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队长营业后爆红了(76)
“你以为什么?”姜意抬手推了推硬邦邦的胸膛,“虽然我原谅你了,但不代表我允许你亲我。”
“为什么?”黑沉沉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你牵我的手,你叫我哥哥,就是不让我亲你?”
他不明白,方才还窝在他怀里爱娇地喊疼的小猫儿,怎么转眼间又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叫你哥哥,就要让你亲吗?”姜意下颌微抬,语气傲娇可爱又略带嫌弃,“那如果我还有别的哥哥呢?”
此话一出,薄衍的醋坛子瞬间就打翻了,横眉竖眼怒气冲冲地冲他低吼道:“哪个?你还有哪个好哥哥?”
刚一吼完,瞬间又自己后悔了。小猫儿已经疼了这么久,他怎么能大声吼他?
“对不起,幺儿。”他立刻红着眼眶道歉,“我不该吼你的,腰还疼得厉害吗?”
“……疼。”姜意垂下眼睫,悄悄避开他的视线。
现在显然并不是逼问小猫儿真正的心意的好时候,薄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
他能确定的是,姜意心里绝对还有他。漂亮的小嘴会撒谎,但眼神和肢体反应不会。
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小猫儿越来越严重的腰伤。
“你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低低沉沉的嗓音压得更低了,薄衍几乎是用哄小宝宝睡觉的语气和他商量道:“先减少练习量,把腰养好,我们细水长流慢慢来,好不好?”
姜意摇了摇头,“你让我一直躺在这里,跟谋杀我有什么区别?”
迄今为止,他的人生除了无休无止的练习,就只有舞台是唯一的期待。
“我知道你还有好多好多梦想,但实现梦想的路不是只有一条,也不是非要透支和牺牲你的健康。”薄衍握住安放在床单上的小手,“你想要做的,我陪你,你想要实现的,我帮你。我们还有一辈子,你相信我吗,姜意?”
姜意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好半晌后才轻声回道,“我能相信你吗?”
过去我曾给你全部的我自己,但你转眼就丢掉了。无论当时的你有多么迫不得已,我还能再次相信你吗?
琥珀色的眼瞳安静到有些悲伤,薄衍的喉结重重滚动着,只能哑声道:“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薄衍是可以让你依靠的。”
说罢,他俯身在湿漉漉的额前留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
“我给你的脚踝上点药。”刚才在医生治疗时,薄衍下楼去取了涂抹伤口的药膏。
姜意“嗯”了一声,还是不抬眼看他。
纤细骨感的脚踝又红又肿,娇嫩的皮肤受不住银链子反复的摩擦破了皮,渗着淡淡的血丝,看起来可怜至极。
以小猫儿的体质,这里的伤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光洁如玉。
薄衍用热毛巾擦覆着皮肤表面,小家伙被疼痛刺激得轻轻抽着气,小脚在他手心里微微地抽|动着,但还是努力忍住没有挣脱他。
太乖了,乖得让人心肝发颤,乖得让他想要把人死死地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忍着点,马上就好。”他低低地哄着,用棉棒沾了药膏涂抹上赤|裸的脚踝。
“呜……”姜意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明明不是多么大的伤,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疼,可脚踝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委屈和疼痛忽然就被放大了数倍。
“乖,哥哥轻轻的。”薄衍干脆丢了棉棒,用指腹一点点涂抹,涂完了还要挨近了轻轻吹气,“呼呼,哥哥呼呼就不疼了。”
姜意一下子就想起从前被他含进嘴巴里的时候了,白嫩削薄的耳根子忽然又热了起来,害羞得小细嗓子都打着卷儿,“你干嘛呀,别把我当小孩子行吗……”
薄衍抬起脸来,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幺儿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宝宝。”
脆弱的可爱的需要保护和疼爱的人类幼崽。
“放开我,肉麻死了。”姜意受不住地缩回小脚脚,“我饿了。”
薄衍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我现在去给你买。”
这家医院离大厂有点远,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郑宇轩和姚宁宁他们才一起到了医院。
“小意!”姚宁宁一进来就道歉,“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昨天我还差点撞了你!”
姜意想要坐起上半身,却被床边上门神似的薄老师一把按住了,“乖,躺着别动。”
他只好乖乖躺回去,对几人笑了一下,“没事,没那么严重。”
而郑宇轩见他躺在病床上苍白脆弱的样子,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大眼睛里迅速积满了眼泪,“队长……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呜……”
一开口就像个小火车。
姜意略显无奈地冲他招了招手,等到人跪趴在他身边,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什么傻话,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都没发、发现队长腰伤犯了,对不起呜呜呜呜……”郑宇轩哭得很伤心,“意哥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好了别哭了,我真没事——”
“起来,你压到他了。”安抚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郑宇轩身后的男人大手一捞,拎着他的脖子就把人给硬生生提起来了。
郑宇轩被拎得懵逼了,连哭都忘记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姜意:……
几人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就被薄老师以病人需要多休息为由赶出去了。
临走前,唐泽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来得及说一句“多休息,我们在大厂等你回来”,然后“砰”的一声巨响,薄老师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
“关门那么用力干嘛?”姜意微微蹙了蹙眉,“把医院的门摔坏了,你赔吗?”
“赔!怎么不赔?”薄衍闭了闭眼睛,试图平复着突如其来的酸妒之火。
他转身走回到病床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对郑宇轩那个小兔崽子怎么……怎么这么好?”
酸溜溜的醋味儿简直弥漫了整个病房。
姜意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对他好了?”
“你……你对他笑,安慰他,还摸他的头!”薄老师垮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活像是争宠失败后耷拉着眉眼的傻狗。
“噗……”姜意笑出了声,“这就叫对他好了?那我摸你的头,也是对你好了?”
“那你摸啊!”薄衍来劲儿了,脑袋搁在床上使劲儿往他怀里拱。
这下更像求主人摸头的大型犬了。
“不摸你。”姜意收起笑意,装作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你又不听话。”
“听话,我特别听话!”薄老师的傻气又压不住了,咕噜噜地直往外冒,“媳妇儿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媳妇儿让我睡地板,我绝不睡床!”
男人的骚话张口就来,姜意脸皮薄话!”
“真的,小心肝儿。”薄衍趁机偷偷亲了亲柔软湿润的掌心,“我会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好到你再也看不上别人。”
跳动的心脏猛地往外撞了一撞,姜意红着脸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
姜意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男人简直就是把他当作新生儿在养,除了每天洗澡时会被他赶出去,几乎事事亲力亲为,连小护士都感叹自己比不上男人细心会照顾人。
第四天时他躺不住了,正在琢磨着如何说服薄衍让他出院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关航做贼似的探头探脑,一不小心就跟姜意来了个四目相对。
“咳咳……”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推开门踏进病房,“那什么……我是来找我老板的,他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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