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快点来追我(2)
樊期嫌弃地皱眉:“我有什么人?”
齐越把樊期拉过来,戳了一下他的后腰处:“厕所哥哥啊。”
樊期:“……”
大晚上的,樊期不想和齐越一起在大街上非,他低头对樊期说:“你缓一会儿,缓好了我送你回家。”
齐越:“我不回家,家里很脏。”
樊期:“你不是很多套房子,没有一个能住的?”
齐越哦了声:“被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是个有钱人。”
樊期:“……”
樊期:“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齐越抬头笑起来:“那樊期你说,我去哪套房子住呢?”
樊期:“你爱去哪去哪。”
齐越把手伸出来,一副贵气要人扶的样子:“那就去徽璨那套吧。”
樊期嫌弃地看着齐越的手:“自己起来。”
齐越失恋了就是哭,樊期认识齐越这么多年,经历齐越失恋的次数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齐越热恋快,失恋快,走出来也快,樊期根本不用怎么担心他,可能再过一阵子,又能接到齐越笑嘻嘻的电话,说,樊期,我有男朋友了。
有时候樊期都觉得,齐越并不是因为喜欢而谈恋爱,他就是非瘾犯了,而这个世界最能非起来的事,就是恋爱。
把齐越送回家,送上床,樊期好人做到底,给他泡了蜂蜜水。
送进房时,齐越正虚弱地盯着墙看,樊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那边的墙,墙上除了几幅画什么都没有。
当然,樊期是不会问齐越在看什么的,这一问,齐越随口就是十首伤春悲秋。
“喝了。”樊期把蜂蜜水递过去。
齐越叹了声,把蜂蜜接过来,但他却没有喝,把它捧在手心,幽幽怨怨地说:“樊期,我觉得我还是忘不掉马清清。”
齐越说完卧室顿时安静了下来,齐越一副我好专情的样子看樊期,等樊期开口。
过了几秒,樊期终于开口了。
樊期:“马清清是谁?”
齐越:“……”
齐越:“我的初恋啊。”
樊期哦了声:“你学长。”
齐越:“对。”
樊期又问:“为什么忘不掉马清清?”
齐越听后,把头转回去,继续看墙:“我刚才想了很久,我发现,和马清清分了之后,我找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有马清清的影子,你说我要是忘掉他了,怎么会是这样。”
樊期淡淡地哦了一声:“这只能说明你喜欢那一类男生,马清清正好是你遇到的那一类男生的第一个。”
齐越顿了一下,立马转头看樊期,接着他皱眉道:“好有道理!这个思路我喜欢!”齐越笑了一下,耸肩:“是啊,马清清是谁?”
樊期:“马什么清?”
齐越:“马清什么?”
齐越:“哈哈哈哈。”
樊期回应齐越一个假笑,并仰下巴:“能喝了吗?”
齐越点头,他把蜂蜜水拿起来,但快到嘴边又放下了,并转头看樊期。
樊期无奈:“又怎么了?”
齐越:“那你呢?”
樊期:“我怎么了?”
齐越:“厕所哥哥是你喜欢那一类男生的第一个吗?”
樊期:“……”
樊期沉声:“喝不喝?”
齐越立马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咕噜。
樊期等齐越喝完蜂蜜水,安慰了他两句,听他十分有心情地吟了两首诗,终于放心离开。
回到家里快要五点,天已经有点要亮的迹象,樊期把外套脱了,再去洗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他站在卧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着看着,他侧了一下身子,低头看此前齐越戳的那块地方。
他的后腰处有个纹身,已经好几年了,因为过于隐蔽,有时候甚至他自己不去想,都会忘了自己有这个纹身。
纹身不大,不过很起眼,只是颜色已经褪去许多。
上面简简单单两个字母。
“WC”。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
第2章
要说许未迟给樊期留下了什么印象。
其实已经很浅了,具体算来,他们已经快要九年没有见面。
他们当初只谈了将近两个月的恋爱,匆匆忙忙的,那时正值他青春期的尾巴,除了能写进疼痛文学里的那些,剩下的都不太能播。
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许未迟那样的,樊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后来他确实也有尝试过再找一个喜欢的,但怎么尝试怎么失败,总是还没开始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再后来他开始接戏了,忙了起来就不会去想这些,并开始觉得自己为了忘记许未迟而找别人这事特别傻。
找的人身上没有许未迟的影子就不想要这点,更傻。
他和许未迟虽然在一起时不太和平,但分手分得非常和平,分手那天两人做了那么多天最纯洁的事——只简单拥抱了一下。
然后,他给许未迟送了个分手礼物,一个他自己做的小印章,印章上有他樊期的名字。
那个印章,不管是形状还是上面的小篆,都是樊期一点一点亲手雕的,他觉得意义非凡。
重点是那个印章很小,和小指的指甲盖差不多大。一切手工如果小了,难度就高了,难度高了,看起来就精贵了!
不知道是心照不宣,还是临时找了个东西充数,许未迟也给他送了礼物。
穷人送手工,富人奢侈品,许未迟给樊期送了一块手表,分开之后樊期转头就去网上查了手表的价格,惊得他当场想回头抱许未迟大腿,并觉得自己这个小精贵算个什么?
往事随风,往事随风啊。
许未迟去澳洲了之后,樊期也像今天的齐越似的抱着手表伤春悲秋了好几天,那时他才刚19岁啊,才刚高中毕业,根本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么一分手,这不,开始疯狂非主流了嘛。
特别是凌晨那段时间,提笔就是一首月亮花儿星星你我的失恋打油诗,还必须押韵,仿佛下一秒就有出版社找他出书,写的是十分严谨。
一开始也戴了几天手表,不过没两天就收起来了。
首先他的生活圈根本没人看得懂这块表,其次他戴得实在难受,手表走一秒,他就想一秒的许未迟,再次,他生怕表哪儿嗑了撞了,稍微碰到哪,都宝贝地检查好多遍。
综合上述,他实在是心脏受不了,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再藏起来。
他高考刚结束时想买部手机,但看中的手机太贵,他不想跟爸妈要钱,就去接了个家教,教的是一个初中小男孩的英语。
而许未迟呢,就是他学生的哥哥。
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他的爱情就开始了。
仅两个月,他经历了非常多。
许未迟比他大三岁,也才22岁,多血气方刚的年龄啊。19岁和22岁碰撞,不做点什么碰撞的事,简直对不起这年纪。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确实是挺刺激的。
而在最后,他想要的手机买了,甚至还有余钱给弟弟买画具。
哦对,还收获一块表。
瞧,多好。
过去这玩意儿,总是谁回忆谁知道味儿,几年前樊期还不太愿意想起,毕竟分手后那段时期的他实在是太傻逼了。
不过这两年他已经释然了,要是有机会有别人提到这段,也问他当初的事,他一定能非常轻松地和大家分享,并给大家看他的大作。
不过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谈了这么一次恋爱,连齐越都不知道。
齐越那时不在霖城,高考后齐越就环游世界去了,玩累了再去他外公的岛上度假。
等大学开学,两人再见面,齐越还是从前的齐越,樊期已经不是那个樊期。
为爱非主流,后腰无完肤。
齐越那时问樊期,你没事纹个厕所在身上干什么啊?
樊期说,我喜欢洗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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