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约结婚选我我超甜(47)
酒吧里全是吵闹,金鹏在那儿纸醉金迷, 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没人会给弟弟送玫瑰吧?”
在国外的时候, 金鹏和郁寒住着一间房子, 互不干扰, 有时候聊聊, 彼此对对方都比较了解。金鹏哪里不知道郁寒什么性格,能认个弟弟就已经了不得了。
郁寒气定神闲:“送的不是玫瑰, 是山茶。”
这时候金鹏还没看过《情书》这部电影,哪里知道山茶的含义,后来上映了再回想起这事儿, 只觉得,啧。
金鹏说:“那行,那你介不介意小演员以后拍些大尺度的戏,你刚回国那会儿很讨厌这事情吧?”
“好像小演员下部就要试镜这个?”
郁寒刚回国的时候,成功投资一个项目后声名鹊起, 就有影视圈一个老导演来找他投资拍电影, 说得涕泗横流。
也不是特别大一笔钱,郁寒看了看剧本, 同意了。
郁母生前是做艺术的,郁寒对于和艺术沾边的事情比较宽容。
哪里能想到那部电影拍出来是个烂样呢?剧本被改得面目全非,主演换成另一个投资商塞过来的人, 用些低俗手段吸引眼球。
后来,郁寒只顺应流量时代的趋势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交给经纪人打理,每年只看财报,基本很少过问。
郁寒淡声:“你怎么知道他要试镜,杜生告诉你的?”
这语气里情绪可称不上好。
金鹏喝了口酒:“除了他还能有谁?你就是看在伯母面子上对他过于好,书香世家出来的,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别说文人傲骨了,进了圈彻底被染黑了。
“你准备怎么做?真的继续不投资他的那综艺?”
“不投资,”郁寒没有丝毫犹豫:“除此之外,换节目总监制,保留他的编导名额,顺序往后靠,撤掉所有给他的资源,还有,人脉。”
这有点狠啊。
一般来说,哪个圈子都免不了拜高踩低,娱乐圈更甚。
杜生进圈时候,杜母就求着郁寒给了好几个资源,导致杜生没吃过苦,圈内的人精也都默认杜生和郁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郁寒自然不会特意去否认。
现在郁寒这么做,基本明着告诉所有人,郁家和杜生这个人没关系。
金鹏咽下一口酒液,老实说他之前只觉得温糯白对郁寒挺重要的,温糯白看着性子很好,两人相处起来产生点感情也很正常。
现在看来,温糯白在郁寒的心里的重量,估计要再加几个砝码。
杜生的母亲,和郁母有些关系,郁寒看在郁母的关系和小时候一起读过几年书的份上,帮过杜家几次。
其实金鹏觉得,杜母做得很过,郁寒帮杜家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结果杜母仿佛完全没想到这层面,连自己儿子进娱乐圈都要郁寒帮忙。
郁寒,也挺难的。
金鹏心里叹气:“你不担心杜生他妈那边不好过?”
“为什么要担心?”
郁寒看完一份报表,把眼睛摘下,揉揉眉头说:“对杜家,我不是做慈善。”
金鹏哈哈大笑,笑完停下来戏谑道:“那你对你刚认的弟弟,是不是做慈善?”
那边停了很久没回复消息。
金鹏也不急,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而去和同伴调笑,他身边总是不缺人,情啊爱啊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东西。
不会对一个人珍而重之到一定地步。
大家各取所需,好过真情实感伤透身心。
他这边闹到午夜才散,有人把酒打翻,溅到一点到他身上,仿佛他喝了很多酒,微信里一堆撩他的消息。
嗤,金鹏把手机关了,又觉得有点没意思。
郁寒的消息到他回家时候才发过来。
很简短的语音消息:“不是。”
“心甘情愿。”
不是做慈善,是他心甘情愿。
问好友送怎样的礼物是心甘情愿,把玫瑰换成山茶也是心甘情愿。
金鹏把家里的灯打开,敞开领口的衬衫上散发出酒精混合着什么的不知名味道,不过也不要紧,他一个人住,没人在意。
他想起那天见到的温糯白,皮肤很白,灯光下更白,眸色偏浅的温和,弯起眼喊郁寒哥哥,很真诚,很难不讨人喜欢。
明明只是见过一面,映像却很深刻。
金鹏突然觉得,郁寒这段感情,可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和任何人想象的都不一样。
金鹏歪到沙发上。
啊。
好像有点羡慕郁寒了。
*
温糯白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了想,他给许凌发语音:“在?睡了吗?”
许凌:“睡了,勿扰。”
温糯白已经说完下一条语音:“问你个事,我有个朋友要去演大尺度戏,还没试镜,但他担心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在意这事儿,要不要提前说?”
许凌:“你说这事儿我可就不困了。”
温糯白:……
许凌发来一条文字消息:[我有个朋友就是我系列[微笑]]
那个小黄豆豆笑脸仿佛在嘲讽温糯白这个遮掩。
也就相当于没有遮掩。
啊。
温糯白倒在床上举起手机,一边等许凌回复,一边搜索百度。
百度网页一跳出来,前三条是广告。
算了,比许凌还不靠谱。
许凌先问他:“你在意这个人吗?”
温糯白觉得这倒是不必想:“在意。”
“那说啊,”许凌甚至都没问多的:“既然在意,不管试镜没,只要有试镜这个想法,直接告诉他。”
这句话一听,温糯白瞬间了悟。
是啊,他无非是在想还没试镜提前说了没必要,但是自己既然有出演的想法,和郁先生商量一下挺好的。
“好,我知道了。”
他错了,许凌还是挺靠谱的。
解决完问题,许凌又开始了:“快!是不是那位野男人?”
温糯白:……
转移话题:“你还没回南城吗?见的到底是哪个朋友?”
这个转移话题很成功,许凌总算放过继续问温糯白,反而就着这个话题说起来:“白儿啊,你如果有个朋友,两人从身份到性格天差地别,你还会和他继续相处下去吗?”
这不就是他和郁先生吗?
“看你想不想。”温糯白的声调在夜里很温和。
两人问的问题差不多,其实自己也不是没答案,不过是旁观者清,需要人肯定罢了。
“我知道了,”许凌说:“回南城一起吃火锅。”
“好。”
温糯白把手机放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就商量。
要不还是今晚吧?
但是郁先生可能已经睡了。
这都凌晨一点了。
温糯白看了看旁边的书桌,想了个好主意。
凌晨一点半,温糯白捏着自己花了半小时写出来的信,还把盒子里一朵山茶压平,夹在信里,准备半夜把信透过门缝悄悄塞进郁寒卧室里。
既不会打扰郁先生休息,也省去当面讲的尴尬。
毕竟他还没试镜就提起来这件事,好像他笃定郁先生会在意这件事一样,要是郁先生完全不在意,那就很尴尬了。
大半夜的,温糯白也不敢开灯,先开着手机的灯,蹭过去看了看,卧室的门缝里没有透出一点光亮。
正好。
温糯白小心蹲下/身,把信一点点往里面塞。
门缝太细了,塞到一半卡住了。
温糯白手心都渗出一点汗,捏着信封的另一边用力往里面塞。
又进去了一点。
这院子年代长,当初重新装修的时候尽可能保留了一些原来的物件,包括门,做的仿古木门,墙体想办法做了隔音,门没有。
大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糯白终于塞进去大半,松了口气,抬起手甩了甩,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还挺酸胀的。
看着看剩一点的信件,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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