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粉头掉马之后(69)
许时西绝对绝对绝对不是那种人!
宋让甚至觉得自己把对宋谦的气迁怒到他身上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许时西半天没听到回答:“宋让?”
“嗯?”宋让回神, 觉得许时西仿佛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声音还带着回响,不由放软了语调,“你在哪里呀?”
许时西此时正裸正上半身站在浴室里,闻言他笑了下:“我正准备洗澡。”
宋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紧张起来:“那你快洗澡吧,我挂了。”
“不着急。”许时西走出浴室, 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你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
想着锲而不舍在客厅嗡鸣的手机和接通时宋让那声奶凶的语气, 他勾了勾唇,反倒是有些愉快:“是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啊……?”宋让一愣,半晌后小声道歉,“对不起。”
许时西:“你为什么要道歉?”
宋让:“我刚才语气太凶了,我不应该迁怒你。”
许时西:“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你生我气我其实还挺开心的。”
宋让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啊?为什么?”
在一对亲密关系里,除了相亲相爱还有很多不满与争吵,两个人的关系越是亲密越是会肆无忌惮地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小举动而感到不满然后理直气壮地质问,而不是永远的委屈自己去迁就对方。
两人刚确定关系,说这个好像也不是非常合适,等之后双方关系稳定些,再谈也不迟。
只是想要纠正宋让这个问题,似乎还任道重远。
许时西捏了下眉心,岔开话题:“那你是在生谁的气?”宋让倒在床上,侧身抱着许时西的抱枕,给电话里的人告状:“我哥啊,他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我,还让宋阮写一百遍我是小傻子来嘲笑我!”
许时西想象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
“许时西!”宋让惊了,“你也在笑我吗?”
许时西轻咳了下,止住笑:“抱歉。”
他想了想,问宋让:“那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住。”
宋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瞪大眼睛:“和你一起住?”
许时西重复:“嗯,和我一起住。”
那这不就是……同居?!
宋让喉头滚动,弱弱道:“还是不了吧?”没等许时西回答,宋让又小声问,“许时西,你没有骗我吧?”
许时西以为他说的是邀请他同居的事,闻言笑了下:“我家门锁的密码已经告诉你了,你想什么时候过来住都可以,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你最好了!”宋让高兴起来,想到他刚才的话又催他去洗澡。
两人前脚刚挂断电话,叶景权的电话后脚便打了进来。
看着跳动的名字,许时西罕见地没有挂断,而是接了起来。
和宋让打电话时温柔的声线完全不同,接叶景权电话时他的声音冷得直往下掉冰碴:“有事?”
叶景权倒是挺高兴的:“时西,你果然是爸爸的好儿子。”
许时西不动声色:“哦?”
叶景权说:“今天宋家那小儿子去你家了吧?要不是有他宋让出入你小区的照片,我还不能联系上宋谦让他帮忙捞我,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叶景权,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空来监视我?”许时西垂着眼,眸里全是戾气,“那你拿我和宋让的关系和宋家套近乎,你未必太看得起我了,我和宋让之间主动权可不在我手上。”
“我猜……”许时西悠悠道,“宋谦根本没答应你吧?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去高攀宋家?”
“你——”叶景权被戳到痛脚,一连几声好,“叶时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是你搞的鬼,既然你心里没我这个父亲,大不了鱼死网破!现在人人等着看我叶景权的笑话,如果网友们知道你叶时西是我的儿子,你觉得你还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吗?”
门铃响起,许时西看了眼镜头里的人,解开了门禁。
他靠着沙发,甚至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闻言嗤笑一声:“叶景权,你没混过娱乐圈你可能不知道,圈里有个惯用的固粉手段叫虐粉。你当年是怎么是对我妈的,又是怎么对我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而且……”门被敲响,许时西打开门,门外的叶时睿还穿着校服,只背着一个书包,“哥……”
在鞋柜里给他找了双拖鞋,许时西让他进来。
叶景权明显也听到了叶时睿的声音:“叶时睿找你去了?”
叶时睿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许时西粗略地翻了翻,嘲讽道:“叶景权,你做人真的挺失败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认你,你就没反省过自己吗?”
他顿了顿:“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证据举报你的?”
叶景权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叶时睿……你居然和叶时睿联手搞我!他怎么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时西凉凉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想要和宋家合作,你的意图恐怕是要把宋谦芯片公司的机密卖给外国人吧?”
“你这算侵犯商业秘密,还是泄露国家机密?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叶景权咬牙切齿:“叶时西,我要是坐牢,你以为你和叶时睿有好日子过吗?”
许时西已经难得去纠正名字的问题:“这不劳你操心,你是觉得我连叶时睿都养不起吗?至于从政问题……时睿,你有想考公务员的打算吗?”
叶时睿摇头。
“你看,你入狱,对我和叶时睿一点影响都没有。”许时西最后说了一句话,“有时间在这儿和我拉扯,不如想想怎么伏法认罪。这辈子都别联系了。”
他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任由手机怎么响也无动于衷。
许时西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叶时睿,又看了看他的包,拎起来在手里掂了下,里面似乎全是书。
他把叶时睿带到客房:“我的衣服你穿都大了,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再让人带你出去买。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烘干先将就一晚。”
两兄弟之前虽然偶有联系,但其实并不亲密,叶时睿也是第一次到许时西家,听完也没动只是局促地站着。
他和叶时睿是上次回叶家后才有了联系,因为某次叶时睿考试成绩不理想,不敢告诉叶景权转而找了许时西。
许时西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考试时错了道选择题,虽然依旧获得了年纪第一的排名,却因为没有拿到满分被叶景权关进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只有一套桌椅一支笔,他被关了整整一天,从此再也不敢让叶景权“失望”。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拿同一招来对待叶时睿。
和他不同的是,许时西小时候至少有母亲护着,而叶时睿妈妈死的时候他才刚刚上小学。
许时西拍拍叶时睿的背,让他自己慢慢适应,退回了客厅。
想起宋让的电话,他才意识到宋让那句“有没有骗他”别有深意。
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这座城市的灯火熠熠,河面波纹细碎,映着霓虹夜景像是被揉皱了的锦缎。
看着这片繁华灯火,许时西垂眸低笑。
对一个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宋让还真是个小傻子。
-
第二天,从警局出来,许时西驱车去接宋让。
宋让做贼似的裹着脸,坐上了副驾。
许时西笑了:“有必要吗?”
“当然有了,你的车媒体都认识,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宋让说,“我们是去哪儿啊?”
许时西带宋让去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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