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乃是病娇本娇(23)
夏冬觉得花豹的黑眼珠子太少了,看起来杀气腾腾,脸上有一块狰狞的疤痕,不像是刀伤,更像是有人用刀剐下一块肉留下的痕迹。
“你小子叫什么?”花豹眯着眼睛。
夏冬站在离花豹一群人五米远的样子,道:“夏冬。”
“知道规矩不?”旁边的黄毛说。
夏冬点点头,没说话。
花豹周围的马仔用戏弄的眼神看着夏冬,让他浑身不舒服,很想一拳打上去。
他看那群人没什么动作,有些不耐烦:“开始吧。”
花豹有些意外:“哟,我还没见过赶着送死的人!”
夏冬懒洋洋的说:“今儿个让您开眼了。”
花豹眉毛一横,眼神中透露出凶戾之气,如果披上一层豹纹衣服还真像个豹子。
花豹语气冰冷,他本来想着这小子毕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就不多计较,吓唬吓唬就完了,没想到说话那么嚣张,那就别怪他花豹下手狠。
花豹被夏冬趾高气昂的语气气笑了,他给几个马仔一个手势,道:“断他一个手。”然后又阴森森一笑,“右手。”
接着,传到夏冬耳朵里的是钢筋和木板被拖在地上的声音,愈来愈近。
那钢筋应该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上面锈迹斑斑,但看着很结实,也很重。木板上还有几根因为时间久了冒出来的铁钉,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根钢筋冲他的脸袭来!
夏冬伸出胳膊一挡,钢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好像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疼的眼前发黑,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咬牙切齿的忍着这股劲儿过去,然后和刚才拿钢筋打他的小混混扭打起来。
夏冬手狠,打那么多年的架,知道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哪儿,拳脚就只往那种地方招呼。
局势乱做一团,只有花豹在一旁悠闲的看戏。
渐渐的,夏冬的优势就没了,局势一边倒,花豹那边的人多,而夏冬却只有赤手空拳。
当夏冬被压制的根本没办法站起来的时候,他蜷缩成一团,手紧紧的护住头部。
带铁钉的木板,上了锈的钢筋,结实的红板砖,一个不漏的往他身上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夏冬的身上已经疼的麻木,他模模糊糊的看到,带铁钉的木板断成两截儿,布满铁锈的钢筋已经弯的不成样子,只有红板砖还坚挺着,完好无损。
一群小混混的身上也布满了伤口,都是夏冬打出来的,还能站起来的小混混一个个都反过来报复夏冬,打红了眼,嘴里还放着狠话。
夏冬狼狈不堪的蜷缩在地上,呈现出保护自己的姿势,他的黑卫衣上全是灰尘,有的地方还有潮湿的被浸透的痕迹,在黑色卫衣上看不出颜色,但夏冬知道,那是血。
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上面全是像鞭痕一样的痕迹,还有高高肿起的嘴角。
夏冬隐约听到花豹喝止了一声,所有的拳打脚踢都停止了。
终于解脱了,他想。
可夏冬想的太简单了。
花豹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指虎,套在手上能一拳打裂墙壁,他像中二少年一样掰了掰手指,发出咔哒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
铜指虎在他的手上泛着光。
花豹毫不留情的一拳捶下,正中目标。
是夏冬的右手腕。
夏冬终于遏制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这种疼痛比之前受的伤疼了几倍不止,他刚才模模糊糊的意识瞬间被痛醒,然后是一阵锥心的疼,疼的他脑仁发涨。
花豹的手捏住夏冬的下巴,掰过他的脸,说:“不是要让我开开眼吗小子。”
夏冬说不了话。
花豹笑起来,笑声有些瘆人。
“你觉得今天的谈判怎么样?还满意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滚回学校好好写作业吧!哎对了,我忘记了,我弄断了你的右手,现在...也写不了作业了吧!”花豹得意的笑着,捏着夏冬的下巴晃了一下,嚣张极了。
花豹的笑容突然消失,兴趣一扫而空,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他也说不了话了,没意思,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烂尾楼,周围一片寂静,天色也黑了下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角落里蜷缩的一个男孩,他宛如一具尸体,好像没有了生息。
事不过三,好像他又失信了啊......
第35章
夏冬醒来时,脑袋有一瞬间空白,然后记忆碎片慢慢拼凑,才模糊的想起在鬼楼发生的事。
入眼便是刺目的苍白,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眼睛不太适应光亮,有些微微疼痛,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他尝试着转头,才后知后觉脑袋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觉脑袋里藏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夏冬又尝试着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却发现已经打上了夹板,动一下就刺痛难忍。
他苦笑一声。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用的零件儿。
突然,一声匆忙的开门声,随后一个人影飞速的窜进病房,然后扑在夏冬的床前,嗷嗷嚎着。
是汪之远这小子。
“冬哥啊!都怪我呜呜呜!我该带着兄弟冲进去跟他们决一死战的!对不起冬哥!呜呜呜!”汪之远趴在夏冬的病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
夏冬嫌弃的用左手推开汪之远的头,说:“我还没死呢,哭的那么起劲儿。”
汪之远用袖子擦擦眼泪,道:“那我去叫医生……”
他点点头,催促汪之远快去。
其实对于鬼楼发生的事,他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只是感觉很痛,钻心的痛,这是他从小到大挨的最狠的一次揍,真埋汰。
没等他想多久,汪之远就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了。
那个医生的白大褂并不干净,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碘伏,敞着怀,并没有把扣子扣上,走起路来还带着风,他胸口插着一支笔,发际线挺高,果然学医使人头秃。
医生走到夏冬床前,照例问夏冬的身体状况,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都一一回答。
“感觉不太爽,就是心里不爽。”
医生在本子上记下来,嘴上道:“可能是因为疼痛产生的焦躁,很正常。”
夏冬一本正经的反驳:“不,我就是觉得被压着揍很憋屈。”
医生记笔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夏冬,嘴里嘀咕:“这人也没发烧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夏冬皱眉,道:“头晕,一晃就疼,还有右边的手抬不起来。”
“你因为钝器击中头部,造成轻微脑震荡,养一养就行,最重的是手腕上的伤,腕关节粉碎性骨折。”
“很严重?”夏冬盯着被子,企图透过被子看里面的右手腕。
医生正色道:“如果是长骨骨折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到原来,但关节骨折就比较严重,虽然可以恢复,但极大可能会有创伤性关节炎,是一辈子的事,阴雨天干重活,都会产生疼痛。”
夏冬“啧”了一声,不语。
“而且......你是高中生吧。”
夏冬点头:“嗯。”
“哎,这很耽误学习的,这两年右手都属于半废了。”
夏冬无所谓的笑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又不爱学习,做其他的事情,大不了用左手。”
医生叹了口气,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才有得受呢。”
汪之远在一旁苦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夏冬,等医生走后,他才磨磨蹭蹭的到夏冬跟前,低着头不说话。
“咋了又,跟个小姑娘似的。”夏冬说。
“冬哥,你以后可怎么办,右手都用不了了。”
“瞧你那傻 逼样,我好好做复健,右手很快可以恢复,平时训练一下左手,和正常人一样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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