷牵着女伴或是男伴的手步入舞池。
张深仿佛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笑着伸出手,女人也自然地把手搭上去,红裙在水晶灯的映衬下更加显眼夺目。
他们这边的交谈声从头到尾都很小,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沈随放下酒杯,眼神缓下来,“这位先生,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来请您和我跳一支舞。”说罢,就不容拒绝地握住了靳青的手。
靳青面上泛起无可奈何的神情,眼里是盈盈的浅笑,重复了一遍他的称呼,“这位先生?”
对方在他鬓角边落下一吻,眼眸深不见底,换了个说法,“亲爱的,和我跳支舞?”
“好。”
两人离开休息区。
大提琴的音色浑厚低沉,动人的旋律随着琴手的动作倾泻出来,给晚宴又增添了些令人动情的浪漫。
靳青一手搭着沈随的肩,另一只手松松地按在他腰间,相比之下对方的动作就强势得多,压在他后腰的手微微用力,让他不得不离他近了些,身体之间的空隙消失,近到呼吸都在交.缠。
看着沈随侧脸的弧度,靳青愣了一会神,他腰间的手隔着不薄的西装本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可现在,那里平白生出几分热度,几乎在发烫,身体轻晃间后腰一片酸软。
“在想什么?”沈随压着声音问他,过低的音调给人一种温柔平和到极致的感觉。
靳青十分诚实地回答了他。
“在想你。”
对方轻笑,从胸腔处传来细微的震动,一低头额头就能跟他相贴。
“想吻你。”沈随刚才喝了半杯红酒,说话时唇齿间带着让人沉醉的酒香,声音也哑了些。
靳青慌乱地偏过头,从颈侧到后耳全是迷人的淡粉,“在公共场合接吻影响不好。”
沈随在他额间蹭了蹭,把他的发型弄乱了些,不明显地“嗯”了一声,没有将人逼得太紧。
“还饿着吧,回家后给你做饭。”
晚宴上的吃食多是些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小糕点,靳青从来时到现在只吃过两个垫了垫胃,根本没吃饱,他抿着唇点头,“想吃面。”
“说句好听的就给你做。”
“以前你给我做饭时也没这么多要求。”靳青的瞪人毫无杀伤力。
沈随散漫地扬了下眉,“因为今天心情好,想听你撒撒娇。”
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会做晚饭,不过靳青犹豫了半天,还是忍着羞耻说了句:“爱你。”
沈随轻眯起眼,满心的情绪无从宣泄四处翻涌,只能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耳垂,“乖宝宝。”
“……”靳青瞬间就涨红了脸,在某个人铮亮的皮鞋上踩了一脚,留下一道印记,表情无辜地回视,“好久没跳了,动作生疏不少。”
“我知道,肯定不是故意的。”沈随放在他腰上稍用了些力。
靳青腿软了些,差点撞进他怀里,鼻尖直接碰撞在肩膀的肌肉上,一阵能把眼泪逼出来的酸痛。
他扶着沈随的肩膀站好,心虚地没有吭声。
还是沈随抬手替他揉了揉鼻梁,“小心些。”
舞会的另一角,张深和女伴原本还是甜甜蜜蜜地在调情,等他前女友,或者说是他上个招惹的人找上了他之后,情况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他一直是爱玩的性子,平时的情人多是些和他一样不走心只谈钱的类型,前女友是个例外,看见熟悉的人,张深无比地头疼,心想他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这人是爱莎科技的千金。
彭莎莎本人被家里宠惯坏了,从她家的公司名字就能看出来,是被家里人当宝贝养大的,长这么大都不识社会险恶,想要什么都有人亲自捧到她面前。在某次宴会上她对张深一见钟情,缠了很久终于等到张深松口,结果没谈两个月,对方就受不住她娇惯的性格,主动提出了分手。
这之后倒没出现死缠烂打想复合的剧情,彭莎莎就单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平时只有她甩人的份儿,哪能让别人甩了她,都分手这么久了,还动不动就给张深找不快,烦的张深见到她都要靠边走。
“真是不凑巧,怎么就又遇上你了。”彭莎莎提着价格不菲的手提包,不善地看着二人,“又换新人了啊,不过这次你眼光似乎不怎么样,比之前那些差远了。”她将自己排除在张深前女友之外,拒绝和其他女人作比较。
仪筱嘴唇轻动,在彭莎莎敌视的眼神之下说不出话。
她就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得罪不起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张深更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抵着额角叹气,“大小姐,我真是怕了你了,放我一马好吗,咱就权当是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不行?”
“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彭莎莎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言外之意是张深凑上来的。
“行,我保证以后离你远远的,绝对不在大小姐面前露面,这你该满意了吧。”
男人的示弱让彭莎莎脸色好了很多,她转而在仪筱身上打量了几秒,指尖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你有点眼熟。”
仪筱没说话,是张深替她回答了,“一个小明星,说不定你看过她演的网剧。”语气浑然不在意。
被谈论的人手收紧,指甲陷在手心里,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痕迹。
“我才不看网剧呢。”彭莎莎嘟囔了一声,有朋友在叫她过去,这才转身离开。
“她是你前女友?”仪筱红唇紧抿。
张深点头,“被宠坏的小公主,烦死人了。”他呼出一口浊气。
仪筱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她刚才那么说我,你不用哄哄人家吗?”
“她说的也没错啊。”张深嗤笑,“我现在没心情哄人,你自己调节好吧。”
“我……”
“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你也心知肚明,实在没必要在意这些面子工程,她说你两句又能怎么样啊,又不能阻止我给你资源不是?”
仪筱眨了下眼,嘴边扬起美好的弧度,“不是说是谈恋爱吗,我该心知肚明些什么呢。”她突然发现,自己和张深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完全不同,不知道在哪里生出了差错。
对方微微皱眉,一脸好笑,“我这个圈子里平时怎么玩你应该了解,哪来的精力谈恋爱。”他挑了挑仪筱的下巴,“宝贝,你刚才说那种话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偶像剧拍多了。”
“……”
她没有当场发作,借口要去洗手间来到了阳台这边。
这里位置隐蔽,落地窗十分的宽大,窗外就是主人栽种的花圃,站在这里能嗅到并不浓烈的花香。
她看到了刚才和张深交谈过似乎关系还可以的两个人,从张深的话中能知道他们已经结婚。
其中一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基本已经达到了他们演员能到的最顶端,仪筱还曾在他参演的电影中跑过龙套。
那位总是挂着笑眉宇温柔的前辈现在表情十分僵硬,也许是因为灯光的照映,总之脸出奇地红。
他的伴侣靠在他颈侧,高大的身材低弯着,把人整个搂在怀里,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弯着眼眸。
等他说完,前辈失笑,想把人推开,反倒被搂得更紧,最后十分无奈地接受了现状。
她脚步停住,没有继续往前走打扰他们,站在原地略有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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