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13)
他没有特别喜欢或者向往的地方,只要能跟他哥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国内烟花漫天盛放的时候,他们正在波罗的海中央,并肩站在一艘破冰轮的甲板上,甜蜜地接吻。
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时间同这片海域一起凝固不朽,他们好像也能爱到地老天荒似的。
同行的旅客为他们鼓掌欢呼,送上祝福,有人看到他们相似的脸庞,不无惊讶地说:“You two look like twins!”
戚野套上浮冰衣,站在船舷上摇了摇头。
“He is my boyfriend,my fantasy,my soulmate. I love him and ——it's epic.”
说完,他纵身一跃, 跳进了冰面上凿开的一小片海水中。
戚闲拨开细碎的淡蓝色碎冰,浮游到他面前,笑道:“刚才在说什么?”
“在问他们像不像泰坦尼克号的情景,you jump , I jump,”戚野扑腾着胳膊想来吻他,但是浮冰衣堪比宇航服,气鼓鼓的,他伸长了脖子也够不到他哥的嘴巴,“操啊,这什么破玩意儿!”
戚闲笑哈哈地划开了,等浮冰结束,回到破冰轮上,他伸手给戚野暖耳朵的时候,才贴着他通红的鼻尖轻声说了句“love you too”,戚野顿时笑逐颜开。
他们游遍了大半个北欧,最终在斯德哥尔摩的城郊租了套小院住了下来。
院子里有个很大的玻璃花房,四季常青的爬藤植物在花房外架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花房内温度适宜,鲜花常开,很有情调。
戚闲喜欢在这里晒太阳,偶尔来了兴致,就会在这里支起画板,画他们见过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花房里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
这也是戚野当初想租这套院子的理由。
情人节这天,戚野一大早外出跑步,然后捧了一大束玫瑰回来,红的、白的、粉色,没有任何包装,枝叶也是有长有短的,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港口的埃里克森运来了很多花,打算包装好了往外卖,正好被我碰见了。”戚野用外套把花梗包了两圈,递给他哥,“小心别扎着啊,刺忒多。”
戚闲无奈地说:“花房里这么多花……”
“那不一样,”戚野打断他,“花房是别人的,但这些是我送你的。”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戚闲把花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好香,不过这么多要放哪里?”
“唔,一部分插花瓶,剩下的……”戚野扬扬下巴,指了下花房里的浴缸,“洒那里成吗?”
他欲盖弥彰地说:“我看电视剧里都那么演的,花瓣浴。”
戚闲笑着摇摇头,把花抱进屋子,找花瓶开始插花。
戚野认命地叹口气,这是又没戏。
他本来打算租一条游艇,跟他哥出海浪漫一把,但戚闲没同意,最近他们不是坐船就是坐火车,有点腻烦了,还是窝在家里比较舒服。
两人去买了些食材在家自己做饭,然后一起看了部漫威电影,午后戚闲见阳光正好,又想画画,戚野趴在床上睡了会儿,手机就响了。
他哥让他把画笔拿过去。
戚野没多想,趿着拖鞋去了院子,一进门,就见他哥靠坐在圆形的按摩浴缸里,水面上漂着一层红色的花瓣。
他听见他哥打趣地问:“是你心心念念的电视剧桥段吗?”
戚野点点头,喉结难耐地滚了滚。
戚闲冲他扬扬下巴:“关上门,冷风进来了。”
戚野赶紧把门反锁上。
他哥最近也学他,把头发留长了,黑色微卷,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尤其是用那种平静到有些冷淡的眼神看人时,更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愣着干嘛?过来。”
戚野走过去,目光不受控地往水下钻。
他哥真白啊,尤其是头顶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他哥的身上、落在亮晶晶的水里,就更显白了。
摇晃的水波把娇嫩欲滴的花瓣推到他哥胸口,粉红色的乳头若隐若现,看起来很好吃。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戚闲伸出一条湿淋淋的腿,一脚踩在了他勃起的鸡巴上。
虽然还隔着裤子,但戚野觉得这刺激太强烈,他险些射在裤裆里。
“不是想操我吗?”戚闲用脚挑衅似的轻踩两下,“把裤子脱了,让我验验货。”
戚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握着他哥的脚踝,进了浴缸,欺身上去,用自己硬挺的鸡巴直接抵住他哥平坦的小腹,哑声说:“你不是验过了吗?时间太久,忘了?”
戚闲坦荡地张开双腿,握住戚野嚣张的性器,轻轻地笑:“那次不算,重新来过。”
戚野激动地把他压在浴缸边热吻。
嘴唇顺着漂亮的下颌线,划过脆弱修长的脖颈,在精致瘦削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含住了粉色的乳头。
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手也配合着取悦他哥的鸡巴,水面轻轻摇晃着,破碎的阳光映在戚闲的眼底,好像万千星辰都在这里了。
戚野又轻啄了下他哥的嘴唇,然后深吸了口气,潜到水下,给他哥口交。
戚闲闭上眼向后仰头,一手虚抓着戚野的头发,随他吞吐的动作撩起水波,偶尔喉间逸出一两声闷哼,也是十足的慵懒腔调。
戚野爱死了他哥这幅享受的表情。
所以他忍着憋气的难受,给他哥多做了几次深喉,直到他哥绷紧身体射了精,他才转攻他哥的身后。
两根手指在紧致的后穴里抽插翻搅,水温柔地涌进又流出,戚野笑道:“哥,你后面好湿啊,流了好多水。”
戚闲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卷的湿发别在耳后,眉头微蹙着小声喘息,顾不上反驳他的话。
戚野得寸进尺,又挤进一根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水声越来越响。
“行了,”戚闲拍拍他的后背,哑着声音说,“进来吧。”
浴缸里不适合正面插入的姿势,戚闲翻过身跪趴着,戚野扶着自己已胀得紫红的鸡巴对准那个刚刚被扩张过的洞口,一点点地操进去。
戚闲上半身趴在浴缸边,性感的腰窝里盛聚着一小滩水,戚野一记深顶,水溢出来,顺着胯骨滑落。
戚野握着他哥劲瘦有力的腰,鸡巴一点点抽出,他垂眼看着他哥的屁眼挽留似的紧咬着他不放,软红烂熟的肠肉被操得翻出,直到自己的龟头被完全拔出,他再趁着粉红色的后穴还未合拢,迅速有力地一干到底。
白嫩挺翘的屁股蛋,很快被顶撞得通红。
“哥,我操得你爽吗?”戚野俯身亲了亲他哥单薄的蝴蝶骨,又是一轮猛烈的操干,啪啪的拍肉声因为有水声的附和,显得更加响亮淫糜。
戚闲咬着嘴唇不回答,他连喘息声都透着隐忍。
戚野故意拔出整根鸡巴,随手捞起几片花瓣按在他哥的后穴处,坏心眼地故作惊讶:“哥,你这儿怎么长出花来了?”
戚闲回眸,嗔怒地看他。
戚野顶了下胯,怒张的性器在戚闲的屁股缝来回蹭了几下,再次破开后穴。
“呀,不好意思,”他坏笑地说,“把花瓣也操进去了。”
然后他看到他哥的脸更红了。
戚野就着这个姿势一通猛操,膝盖磨得发疼,他改坐在浴缸中,让他哥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重新操进去。
他握住他哥半勃的阴茎,一下下温柔的抚慰,扬首去亲他哥脆弱又性感的喉结。
戚闲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然后搂着戚野的脖子,一点点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待最后一缕白烟散去,两人再交换一个深切的吻。
戚野觉得,其实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个。
他哥在用屁股操他的鸡巴,用香烟操他的嘴巴。
水有点凉了,戚野把他哥抱出来,把人压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玻璃上操。
因为水珠蒸发带走了些许温度,他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看清了他哥后背上竖起的细小绒毛,浑身从内而外透着一层绯色,漂亮性感得像是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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