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隐婚后我竟然红了(132)
知道粉丝是一片好意,他温声开口:“没有收泛舟的推广费。”
不少弹幕松了口气。
[维维确实也不缺那点钱]
[本来就是说着玩的啊,玩国产的谁不玩泛舟,之前出的《大争之世》可是霸过销售榜第一的,说推广的应该不怎么玩单机游戏吧]
[惭愧,确实不怎么玩游戏,看画画粉上的维维]
[哈哈哈哈我也不,我看节目粉上的]
弹幕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季维抛下的一句话,让直播间直接沸腾了。
“不过确实有利益关系,因为我自己就是泛舟的股东。”
[!!!当别的主播还在收推广费的时候,维维已经当上股东了吗?!]
[啊啊啊啊啊那可是泛舟啊!主播你说实话,你投资是不是为了提前玩到新游!]
[妈耶投资泛舟是我的梦想啊]
[只有我一个穷人好奇那得多少钱吗?]
直播还没结束,微博上已经有人热议了。
【游戏圈丁时】季维成了泛舟股东?真的假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泛舟王磊的合伙人是田平吧,是王磊股份卖了还是田平股份卖了?
底下有圈内人回复。
【Lion】田平的股份全出售了,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天眼查,反正他的意思是泛舟新游风险太大,不看好未来发展,王磊倒信心满满的样子
其他评论倒不关心这些。
【维他柠檬茶】我看了天眼查!30%的股份现在估值过亿了!
【芒果干】估值过亿……该说做游戏就是赚钱吗,以后别说季维会接推广了,B站最不可能接推广的就是他了
【隔云端】就问泛舟的《末世》什么时候出!维维我想给你打钱啊
【盼盼子】+1,之前有传闻说泛舟要换掉维维,我还担心了半天,现在完全不担心啦,就等着泛舟新游上线,好想玩维维画的游戏啊
季维不知道微博上的话题愈演愈热,沉寂已久的《大争之世》还因此登上了销售榜前三,他只是到十一点的时候结束了直播,和大家说了晚安。
他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澡。
他打开花洒,衣服都脱了,就在这个时候放在洗手台的手机响了。
季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划开了手机。
是一条视频通话提示。
——来电人是陆慎行。
应该是想问林逸秋的事吧。
他急忙穿上了衣服,扣子还没扣齐,就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男人坐在酒店的书桌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是看着他没说话,目光从他的脸一寸寸地移动。
最后落在他衣领处一览无余的肌肤上,停住了。
季维愣了愣,低头看着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热,立即扣上了扣子。
可男人依然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咽了咽喉咙:“林逸秋死了。”他又补充一句:“是烧死的。”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知道。”陆慎行微微点头。
“那……还有什么事吗?”
季维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今天发生的最大的事就是林逸秋的死讯,难道还有更严重的事?
男人沉默了一阵,轻轻开口:“想看看你。”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被陆慎行这样看着,他的脸不住地发烫。
好烫啊。
季维毫无抵抗力地低下头:“我先洗澡去了,洗完澡我再和你视频。”
他得去缓缓。
而且他本来就准备洗澡。
陆慎行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准备关掉视频的时候,男人垂下眸,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我记得你的手机防水。”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手机防水怎么了?
季维一头雾水的正想点头, 可想到了陆慎行的上一句话,他立马电光火石一般……懂了。
他关掉手机后,全身的温度也没有丝毫要减退的痕迹。
他洗完澡, 脸颊上依然一片薄薄的绯红。
他走上床,把头蒙在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拨通视频,很没底气地说:“我的手机……不防水。”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翻着剧本,听到他的话抬眸, 温柔地没有拆穿他:“那是哥哥记错了。”
季维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话题都很日常,陆慎行问他上课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去宋教授那儿,甚至每天吃了什么……
简直把他当成了需要被人好好照顾的小孩子, 他忍不住小声地说:“我已经十九了。”
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太担心他。
“知道。”男人望着他,顿了顿说道, “可还是小朋友。”
“我的小朋友。”
所以需要关心,需要照顾。
即便咫尺千里。
一字一句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
安静的房间里,心跳声绵延不绝。
季维捂住心口的位置,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他当天晚上失眠了。
好想陆慎行。
他下床打开日记本,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地写下。
——第四天,有点失眠。
然后,合上了本子。
*
林逸秋葬礼那天是一个雨天。
前来吊唁的大部分都是上层名流,以及林逸秋教过的学生。
“哎,林老多好的一个人啊。”
“不争不抢的。”
“资助了很多穷学生,可惜了。”
“到头来还被自己的学生卷进洗钱里去, 像林老这样清高的人,应该受不了别人的怀疑吧,所以才宁愿自杀。”
客人们皆是一身黑衣, 依次在林逸秋的灵堂前鞠躬。
压抑肃穆的环境太能感染一个人了,不管来者到底有几分真心,在灵堂之中不免都红了眼眶。
“林以山还没来吗?”林以深身着丧服,跪坐在灵堂。
秘书也是黑衣打扮,低声说道:“应该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
林以深还真怕他这位弟弟沉着张脸来,让人看林家的笑话,虽说如今的林家骨肉相残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可毕竟是长辈溘逝,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灵堂。
“你怎么来了?”
林以深惊讶地站起来,秘书忙走上前递过孝服。
林以山没接。
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喧哗。
“他怎么穿的红衣?”
“这不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嘛,得有多大的仇啊。”
“林家的水深啊。”
林以山环顾了一圈灵堂,目光落到挽联上。
——素车有客悲元伯,绝调无人继广陵。
他开口,满座宾客皆心惊,“要我披麻戴孝,他配吗?”
林以山走上前,摘下挽联。
撕掉了。
“赶紧带他走,别让他在葬礼上发疯。”林以深气得指着林以山的手都在颤抖,显然是气坏了。
可林以山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带了自己的人。
没人能近他的身。
“我发疯?我也要像叶朗那样被发疯吗?”林以山缓缓说道,“我的亲叔叔林逸秋才是最大的疯子,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林以深皱了皱眉。
“爷爷去世的时候,除了信托基金没有分给林逸秋任何财产,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他,你没有想过吗?你想不出来我告诉你,因为他做了错事,囚禁了叶朗,害死了我姐姐。”
举众哗然。
“凶手不是林以山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
“是想把脏水泼给一个死人吗?”
林以山依然在继续地说着:“我那时才十六岁,旁观了整个经过,他是怎么在我姐姐的车上做手脚,除了我还有医院的护士看到了,她的名字叫做聂洁。”他忽然脱下了上衣,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如果不是林逸秋软禁了苑苑,我怎么会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甚至想要自己的命?已经是五十年的案子了,谁又能证明我有罪?”
“苑苑,真的是这样的吗?”林以深问向女孩儿。
女孩儿怯怯地点头:“他不让我走,不让我见爸爸。”
“你不能侮辱老师!”眼见有不少人信了,一个受林逸秋资助过的学生站出来指责:“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信你,信一个在亲叔叔葬礼上闹事的疯子?更何况老师的右手被叶朗刺伤,根本无法精细操作。”
几个学生都义愤填膺,只除了一个人。
“够了。”
那个人在林逸秋的遗像上放了一束白菊。
“老师离世的最后时光是你陪伴的,你也觉得很可笑吧?”
“为什么亲侄子会对自己的叔叔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你快为老师说句话吧。”
那人只是放下花,过了一阵才开口:“老师的手没有伤。”
“我亲眼看到他画了一幅画,等我再回去时看到的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了。”他闭了闭眼,显然是在挣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一个长达五十年的谎言,让叶朗活在刺伤恩师的唾骂下,从中国颠沛流离到俄罗斯。”
“他对我有恩,所以我不想猜测。”
“但良知让我不能保持沉默。”
他转身离开了灵堂。
剩下的几个学生仍在据理力争,可当林以山拿出林逸秋的日记本时,他们看到日记本上熟悉的笔记再也没说话,纷纷沉默地离开了,其中一个学生在离开前还拿走了摆在灵堂上的花。
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议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他的学生都厌恶了,没想到林逸秋是这种人。”
“谁能想到?”
“当时我还奇怪呢,林以山怎么说自杀就自杀,出院后警方调查后也没起诉什么的。”
真正引起全网讨论的是一篇新闻报道。
撰稿人采访了林以山、聂洁以及方局长的家人,只是简单的陈述。
可明眼人就能看出隐藏在只言片语里的联系,有心人甚至扒出了之前林以山的视频,一帧一帧地分析微表情,得出的结论是无比心惊的。
【杏花酒】按聂洁的话,方局长约好和她在渝城见面,谁知道方局长在火车站遇害,妈耶不是我阴谋论,没人觉得这也太巧了吗?