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alpha易感期超黏人(26)
那一瞬间,安初白几乎听见了喉骨被大力摁压传来的悲鸣,剧痛袭来的瞬间血直接往大脑涌起,嘴唇都是发麻的,他瞬间失去了力气,几乎被男人拖着脖子拉进了巷尾,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各处迟钝地传来剧痛。
他被掼在地上了,紧随其后的是看不清脸庞的男人用胶纸封住了他的嘴,继而给了他腹部狠狠一拳镇压住他的抵抗,利落地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他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连喉间发出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征兆,惊惧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湿透了鬓角。他颤栗着,整个人陷入恐惧的深渊里,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他想去爸妈老是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地嘱咐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带着保镖,再不济身边也要跟着司机,他后悔了……
现在司机在隔着几条巷子的街道拐角,他等的人会毫无知觉地路过巷子,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的喉间发出呜咽的声音,这些人甚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沉默地围在他身边,像是饥饿的狼群注视着待宰的猎物,贪婪的涎水滴落。
林疏秋从巷外经过,他居住的地方在学校对面,要经过一带四通八达的安置房,巷子尤其多,最大的可以从东头通到西头,他对那些深幽的巷弄已经习以为常,但今晚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同。
他伫立在巷口,过人的耳力让他捕捉到了巷子深处的呜咽,他的心提了起来,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下,捡了掉在垃圾桶旁边的擀面杖,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他看清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缩,把信息发了出来,点了语音通话,同时大喝一声,“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不想坐牢就立刻滚!”
这一声暴喝惊醒了瘫软在地任由施为的安初白,他在噩梦一样的场景中醒来,像溺水的人抓住手边尚存的稻草,痛苦的呜咽声从喉间传来。
是林疏秋!
救救我!救救我!
那四个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贪婪地看向林疏秋。
“这个也不错,这个偏僻的鬼地方,离警察来也要时间呢,不如进监|狱之前爽一把,两个人也够我们分了。”
他们笑得恶意又猖獗,林疏秋知道这帮人大概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现在是个Omega,体力和攻击力都大不如前,撞上这帮人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最好的选择本该是看清出之后就退出来等警察,但是,热血上头,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他攥紧了手上的擀面杖,深呼吸一口气,身轻如燕地跳上了垃圾桶,借力再度跃起,在垃圾桶翻倒的声音中,长腿挟风横扫而过,把一个措不及防的男人踢翻在地,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是一阵剧痛——林疏秋重重落在他的身上,双手持着擀面杖重重击中面前男人的面部,抬膝攻向男人的脆弱之处,那人发出一声痛叫,捂着裆蹲下身。
林疏秋已经冲散他们的包围圈了。他把瘫软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撂到身后,“站住了。”
他温声说,安初白听着这个声音瞳孔一缩,记忆渐渐苏醒,这个声音是当初安抚着他的声音,把抑制剂递给他的人,原来是林疏秋。
林疏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全神贯注,把擀面杖横在身前,微不可闻地喘息着,警惕地盯着这些人。
“够辣,我还蛮喜欢你的,”一个人说着,alpha的信息素猛烈地向他袭来,后颈间的剧痛分明,林疏秋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握住擀面杖,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在那个捂着裆的男人忍不住再度俯身的时候跃上了他的背部,借着力袭向那个陌生的alpha。
他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多处都受到了攻击,后颈的剧痛影响了他的动作,随着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林疏秋拉着身后的人一退再退,退到了墙角。
“乖一点我就不舍得打你了,”alpha像是看着瓮中之鳖,“我还挺喜欢你的,小朋友……你尝起来是不是也很辣呢……”
“我尝起来辣不辣你是不会知道了,你这辈子都会待在监|狱里……”
他分散着这些人的注意力,背到身后的手撕扯着男孩身上的绳子。
他天真的话语让男人笑了出声,“小孩儿,最多三年我就可以出来了你知道吗?到时候……”
绳子被解开了,林疏秋恶狠狠地横腿踢翻一个人,把男孩往外面推去,大喝道:“跑!”
这好像一个开关,安初白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一个字,失去的力气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撕开胶带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去,晚间的冷风灌进他的喉咙,“何叔叔!”他嘶声喊着,那是他家司机的名字。
“少爷!”何求是看着安初白一直没回来,定位在小巷里动来动去,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刚来看情况,路上还撞见一个神色阴沉的学生带着几个黑衣保镖,看样子是跟他去同一个地方,他来不及多问,跟着定位走进巷子,迎面就撞上了衣衫破碎满脸泪痕的自家少爷。
他正要扶住少爷,那个学生却向前一步,示意保镖进去,一手提起了安初白的领子,“林疏秋呢?”
“在里面……快去救他!”安初白拍打着君就的手,哭叫着,“快去救他!”君就大步地赶了进去。
“你也去啊!”安初白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手都抬不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去!”
何求咬了咬牙,也进去了。
君家的保镖已经迅速制服了这些人,空气中满是混杂在一起的极具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君就神色一紧,快步赶到林疏秋身边,他靠着墙喘息着,手上的擀面杖早已无力掉落在地上。
君就揽住他,“林疏秋!”
林疏秋后颈的痛几乎要蔓延到全身了,满巷子的信息素攻击着脆弱的腺体,他以为几乎要昏迷在这痛感当中,但鼻端传来柠檬的味道,随即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君就,他来了。
Alpha的信息素打开,碾压一般的强度把周围的信息素吞噬一空。
林疏秋神志不太清醒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捂着后颈,声音低弱,“在我书包里层有一瓶喷剂……拿出来喷在我的腺体上……”
“你们都出去。”君就吩咐着,一手扶着林疏秋,另一只手在他的书包里翻找,他把喷剂拿了出来,撕开他的阻隔贴,却没有用药。alpha的信息素笼罩之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牛奶味溢出这片空间。
Alpha的信息素极尽温柔地抚慰着伤痕累累的腺体,怀里的人发出舒服的轻叹,君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怀里的人轻微地挣扎着,眉头皱得死紧,满是抗拒“不要!我不能去医院……我不去……”
君就沉着脸看着他,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行,不去医院,”他安抚地蹭了下他柔软的头发,“我们回家。”
林疏秋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他四下看了一眼,缓慢地察觉到这是回他家的路上,更加缓慢地察觉到,他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他抬眼看见了熟悉的侧脸,“君就?”
他正枕在人家肩膀上,被他抱着走,有种不太自在的感觉,林疏秋直起身轻轻挣了挣,“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不用,很快就到了。”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林疏秋只能厚着脸皮靠回去,“你今天没有坐车来吗?”
言下之意是可以用车送他回去,君就抿了抿唇,“你晕车。”
哦。林疏秋莫名有些脸烧,迷糊的大脑适时地想起正事,“你在巷子附近有没有碰到一个男生?就是我说的那个被挟持的……”
“碰见了,他是安初白,他们家司机已经把他送回去了。”君就想起他抱着林疏秋出来之后安初白如释重负又无比愧疚的眼神,要不是司机说老爷夫人担心得要命安初白能直接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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