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16)
“嗯,”秦衡依旧抓着他不放,“那就是不想拴我。”
江与绵欲哭无泪,他想给正常的秦衡庆生,并不想给这么个难缠的醉鬼。他干脆不说话了,秦衡挂在他身上,他努力往前走。
走了几步秦衡又对他道谢,说好看,解了自己的皮带要抽出来换江与绵送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但路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江与绵臊得慌,手按着秦衡不让他表演当众解衣。
拉拉扯扯地,两人走到校门口了,不远处恰好停着辆的士,江与绵冲过去要上车回家,谁知秦衡也跟了进来,告诉了司机江与绵家的地址。
“跑什么啊你?”秦衡把江与绵的手腕按在座椅上,贴着问江与绵,江与绵不是他的对手,瞪着眼睛看秦衡。
秦衡跟他对视着就笑了,凑过去在江与绵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绵绵真可爱。”
前面司机一个急刹车,两人都差点撞前座椅背上去。
江与绵彻底放弃拯救醉鬼,自暴自弃地由秦衡去,秦衡说了几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到了江与绵家,江与绵付了车费,让司机帮忙才把秦衡晃醒了。
司机看他们的神情十分复杂,秦衡还天真地问司机:“师傅,钱付了没?”
“付了。”江与绵一把拖住他往里走。
进了电梯,秦衡又睡过去,江与绵把他抗进门就没力气了,把秦衡放在地毯上,加了层被子,自顾上楼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江与绵起来,秦衡还在下面睡的像死猪。
江与绵不满地走下去,用脚碾秦衡的胯:“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秦衡惊醒过来,见是江与绵,拉住他的脚踝一拉,江与绵失了重心,一下子摔到秦衡身上,秦衡肋骨被他压的生疼,余下的酒精都给压没了。
“你干什么。”江与绵不想和秦衡贴得这么紧,他觉得不自在,推着秦衡要起来,又被秦衡捞回他身上去。
“我的礼物呢?”秦衡问他。
秦衡昨晚喝的醉,却没断片,还记得江与绵为了送他皮带特意来了S大,像个留守儿童似的在食堂门口瑟缩着等他。
江与绵脑袋蹭在他下巴上,闷声道:“扔了。”
“是嘛?”秦衡捏着江与绵的下巴叫他抬起脸来,板着脸问他,“扔哪儿了?”
江与绵湿润的眼睛一瞪,和秦衡对视,没一会儿,秦衡就求饶了:“是我不好,把礼物还我吧。”
“那里。”江与绵指指茶几,纸盒子就在那儿放着。
秦衡抱着江与绵的腰把他推在地毯上,压低了跟他撞了撞额头:“谢谢你,小朋友。”
江与绵别开脸,抿着的嘴唇泄漏了他的紧张。
秦衡却没有发现,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洗澡去了。
第9章
托福班的第一期课程结束后,有一次模拟测试。测试的前一天,在学校早自习时,范易迟给了江与绵一个U盘:“与绵,这是我问老师要的课件整理,还有音频,你复习的时候多看看。”
江与绵接过来放进书包,对他说谢谢。
范易迟伸手过来想摸一摸江与绵的头发,被江与绵躲开了,他又缩回了手,笑眯眯地说江与绵小气。
江与绵不说话也不看他,自顾背他的单词。
放学回到家里,江与绵打开电脑,想起范易迟给他的课件,就把U盘插了上去。
他大略浏览了一下课件,正想挑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语法点复习,一个文件夹吸引了他的目光,是很长的一串日文,江与绵只看懂个什么监禁。
鼠标指在文件夹上三秒,江与绵把它点了开来,是一个很大的视频,江与绵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不外乎是范易迟下的小片儿,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江与绵心说这范易迟口味还挺重的,还监禁呢。他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门口,秦衡跟他约的七点半,现在才是六点半……江与绵没忍住,把视频打开了。
视频软件自动跳过了片头字幕,一个裸着上半身的亚洲少年出现在屏幕上,他坐在床上,带着一个项圈,铁链子拴在床头柱上,少年白白嫩嫩,侧面竟和江与绵有几分相似。江与绵的眉头皱了皱,又有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镜头。
难道是传说中的3P。江与绵再次心虚地看了看门,把声音关轻了些,少年见到男子,用日语叫了他一声,男人说了一段话,少年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去。
他微闭着眼睛,在床上敞着大腿,手在裤子里上上下下地动着,还发出些细小的呻吟来。
男人低笑了一声,压到少年身上去,低头吻住了他。
江与绵的脑袋一下变得空白了,他手有些发抖地把视频拖后了二十分钟,屏幕卡了一秒,出现的画面叫江与绵差点摔倒椅子下面去。
少年正跪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扯着他的项圈,握着少年的腰干他,紫红色的性器在少年后面进进出出,男人用力一撞,少年便发出变了调子的叫声。镜头拉近到两人结合的位置上去,少年的穴口被操得又软又红,紧紧地包着男人,随着抽插带出些乳白的液体来。
赤裸裸的画面冲击了江与绵,他傻楞了好一会儿,门口突然有门锁转动的声音,江与绵手抖着把视频关了,拔了U盘丢进书包,假装刚开电脑,心里快把范易迟骂了个半死。
“在干什么?”秦衡走进来,把书包扔地上,坐到江与绵旁边来。
江与绵心跳很快,还要强作镇定:“你今天,真早。”
“吃了饭就过来了,”秦衡靠得离他很近,两人的呼吸都能缠在一起,“你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怎么样了?”
江与绵说:“我要出国,不用那个。”
“是吗?绵绵。”秦衡突然离远了些,打量他,“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江与绵心里一惊,反问:“哪里不一样?”
“你今天……”秦衡眯着眼睛停了一会,才说,“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不会是旷课在家睡觉吧。”
江与绵看他猜的偏到十公里外,松了口气,转头在电脑上打开了别的课件,要秦衡教他。
秦衡给他讲题讲到了十点半,俨然一副要睡下的样子。
平日里江与绵巴不得秦衡留下来陪他,但今天又不太一样,他今天觉得两个男的睡觉很别扭了。秦衡一无所知,把江与绵家当自己家,拿了备用衣服去浴室里了。
江与绵也说不出理由叫他走,心事重重地躺上了床。
不多时,秦衡出来了,他关了灯,躺倒江与绵身边来,江与绵感觉到秦衡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肉体气息,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
方才视频里的那个少年的叫声又响在他耳朵边上,那男人压着他,从背后顶他,顶一下,少年就叫一声,仿佛在做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似的,在欲海中翻腾。如果把那男人换成——
“——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秦衡突然开口,还伸手去掐江与绵的脸,不捏还好,一捏就发现问题了,“你脸怎么这么烫。”
“我热。”江与绵挥开了秦衡的手,弓着身子背对着秦衡,远离了他一些。
秦衡抬手把灯按亮了:“我开个空调?”
“好。”江与绵不回头,低低应了一声,秦衡就把冷气开了。
全S市在四月底十五六度的天气里开空调的或许也就是他们俩了。
秦衡把灯关了躺了回去,听江与绵像是睡着了,也闭着眼酝酿起睡意,但他还没彻底睡着,就被一阵细小的声音给吵醒了。
江与绵正在他旁边,急急地喘着气,被子还一拱一拱的,秦衡先还以为是江与绵哪儿不舒服,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江与绵喘气时没控制好嗓子,发出了一声很轻很细的叫声,又随即噤声,那叫声抓人极了,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叫人心痒难耐,秦衡一下清醒过来,他知道江与绵在干什么了。
江与绵正躺在他边上自渎。
被子被江与绵拱着,冷风透进来,秦衡在黑暗里睁着眼,听江与绵自慰。江与绵动作不熟练,有一下没一下的,不时发出些压低了的呻吟,秦衡听得浑身都痒,恨不得把江与绵抓过来亲自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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